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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沒能跟您
老辦事。這包裹小婿可沒開啟過。’拍下幾下,房中仍是無聲
無息。我急了,取出刀子撬開了門閂,推門進去,打火點亮
蠟燭,不由得驚得呆了,只見田伯父已死在床上,胸口插了
一支長箭,那正是我常用的羽箭。我那副弓箭放在他棉被之
上。他臉色驚怖異常,似乎臨死之前曾見到什麼極可怕的妖
魔鬼怪一般。
“我呆了半晌,不知如何是好,眼見門窗緊閉,不知害死
田伯父的兇手怎生進來,下手後又從何處出去?抬頭向屋頂
一張,但見屋瓦好好的沒半點破碎,那麼兇手就不是從屋頂
出入的了。
“我再想檢視,忽聽得走廊中傳來幾個人的腳步之聲。我
想田伯父死在我的箭下,此時若有人進來,我如何脫得了幹
系?忙在被上取過我的弓箭,正要去拔他胸口的羽箭,燭光
下突然見到床上有兩件物事,這一驚更是非同小可,手一顫,
燭臺脫手,燭火立時滅了。
“各位定然猜不到我見了什麼東西。原來一樣是這柄寶
刀,另一樣卻是青妹埋在墳中的那個死嬰。當時我只道是這
嬰兒不甘無辜枉死,竟從墳中鑽出來索命,慌亂之下,順手
搶了寶刀就逃。剛奔到門口,忽然想起一事,回來在田伯父
的褥下一摸,果然摸到了那張白紙。我料到他的死因跟這張
紙一定大有干係,於是塞入懷中,正要伸手再去拔箭,腳步
聲近,已有三人走到了門口。我暗叫:‘糟糕!這一下門口被
堵,我陶子安性命休矣!’
“危急之下,眼見無處躲藏,只得往床底下一鑽,但聽得
那三人推門進來,原來是阮師叔和曹周兩位師兄。阮師叔叫
了兩聲:‘師哥’不聽見應聲,就命周師兄去點蠟燭來。我想
待會取來燭火,他們見到田伯父枉死,一搜之下,我性命難
保,此刻乘黑,正好衝將出去。
“阮師叔與曹師哥都是高手,我一人自不是他二人之敵,
但出其不意,或能脫身,此時須得當機立斷,萬萬遷延不得,
當下慢慢爬到床邊,正要躍出,突然手臂伸將出去,碰到一
人的臉孔,原來床底下已有人比我先到。
“我險些失聲驚呼,那人已伸手扣住我的脈門。我暗暗叫
苦,那人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別作聲,一起出去。’我心中
大喜,就在此時,眼前一亮,周師哥已提了燈籠來到。
“只聽得噗的一響,那人發了一枚暗器,將燈籠打滅,跟
著翻手竟來奪我手中的寶刀。我一個打滾,滾出床底,急衝
而出。床底那人追將出來。只聽阮師叔叫道:‘好賊子!’揮
掌打出。阮師叔武功極高,料想那人也脫不了身。我急忙奔
回房中,叫了爹爹,連夜逃出田家。
“這件事的經過就是這樣。這隻鐵盒是田伯父親手交給我
的,他叫我埋在關外,我是依他的遺命而為。天龍門的師叔
師兄們見到田伯父胸上羽箭,自然疑心是我下手害他,這原
是難怪。只可惜我不知床底那人的底細,否則大可找來作個
見證。但就算找不到床下那人,我也知害死田伯父的兇手是
誰。各位請看,這張紙是田伯父見到我時塞在褥子底下的,他
害怕仇家前來相害,彎弓搭箭對準視窗,等的就是此人。可
是此人終於到來,而田伯父也終於逃不出他的毒手。”
他說到這裡,從懷裡取出一隻繡花的錦囊。眾人見這錦
囊手工精緻,料知是田青文所作,不由得轉頭去望曹雲奇。只
見他惱得眼中如要噴火,心中都是暗暗好笑。陶子安開啟錦
囊,摸出一張白紙,要待交給寶樹,微一遲疑,卻遞給了苗
若蘭。
那白紙折成一個方勝,苗若蘭接過來開啟一看,輕輕咦
了一聲,只見紙上濃墨寫著兩行字道:“恭賀田老前輩閉門封
劍,福壽全歸。門下侍教晚生胡斐謹拜。”這兩行字筆力遒勁,
與左右雙童送上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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