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熄火光,被巨蟒緊纏住的身體剎那爆開鮮活的內臟,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火焰之中已成人間煉獄。
山林間傳來貓梟的鳴叫,聲聲刺耳,寸寸淒厲。映得此情此景更是詭譎萬分。
見季意然、故安與李慕歌三人已必死無疑,躲在屋內的村民立即陷入深深的絕望,難道今夜他們就要葬身此處?難道多年來的苟且偷生竟也換不來下半輩子的苟安於世?
突然,數根漆黑箭矢破空射出,準確無誤的貫穿過火圈中人的頭顱,無論生死。
而這一箭更是完全絕了那三人的生機,也斷了村民們的幻想。
比夜更深的黑,比蛇更冷的寒,比惡鬼更加可怖的陰森。就算眼不能見耳不能聽,也不能忽略那自樹林深處傳來的恐怖。
一人一弓,一件漆黑的斗篷,將永寂的的夜凝固成暗漆一點。
此人所到之處,蛇群紛紛退讓,乖順猶如家寵,絲毫不見剛才的狠厲。
他落到火圈之中冷冷掃過在場屍身,寬大的兜帽下是一張辨不清面目但過分蒼白的臉。
忽然,他袖袍微動,與此同時身體已發自本能地瞬間向後略去,堪堪躲過迎面襲來的封喉一劍。
此時此刻,周圍的蛇群再次立刻迎上,攻向剛剛襲擊他們主人之人。
只見那人手執一柄似劍非劍的長刺,玉為柄,雙面刃。
正劍挑八方收放自若,瞬間就將蛇群砍做肉泥。
而在這一片險象環生之中,這人竟還能一直唇畔帶笑,玩世不恭中又帶著幾分漫不經心,不是李慕歌又是何人?
黑衣人輕蔑一笑,將一支短笛貼在唇間,奇怪的是笛子雖未發出一絲聲響卻令蛇群的攻擊更加瘋狂。
故安在暗處抱著季意然,也是輕蔑一笑。滿眼冰冷地看著第一隻貓梟的利爪劃破蛇腹,沒入黑夜。
與此同時,那陰毒的赤紅突然又被一片致命的銀黑所侵蝕,轉眼之間已有數十條命喪黃泉。
本來已經做好血戰到底準備的李慕歌,此時眉尖一挑,有些意外地看著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來的貓梟與王蛇,臉上立刻掛上一副幸災樂禍。
王蛇者,蛇王也!由於體型巨大所以常以同類為食,加之其百毒不侵的體質特性,因此所有的蛇類見它都是俯首稱臣任其宰割。而那雞冠毒蛇雖然劇毒無比,但由於體型瘦小,見了這王蛇自然也是不堪一擊。
而貓梟,天生就是蛇的剋星,雖然它此時正敵我不分的捕食,但對於更鮮豔更弱勢的食物,它顯然會更加青睞。
既然“蝦兵蟹將”已有人對付,李慕歌自然不用再被牽制於“蛇海戰術”之中。於是他一手執他的“扇劍”,一手拿著故安剛剛給他的“匕首”迅速攻向巨蟒,以他的身手,手起刀落那蟒蛇自然開膛破肚。
敵進我退,誘敵深入;敵明我暗,再各個擊破,這就是故安的絕境求生。
對方能以蠱馭蛇,難道他就不能如法炮製?
剛剛在扶村民的時候,他已經將無數沾了巨蟒氣味的“千里蠱”散到了林子裡,去吸引貓梟和王蛇。正是有備無患。
“千里蠱”是由他體內月檀蠱的繭殼練成,數量龐大,專用於感知、探索周圍環境而生。雖然沒有任何攻擊性,但卻能令主人避開很多危險。
只是他的月檀蠱只剩下了母卵,如此強行驅使“千里蠱”,很可能會令蠱蟲孵化,導致他內力衰竭而死。
但面對如此境地,他已別無選擇。
黑衣人知道自己上了當——進入火圈成了明靶,倒也不慌不忙不急不惱,迅速跳出火圈轉身沒入黑暗。
只留下一句:“毒嬰阻我大計,我必加倍奉還。”
“什麼毒嬰?喂,你話說清楚些再走。”李慕歌破開最後一條巨蟒,衝著黑衣人大聲吼道。
但聲音落入林間漆黑就如跌進無底深淵,再也沒了下文。
故安推測,那黑衣人說的應該是被他擄走的嬰兒已中了毒,肉身不能用,所以阻礙了他的計劃。
但為何這些剛剛足月的嬰孩會身中劇毒呢?
到底是誰如此心狠手辣,竟會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而下此毒手難道只是為了破壞那黑衣人的計劃嗎?
想到這裡,他忽然腦中一個激靈,低頭看了眼已陷入昏迷的季意然。
難道說…是他?
可除了他,又有誰會去做、能去做這樣一件事呢?
短暫地驚詫與片刻的懷疑過後,是漫長的苦澀。
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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