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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俊的暗器功夫,不過‘十埋無遺策’也只是教了你皮毛而已,還是教你毒藝的‘啞君岑’夠實在,不僅傾囊相授還‘以身相許’”。黑袍人不屑的將剛剛襲來的所有暗器擲於地,猶如廢鐵一般。
“前輩好眼力,在下佩服。”李慕歌上前一揖,一副只要是你季意然的臺我就拆的氣人模樣。
故安聞言心下一驚,原來那個待在季意然身邊的天魔教的人,竟是啞君岑?
可是他不早就葬身於那場江湖屠殺中了嗎?
“對付你用皮毛已經足夠。”季意然大喝一聲,說話間比剛才更多更毒的暗器已脫手而出,從小到大一直自視甚高的他何時受過此等惡辱?
但下一刻卻並沒有出現黑袍人變成篩子一命嗚呼的完美結局,也沒有出現暗器再次被輕鬆截住的尷尬場面。
只有一陣風颳過,在肉眼不可及的瞬間,所有暗器就這樣憑空消失。
所有人都有些發怔,都以為是黑袍人施展的妖術,於是眼中的戒備加深,畏懼也更深。
站在對面的黑袍人也不辯解,隱藏在黑色兜帽下的蒼白麵容依舊詭異難辨。
“將軍,妖術之力非凡人之力可抗,還是毋要在這上面多做糾纏。”故安適時站出,為季意然搭了個臺階也為現場打了個圓場。
隨後身後精銳多有附和,季意然這才臉色稍霽。
“在這裡說,我想躲在屋裡的村長也能聽得見,我限你們傍晚前把綺蓮留在村子裡的私人物品全部奉上。然後把我讓你們留下的那間屋子全部燒成灰。如果傍晚前我沒看到我所要求的事情,這一箭就不是射在這裡而已了!”話音剛落,一隻血色箭矢已然破空而出,徑直射向村長所躲藏的村屋,瞬間穿破窗戶射進村長的髮髻並將其勞勞釘在了牆上。
沒有人看到他是如何搭弓拔箭的,也沒有人看清這一箭是如何射出的,甚至都沒有人看到屋內此時的景象,只是赫然聽到村長一聲魂不附體的慘叫。
聞聲,季意然等人立即向村長所在的村屋奔去。踹開門看時,只見村長被一支長羽釘在牆上已嚇暈過去,同時身下還有一攤微黃的水漬。
季意然皺著眉擺擺手,立刻有手下上前“料理“村長,他自己則以袖掩面迅速退出屋內,再回身望去,黑袍人早已消失不見。
“你說這村長傍晚前能醒過來嗎?”無奈的瞥了一眼被嚇得屁滾尿流兩眼一翻的村長,李慕歌眼中流露出無限同情。
“不用等到傍晚,馬上我就能讓他醒過來。”季意然冷冷道。看來這件事越來越棘手了,要是言曦在會不會就簡單得多?想到這,他不動聲色的看了身旁的故安一眼——這樣一個蒼白枯槁弱不禁風的人真的會是他嗎?
“起風了,在下體弱畏寒,回去拿件衣服速速就回。”故安有些瑟縮道,轉身離去。
前腳剛走,李慕歌就道:“我有件秘密武器一會兒大概能派得上用場,這就去拿。”說罷後腳跟上。
季意然在原地冷笑一聲,心裡暗道:你最好真有!
李慕歌走到屋前並未推門而進,而是停在了門外觀望。
只見故安沒走幾步就癱倒在地,口中噴出一大攤鮮血,濺在灰色的地上化作不詳的黑點。
李慕歌的左手拼命抓住想要推開房門的右手,咬牙抑制住想要進去扶起他的衝動。
此時時機未到,此時他實在不必枉做好人。
倒在地上的故安,血氣不停地從喉嚨深處兇猛上湧,淹沒所有感官,只剩滿腔的鹹腥。
五臟六腑亦被一股巨大的引力吸在一起,放佛在一瞬間全部移位相互擠壓,最後變成一團嵌著心肝脾肺的巨大肉球,而層層蟲卵附在球心,從內到外瘋狂侵蝕。
想到這,他的胃中更是一陣翻騰,和著鮮血夾著碎肉一同吐出,這一吐就好像去了他半條命般,險些昏厥過去。
汗水早已將他浸透,此時他整個人就像從水裡拎出來的一樣,實在慘不忍睹。此刻他側邊的髮際處隱約掀起一層薄皮,隨著不斷向外滲出的冷汗越掀越大,漸漸露出裡面白皙如玉的面板。
看到這一幕,門外的李慕歌呼吸有些急促,一向玩世不恭的笑眼此時冷峻駭人。雖然一直知道他一隻帶著面具,雖然一直知道他就是顧言曦,但看在眼裡畢竟還不是顧言曦。
現在時隔多年終於要再度重逢,他不知道自己給自己的答案是否會被動搖?
故安也感覺出自己面部的異樣,伸手摸去頓時大驚。苦笑一聲,看來江湖第一的易容世家“甲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