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豈料,季七瞬一向一板正經的臉卻笑了:“你雖然自由了,卻不能和師父在一起,因為師父還未自由。”若有深意地看了顧言曦一眼,他繼續道:“師父待在這裡,可助大襄一統天下,而你待在這裡,只能授人以柄。”
“你不怕我回去,對你造成威脅。”季意然咬牙道。他悲哀地發現顧言曦既沒有甩開他的手,也沒有將他反手握住,就這樣沉默著沒有任何的表態。
“既然我有本事當上東襄之主,你卻被皇甫廣帛耍得團團轉,那你的這點威脅我還是受得起。”季七瞬是天生的王者,與季意然不同,他有著近乎冷酷的冷靜與自制。這種性格的形成,一是因為他的童年經歷,二是因為顧言曦的影響。
他記得顧言曦曾說過:真正的上位者,只求目的,不問手段。
當然他的這句話,是對季意然說的。但那時的季意然只顧著沉迷於心底的風花雪月,只有他將其默默地記住了。
“說到底,我才是嫡系,是季家名正言順的子孫,你不過是皇室的公主不知和哪個蠻子弄出來的野種,憑什麼亂我季家血統?你以為我回去後,大襄的臣民還能承認你?”季意然已氣到發瘋,揮起一拳就打向季七瞬。
眼見猛拳襲來,季七瞬卻不閃不避,直到與鼻尖只差毫釐時才從容攔下。
反抓住對方的拳頭,他一臉平靜地說出驚天動地的事實:“你以為我真是什麼遠嫁到邊塞的公主的遺孀嗎?兵荒馬亂的,你覺得那公主能找得到嗎?如果找到了一個公主,那為什麼沒有第二個、第三個公主出現?而你母親多年對待我的態度,你也是有目共睹的,哪一點像一個舅母對待一個外甥應有的態度?所以,大襄的臣民不會否認我,我的正統身份,師父自會為我證明。”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說得這些卻是事實。原來這麼多年這個堂弟竟是親弟。父皇一直以來高大的形象也在他心裡瞬間轟然倒塌。他從出生起就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此時哪承受得了別人分羹?
可上面的這些打擊,卻都沒有那一句“我的正統身份,師父自會為我證明”來得深。不可思議地看向顧言曦,季意然只想聽他一句否認,哪怕是一句謊言他也願意相信。
顧言曦沒有否認,只用一貫的沉默代替了所有的回答。
但是,他上前抓住了季七瞬的手腕,看向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小七,夠了!”
季七瞬本是寸步不讓,多年來他這個大哥得到的太多,也太過輕易,他的心中不可能無怨無恨。但僵持之下,他最後還是選擇退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何況他曾交給他的比父親還要多,對他的照顧比母親還要深。
“師父,我們同樣都是先王的兒子,你早已知曉。否則也不可能無緣無故收我為徒。可你又何必對我如此偏心?”季七瞬嘆道,對他,他沒有怨懟只有惋惜。
“我並沒有偏心,只是以大局為重。”顧言曦從季七瞬手中拉回季意然,眼神已冷淡似乎這個世界都與己無關。
“你確實一生都在以大局為重。你總是能做出最佳的判斷,最有利的決定。但卻從來都不顧自己究竟是個怎樣的人,也不顧你的大局會傷害多少人。你知道麼?其實,這世間上那些看似最無私的人,恰恰卻是最自私的人……”
顧言曦抬手製止道:“現在不是剖析我的時候,你趕快帶意然走吧。”他轉向季意然,試著放軟語氣道:“他是你親弟弟,不會害你的,意然,有什麼比能保住一條命更重要的呢?”
他還想說些什麼,但當他觸到季意然的眼神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季意然的雙眼通紅,似乎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撐著,硬生生地將一雙鳳眼撐成一對環目。他的眼睛裡塞滿了絕望,與剛剛在地牢裡的絕望不同。那只是對孤獨與生存的絕望,此時卻是對愛、對恨、對一切的絕望。
“你是為了補償出賣我的愧疚,剛剛才不反抗的,對嗎?”他連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深深的絕望。
“你以為被我上了,就能把對我的虧欠全部撇清?你以為我是什麼?”他上前狠狠揪住顧言曦的衣襟,眼中的恨意熾烈的可怕。
“我告訴你,顧言曦。這種沒有真心的委身,我不稀罕!就算再操你幾百次,我也不會原諒你!我會恨你一輩子,至死不休!”這時,只聽“刺啦”一聲,他將袍子扯成兩半,一半在他身上支離破碎,一半被他憤怒地扔到了顧言曦的臉上。
“夠了!”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