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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瞬大吼一聲,一手將季意然拽倒在地。那些話,他一個字都再難聽下去。
“季意然,你記住,師父從來就沒有虧欠你什麼。是我們季家一直虧欠著師父。你從小就收到他的庇護,是因為你父王。但你又有什麼資格把這種庇護當成理所應當?”
“不對!”季意然揮著手失控地嘶吼:“他對我發過誓,他說與父王定下的是君臣之約,對我守的是朋友之情、手足之義!”
“那你可曾把他當朋友、兄弟看待?”沒等對方說完,季七瞬就怒喝了回去。他的這一問立刻將季意然的所有語言堵回了口中。
顧言曦始終沉默著,一語不發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是的,他剛才就是想以那樣的方式,來彌補季意然此時所面對的所有痛苦。或者說他也是想以那樣的方式來減輕內心的負罪。
他以為自己給了他想要的,即使不能讓局面變好,但至少也不會變差。
但現在看來,這種做法似乎並不能改變什麼,反而出現了適得其反的效果。
難道這一次,他又錯了?
此時的季意然冷冷地笑了,笑的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卻笑到了渾身顫抖。
顧言曦本想說些什麼去安慰他,但剛一開口就發現,此時此刻無論說什麼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於是他站在原地,看著他笑,看著他笑到咬牙切齒,涕淚橫流。
季意然轉身走向馬車後,就再也沒有回頭。季七瞬向顧言曦遞了個放心的眼神,之後也轉身離開。
當一切都塵埃落定後,他並沒有感到如釋重負。
轉身的瞬間,他突然一頭栽倒於地。過了良久,也沒有再爬起來。
顧言曦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正躺在溫暖的床上,燭光柔和被褥柔軟。
窗邊,映著道熟悉的身影,正在手不釋卷啜飲香茗。
他無奈一笑,悄悄坐起身來:“沒想到你也愛這樣消遣,我一直以為你覺得我平常如此是裝模作樣附庸風雅呢?”
李慕歌也偏頭一笑:“這種事在我看來確實如此,不過那是對別人的看法,至於對你嘛…”他故意頓了頓,搖頭晃腦地賣著關子。
顧言曦走下床,自顧自地斟了杯茶,饒有興趣地反問道:“對我,如何?”
李慕歌跳下窗榻,走到他身邊,以手中書卷挑起他的下巴道:“還是很賞心悅目的。”
他話音未落,唇就印了上來。在對方還未來得及反應的瞬間,已深入那片溫軟肆意掠奪。
顧言曦毫不猶豫地閉齒一咬,一點血腥迅速在口中蔓延開來,混合著彼此的唾液,滲入敏感的味覺。
他沒想到李慕歌吃痛後,非但沒有半分退縮,反倒更加瘋狂。
他一手將他的雙手緊緊地反扣在背後,一手狠狠地捏住了他的下巴,強制地令自己與他唇舌交纏。這一刻,他在那雙燦若桃花的眼眸中,分明看到了一絲怒極之後的危險。
他只不過是咬了他一口,或者說他只不過是拒絕了他,這種事以前也常有之,但這一次他的反應為何如此失常?
他本就蒼白的臉上,忽然間一下子就完全沒了血色。
他,難道是知道了什麼?
就在這時,李慕歌突然放開了他,眼中的危險轉為輕佻,挑眉道:“滋味不錯,就是太烈。不過為了獎勵你,我就告訴你一件事。”他側臉貼向他的耳邊,低聲補充道:“你以為自己真能將季意然輕易救走嗎?”
顧言曦沒有說話,只是臉色越來越白。
雖然早已料到這可能是對方設下的一個局,但他卻並不希望聽到這個局的某些細節。
“其實在你救走他的整個過程中,都處於我的監視之下。青玉,只不過是我安排的一個障眼法。所以……”所以你和季意然做下的那樁齷齪事,我全部知道的一清二楚!
後面的話李慕歌沒有說出來。不是顧及到對方的顏面,而是他自己根本就說不出口。
就算被季意然壓在身下,就算被自己的徒弟聽到了不堪之事,顧言曦也能面無表情的淡然以對。
只因,他並不在乎。
就算心中有痛,但他並不在乎。就算覺得噁心,他也並不在乎。
生為男兒,什麼貞潔對於他來說,顯然不是什麼需要耿耿於懷之事。而他,也並非是能被這種事就隨便折辱的。
但惟獨對於李慕歌,他無法不介懷。
他人生中從沒有一刻,像此時此刻這般卑微地乞求著:乞求著站在他對面的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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