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2/4 頁)
終是帶上了笑意:“罷了,素涵。我是這個家的嫡長子,拂照幾個弟弟,本就是我的責任。”
作者有話要說:簡而言之,就是一個眼高手低的理想主義者老爹,為了權力和名譽,不怕死的想要去攪和皇位之爭,結果嫡長子和一些長輩聚在一堆一合計,這事兒,不靠譜,遂反之。其他一些細節,後文再慢慢解釋。
我想要描繪的尹長卿,是受著最傳統、最古板的禮儀道德教育體制薰陶而長大的讀書人。所以,他心裡認定的某些責任,是很教條主義的。
63 長卿番外(一)
我叫尹長卿;是旬州尹家的嫡長子。
記憶中;我的父親是個待人待己都十分嚴苛的人;自小到大,就連我這個做兒子的,都甚少見過他的笑容。而我的母親;雖是個有著柔和淺笑的溫潤女子;卻時常的;更加讓我覺得遠在天際;不可觸得。
“長卿;你是尹家的嫡長子……”
每每我去給母親請安;對話的開頭總是如這般萬年不變。那時尚且年少的我,只得繃直了身子;端坐在雕花檀木椅上,強迫著自己,低頭努力聆聽母親的訓話。
一點點長大之後,我開始加倍努力的讀書。
琴、棋、書、畫,凡是可以學的,我都下了多於旁人十倍、百倍的功夫去學習。周圍人都說,尹家的嫡長子,是個天賜的神童,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這“神童”二字背後一筆帶過的,是我無數個懸樑刺股的不眠之夜。
其實,我那時想要的,單純只是雙親的認同和關注罷了。
“你是尹家的嫡長子,這點程度的事情都做不好,那還不讓外人笑掉大牙了。”
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父親永遠都只會輕飄飄的拋給我這麼一句話,而母親溫柔的眸子裡,亦依舊清清淡淡,無波無痕。
母親總是把自己關在一間佛堂裡,每日誦經唸佛,極少的,才會出來走走。我若想見母親,也只有每天清晨請安時這一次機會。好在佛堂後頭連著一間儲物的耳房,耳房壁上有個小小的矮窗以作通風之用,我便可以從這矮窗爬進佛堂,躲在不遠處偷偷看著母親。
在發現了這條便利的捷徑之後,我天天都會溜進佛堂,藏在一方破舊的屏風之後,放縱著自己、陪在母親身側。有時待上半個時辰,有時,孤單了,待上兩三個時辰還捨不得走。
有一日,父親罕見的來了佛堂,隨後,我那相敬如賓的父母,竟是爭吵了起來。爭吵中,我才知道,原來,母親的心根本就不在這尹家,她,另有所愛之人。那個男人,是個年紀輕輕便名動一時的狀元郎,可惜天妒英才,終是要他英年早逝。母親嫁進這尹府,是為家族利益所迫,她的心,早就死了,如今,人僅剩下個空殼罷了。
那一日,我看著母親冰冷淡漠的側臉,懂了,其實撫育我對於母親來說,只是責任。我對她,什麼也算不上;那一日,我那不苟言笑的父親,最終竟是赤紅了眼睛,一臉痛楚的怒瞪著我母親漠然的背影。我方曉得,他對母親,或許是動了真情的。
結髮之妻心裡懷揣著別的男人,這對於半輩子活在光環之中的父親來說,是天大的恥辱。他衝出佛堂後,徹夜買醉,一番糊塗,便和酒家的女兒有了苟且。父親除了母親外,並無任何妾室,是故尹家子嗣一直單薄。那女人因著一夜纏綿,有了身孕,尹氏的宗親長輩,自是不能坐視不管,便責令父親,把人接回了府中。
我並不怪父親行事不檢點,相反的,我只覺得他可憐;我也不怪母親絕情,只因那日父親離去後,母親抱著經書,顫抖著,竟是哭泣到窒息。那,畢竟是我的生母,我看著,還是心疼了。
酒家的女兒初入府時,我便見過她一眼。長相一般,穿的很土,素面朝天的,可一雙眼,卻很是淳樸清澈。她很拘謹,說話時連嘴唇都打著抖,可唯唯在瞧著父親時,便像是突然有了勇氣似的,整個人都光彩熠熠的,眼神裡也瞬時染滿了濃濃的愛慕之情。
十月懷胎,那女人產下了一個男孩。尹氏的宗族長輩們很高興,要父親給那女人一個名分,然,父親卻不準。他說,這個孩子是他的恥辱。
父親讓那母子倆住在了一處離母親的佛堂極遠的偏院裡,而他自己也很少去探望他們。酒家的女兒沒有強有力的孃家做靠山,活在這偌大的尹府裡,舉步維艱。連帶著長恆,他們母子倆,日子過得還不如一個下人。
我已不再奢望得到母親的憐惜,但我仍舊沒有頹廢,而是更加努力的靠自己獨自在這尹家裡活下去。我愈發文武雙全,無論是尹氏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