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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緊張了,勸我說:“不要慌,把剎車拉著,掛倒擋,慢慢抬腳,少給油,再加一點兒油,車子就動起來了,再掛一擋加速前進。”我細細琢磨了一會兒,又按要領操作了幾下,弄懂了開車的要領。經過一段艱苦學習,我們的同志在考試中都得了較好的成績,普遍在60分至90分之間。蘇聯教官高興地用俄語稱讚我們“好樣的”。
第一期考試後,*中央要求我們學汽車修理,就挑選了20多個人到盛世才汽車管理局西大橋汽車修配廠學修理。我到了工廠,跟一個師傅學拆裝引擎。師傅是蘇聯人,既會俄語又會漢語,對我十分耐心。不久我就入了門,掌握了汽車的毛病。修理廠工人對我們二十幾個人給予了熱情關懷和指導。有的工人悄悄對我說:“將來你們回延安,我跟你們一塊走。”他們知道我們不是盛世才的兵,是紅軍。
有一天上午來了個電話,通知我們二十幾個人到東門外的西路軍總支隊開會。我們老早趕到指定地點,隊伍整理好後,值日排長叫起立,歡迎周恩來副主席講話。這是我第一次見周副主席。同志們聽了周副主席的講話,信心倍增,表示一定要學好技術和文化,為解放全中國作貢獻。
張官朝——
我們新兵營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革命武裝,牢記“三大紀律八項注意”,處處維護群眾利益,盡力搞好統一戰線工作。新兵營指戰員官兵平等,穿戴一樣。節假日外出或上街總是幾個人共同行動,走成一路縱隊,風紀嚴整,買東西不討價還價,不去館子亂喝酒,也不在老百姓家亂竄,就是做客也很少。遇到盛世才部隊的軍官或他們從我們門崗經過,我們對他們行軍禮。學習汽車和裝甲車的同志行車時遇上有困難的老鄉,就讓他們搭車,甚至把我們的水和乾糧送給老鄉們吃喝。碰到盛世才部隊或地方的汽車出了毛病,我們就幫他們修,有時還陪他們看守汽車或守夜。天長日久,新疆人民都誇讚我們“亞克西”。我們行軍或部隊外出,老鄉們老遠就伸出大拇指,高喊“亞克西!亞克西!”
《西路軍》 周恩來說:“你們是我軍較早的、走在最前面的軍事技術學校!”(5)
1939年9月,周恩來副主席偕鄧大姐去蘇聯治病,專程來新兵營看望我們。周副主席講完話後,請陳昌浩同志講話。陳昌浩只說了幾句,淚水直流,難過得講不下去了。他講話的意思是自己沒領導好,使西路軍受到了重大犧牲,對不起西路軍全體同志,更對不起成千上萬的烈士。鄧穎超同志接著對我們做了鼓勵性的講話。我記得,我們新兵營的同志是席地而坐。大家見到周副主席,就像見了親人,他的每句話,每個動作都記在腦子裡,事後常常想起,有時還模仿著。
1940年周副主席從蘇聯回來,第二次來新兵營看望我們。這次周副主席講了六大政策與三*義方面的問題,並且把三*義與六大政策做了對比。
盛世才那時還算進步,曾三次來新兵營做客。頭一次是1938年五一勞動節,他來看我們的演出;第二次是七七抗戰兩週年,他來看我們的節目;第三次是1939年蘇聯十月革命節,他參加了我們的紀念活動。第一次盛世才到新兵營來,對我們有點信不過,也有些怕我們,所以戒備森嚴,跟來了不少警衛,在新兵營周圍房上還架了機槍。第二次來時帶的人少了些,第三次只帶兩三個警衛。
炮兵大隊
宋承志、王德潤——
四大隊學炮兵,也叫特科大隊。學炮兵之前,約80多人。因為學炮兵對身體條件有一定要求,所以將身體差的同志調到三大隊去了。不久又調走了幾位文化程度較高的同志到航空隊學習,又從總隊部調來四位同志,都是首長的警衛人員。這樣,從1937年冬至1938年秋這段時間,四大隊的人員約60多人。大隊下轄兩個排,四個班。第一排:一班是野炮班,二班是觀測通訊班;第二排:三、四班都是山炮班。每班十人左右,炊事班不到十人。1938年秋,從蘇聯回國的原東北抗日聯軍的二十來位同志,編到四大隊學炮兵,四大隊又有80多人。四大隊的領導幹部和排、班長在學炮前後有些變動。沒有學炮前,大隊長是曾玉良,政委是胡鑑。學炮之後,大隊長是宋承志,政委仍是胡鑑,胡調走之後政委是鄒開盛。
為了教學,我們向盛世才部隊借用蘇造7.2厘米口徑野炮一門,7.62厘米口徑山炮兩門,炮鏡一部,方向盤兩部,還有電話機、備複線等。火炮是用馬牽引的,全大隊有30多匹馬。
炮兵大隊的學習課程有文化、政治和軍事。
文化學習: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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