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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是把他當成了月亮,那可註定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悲劇了。”他本是帶著幸災樂禍的語氣,但說到最後,竟驀然想起自己也曾將一個人視為明月,所以終究不能得到。
這時,李慕歌看著故安走過來的身影,搖頭輕嘆道:“當然,月亮本來就該被欣賞而不是被得到。”
雖然他這樣說著,但季意然還是聽到他語氣中的一絲唏噓。
看著這二人在“冷血無情、冷眼旁觀”上倒是默契十足。故安不禁譏諷道:“兩位好雅興,雖滿眼血腥卻也不忘月下暢談風雅一番?”
李慕歌尷尬的笑笑:“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站在此處避免添亂。” 他斜倚在村口,邊說邊拿著摺扇左扇扇右扇扇,裝作一副若無其事。
“噓…你們聽,這林中詭奇,妖魔橫行啊。”在故安張口前他迅速將食指抵上他的唇,強制轉移話題 。
“是蛇群行進的聲音,有尋常的蛇也有今早我們誅殺的那種赤鱗巨蟒,數量龐大。”季意然凝神靜聽,沉聲道。
“將軍好耳力啊,聽得也太具體了吧?”李慕歌嘖嘖兩聲,表示佩服。
“這‘耳上功夫’乃是我兄長所授,普天之下習得之人不超過五個。”說此話時季意然滿臉驕傲,尤其是提到“兄長”二字時更是喜不自抑。
“沒聽說‘李將軍’還有兄長啊?”李慕歌劍眉輕蹙一臉困惑。
“呵,本將軍的事豈是爾等賤民可詳細知曉的?”季意然冷笑一聲,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
“在下只是感佩將軍與令兄的手足情深,好奇之下才一時失言,莫見怪,莫見怪。”堆上笑意,李慕歌趕緊扭轉僵局,有些“刺激”需要點到為止。
就在這時,村外突然竄入數道赤影,李慕歌趕忙將故安拉到自己身後,嘴角輕挑摺扇一揮,數條赤影便一分為二。
季意然似乎還沉浸在剛剛關於“兄長”的對話中,防禦時明顯心不在焉。大意之下結果被一隻蛇咬住手腕。
故安見狀,立即上前在那條蛇的七寸處奮力一擊,之後倒捋蛇身,將之狠擲於地。
李慕歌心隨意動,將防禦範圍擴大一倍,把身後二人置於嚴密的保護之中。
季意然此時已面色慘白冷汗直冒,倒在地上開始輕微抽搐。
“是雞冠蛇,此蛇劇毒。”看清地上蛇屍,故安臉色大變。
於是他迅速扯下一塊布條,用力勒在季意然的手腕處,防止毒素擴散。之後他毫不猶豫的將雙唇貼上蛇毒傷處,拼盡全力將毒液吸出體外。
看著季意然逐漸渙散的眼神,故安在心中開始聲嘶力竭的吶喊:意然,堅持住!意然,你一定不能有事!意然!
以李慕歌的實力,此時對蛇群的攻擊已是應接不暇。但若不以李慕歌的實力,即使蛇群再多一倍,他也是遊刃有餘,何況現在又有季意然的幾名侍衛相助。
但他現在卻是李慕歌,尤其當他看到故安奮不顧身的為季意然吸吮蛇毒時,他更是決定自己要當“李慕歌”。
“故安,蛇群太多,我已自顧不暇,何況那赤色巨蟒臨近在即,再拖延下去恐怕你我都要葬身於此,你快過來幫我,先把‘冒牌將軍’託給侍衛照看。”李慕歌砍掉竄向故安的一條蛇,滿臉焦急。
但故安任李慕歌那裡情勢如何危急,也沒有停止吸毒的動作。因為他知道此毒蔓延極快毒性極強,越快吸出季意然就越能多出一線生機。
生死存亡之際,故安食指在地上寫了個“火”字,李慕歌心領神會,立即設法在他們四周燃起一個火圈。
山間走獸,毒蟻蟲蛇多懼火光,蛇天性又喜陰寒,因此燃起大火勢必能擋得一時。
火圈燃起,雞冠毒蛇原本猛烈的攻勢果然暫緩,有些撞入火焰化為焦炭,有些紅信嘶嘶遊走邊緣。而圈內所剩的毒蛇雖仍做困獸之鬥,但由於為數不多隻能任人宰割。
火光熊熊,果斷的吞噬著流竄於暗夜之中那危險的暗紅。就在眾人心中都暗自鬆下一口氣時,突然狂風乍起樹影婆娑,迎風亂竄的火舌掀起人們心中的不安,不安之中又乞求著微渺的僥倖。
可是那龐然大物與地面沉重摩擦的巨響卻是誰也不能逃避的事實。
倏爾,巨大陰影覆蓋而下,帶起茫茫煙塵,火圈光芒剎那一暗,圈外毒蛇像是飢渴難耐的惡鬼般紛紛竄入火圈之內。而那陰影之上是三條赤磷巨蟒的血盆大口。
火圈中人還未來得及驚呼,巨蟒已魚貫而入。
只見,圈內噴薄而出的鮮血幾欲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