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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道:“既然你現在找到了玉簫的主人了,那還去不去盛極聖?”
“當然要去,既然有機會前往江湖第一國,為何不去?你不用害怕我突然‘過河拆橋’”!
“那就好。”李慕歌打了個哈欠,突覺有些睏倦,於是準備就寢。
“你睡不睡?”他拍拍身邊空位,問向故安。
故安搖頭,舉了舉酒杯,淡然一笑。
李慕歌見狀,於是不再多言倒頭大睡。他知道此時此刻他該留些空間給對方。
故安拎著酒壺斜倚窗邊,卻並沒有舉杯邀明月,而是將目光放到了呼吸逐漸均勻的李慕歌身上。
一番坦白,是自圍還是紓解?已不容他再去追想。只覺自己與那李慕歌的羈絆似乎越來越深,屢屢超出自己掌控。
而今夜與皇甫廣帛的相遇,又究竟是偶然的邂逅還是刻意的安排?
既然他沒死,為何他從不離身的玉簫卻會在盛極聖的武帝手中?若是因為戰亂偶然流落,倒也罷了,若不是,他與盛極聖的關係就頗為耐人尋味了!
所以,青玉這件事一定要儘快解決!解決後趕快去盛極聖一探虛實!
他腦中雖在飛快地盤算著這些事,但那愈加強烈的醉意也在迅速地侵襲著他的意識。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是不由自主地合了雙眼,偏頭倒在了窗邊,沐著朗月清風漸漸睡去。
這時,本該已經睡去的李慕歌卻忽然睜了眼。只見他走到他的身後,悄悄為他披上一條薄被,動作極輕極柔。
輕得就像他唇邊悄然而至的嘆息,柔得就像他眼底不由自主的溫柔。
月色溶溶,此時他蘸一抹月光,將故安的身影細細勾勒於瞳孔深處,一筆一劃深刻雋永,似是希望將他永遠鎖在自己的目光中,就這樣永生永世一眼萬年。
“這麼多年了,沒想到你還是這樣容易醉,沒想到醉後你還是這樣強迫自己清醒?沒想到我還是……”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從耳語到呢喃,從呢喃到夢囈……最後到底說了什麼,恐怕連他自己都無法聽清。
第16章 長夜暗行
故安醒來時,發現自己身上不知何時多了條薄被。
轉頭看了眼還在呼呼大睡的李慕歌,他走過去將被子蓋到他的身上,之後便轉身出了門。
有時候,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樣的一個人生時刻中遇見這樣一個奇怪的人?為什麼就是這樣一個來歷不清的人會讓他在這樣的一個人生時刻中能夠偶爾感到溫暖?
或許這些溫暖看似都是微不足道的,是細枝末節的,是難以注意的——比如在他滿身穢物狼狽不堪時一個不假思索的攙扶,比如在夜深露寒時無意的一點關心……但卻讓他不自覺地心存感激。
輕嘆一聲,他走入塵囂漸上的長街,慢慢消失於往來不息的人群之中。
而本該在呼呼大睡的李慕歌也在這時睜開了雙眼。
手指輕輕地摩挲著身上的被子,他的眼神中像在回放著什麼,就這樣陷入了悠長的永寂。
結果,故安消失了一天,李慕歌亦消失了一天。
但二人卻在月上中天之時,於琅玉閣的後門不期而遇。
故安和李慕歌看見對方後,都不由自主地露出苦笑——看來他倆在不知不覺中已默契至此,為了不給對方帶來危險,都選擇隻身前來。
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中,他們已漸漸從相互防備的陌生人變成彼此關心的不算朋友的朋友了。
李慕歌衝故安聳聳肩,故作遺憾道:“看來故兄最終也沒能甩掉我這個累贅。”
故安唇角微揚,淡淡道:“彼此彼此。”
“那走吧?”李慕歌當先躍過高牆,查探究竟。
故安緊隨其後,亦步亦趨。
二人進到牆內後,再次走向水芙蓉的居所。
故安本來已準備好沾了“一眨眼”的銀針,來撂倒潛伏在水芙蓉居所四周的守衛,卻沒料到此時此處卻無人把守。
見狀,他二人心中自然起疑,但總不能因此而坐以待斃。
於是李慕歌先行掠入院中,故安則躲於暗處觀察,若有風吹草動也好一明一暗相互照應。
話說李慕歌來到屋前,使勁推了推門,沒推開。又使勁推了推窗,又沒推開。隨即他運起內力擊向窗稜,窗稜應聲斷裂,卻不見室內情形,只見一塊黑漆漆的板子釘在窗上,把窗戶擋得密不透風。
李慕歌以指擊之,發現那板子竟是生鐵所鑄,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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