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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顧言曦眸色一沉,本來空無一物的指間不知何時多了一排銀針。寒芒閃過,剎那間精準而迅速地扎入到季意然的後頸。
季意然眼中一陣愕然,剛說了一個“你…”字,還未來得及反抗,身子就重重一歪昏了過去。
顧言曦躺在地上片刻,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左手的五根手指上都掀起了一層“假皮”,而剛剛的那些銀針就是藏在這些“假皮”裡。稍有不慎,中招的就是自己。
他沒想到,季意然停了“極樂”以後竟會如此瘋狂。真不知道給他服了“極樂”的解藥後他會怎樣。
不過這些事情都可暫緩處理,當務之急是要趕快將“正事”辦完。
這時,他忙解下頭上發冠,不一會便從其中取出了兩個極其細小的捲筒。將捲筒小心展開後,赫然是兩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
本來事情進展到現在,也算是有驚無險的順利。
可就在他剛要將其中一張面具,戴在已經昏迷的季意然臉上時,一道硃紅色的身影卻在此刻從房樑上突然一躍。剎那間,空無一人的偏殿中隨即響起一陣金屬相擊的清脆。
而那一聲聲清脆,卻如千鈞巨石般重重地敲在了顧言曦的心上。
看來,這一局他還是賭輸了。
啞君岑氣定神閒地走到顧言曦面前,故作不解地笑著問道:“顧丞相,您這是折騰什麼了?都把襄王給折騰到地上去了?”說著,他一手搶過顧言曦手中的人/皮/面具,拎在手中反覆看著,繼續道:“咦?這東西難道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甲乙丙丁’的人/皮/面具?可是這要不帶到人臉上,也看不大出來到底是誰啊?”
顧言曦知道大勢已去,也不在陪他逞口舌之快。只道:“你若想要那寶藏的最後一個線索,就要保證我和季意然的人身安全。”
啞君岑瞥了他一眼,不屑道:“顧言曦,事到如今你還想唬住誰?現在你和季意然都已經淪為我的階下囚,我有的是方法讓你開口,所以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我講條件!”
顧言曦冷冷地看著他,反問道:“是嗎?”此時此刻他的眼神中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這種眼神讓啞君岑看了十分的不舒服。好像自己明明處於上風,但在他的眼中事實卻並非如此。
這讓他不由自主地更想打擊對方。想看到他走投無路的眼神,全面崩潰的臉。
“顧言曦,人人都說你驚才絕豔,把你捧得好像這世上絕無僅有一樣。但我從很久以前就一直覺得你很蠢。你知道為什麼嗎?”說話間,他一手指向對方的左胸,“因為就算你外表裝得再強悍,這裡卻實在太軟弱,所以註定成不了大事。這點倒跟我那早逝的父親頗為相似。所以你們這種人只能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就像今天,若不是你我也不能坐收漁翁之利!”
顧言曦表情不變,還是那樣沒有什麼危機感的問了他那句,“是嗎?”
啞君岑知道他是故意要激怒自己,於是按下心中怒氣也不再跟他周旋,趕緊將眼前的事情好好辦完。
第96章 一波三折
熹國大軍兵臨城下時,東襄內早已亂作一團。
上至官員,下到百姓,面對這曾經橫掃各國、一統南地的虎狼之師,無不心驚膽戰坐立不安。
畢竟,楚國的慘劇還歷歷在目,就算東襄強盛數載,但如今也不過空殼一具。此戰過後,難保不會成為下一個楚國。
想到這些,有很大一部分官員其實是主降的,但是礙於聲名、立場,以及君主的顏面,到底還是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
但他們的君主——季意然,面對如此迫在眉睫的國家大事,卻也一連好幾天沒有出面。否則他們也不會被熹軍壓到城根之下。
所謂“群龍無首,烏合之眾”就是對東襄現在最好的描述。
但就在大家都不再抱任何希望之時,季意然卻又突然出現了。
他先是召集眾臣商議對策,果斷地下達了數道命令,安撫好國內局面後,同時又決定御駕親征,親自登城與熹國大軍決一死戰。
他一系列雷厲風行的手段,無不令群臣大感意外。
總覺得這個君主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既沒有了精神上的萎靡,也沒有了情緒上的暴躁。就連那雙總是陰晴不定的鳳眼,也似乎不再那麼冰冷駭人。
或者說,他更像季意然復位之前的樣子——少年天子,意氣風發。又或者說,比起那時的他,他現在還要更好些,不再那麼浮躁以及感情用事。
很多人在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