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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時內進行,否則時間過長屍體會腐敗,引起診斷不準。我們報告醫院領導,領導指示我們:“同意你們的意見,一定要堅持屍體解剖,才能總結經驗,分清責任。產科工作人員堅持進行屍體解剖,明確診斷,如果是由於我方搶救不當引起的嬰兒死亡,願承擔一切處罰。”
病人家屬卻堅決不同意屍體解剖,理由是:孩子已經死了,還讓你們給拆了(解剖)!家屬很生氣並威脅說:“這次處理不好,和你們沒完!我要把產科剷平,把你們的頭剷掉!誰也甭想安靜!不簽字!”家屬吵個不停,時間不等人啊!我們輪番耐心地與家屬解釋,同時找來醫院的各級領導,幫我們做他的工作:“孩子死因不明,是醫生處理不當,還是孩子內臟有問題?如果不屍體解剖,你說怎麼處理?既不能讓你愛人白受十月懷胎、分娩及喪子的痛苦,也不能冤枉產科的工作人員。”家屬回答道:“那麼好的孩子,讓你們給弄死了,你們還有什麼說的!”他痛苦地大聲喊叫:“我接受不了啊!”這我們很理解,我們也都接受不了,所以才提出屍體解剖呀!我們繼續徵求他的意見:“那你先提出條件,該怎麼辦?你提不出來,就按我們的辦法做——屍體解剖。如果你不同意屍體解剖,這一切的後果你自己負,你可以簽字——不同意屍體解剖!”他半小時沒說話,最後在無奈的情況下同意了,簽了字。雖然簽了字,但他對產科的意見、仇恨並沒有消除,醫院當時做了如下的規定:醫護人員上下班都要結伴而行;有可疑人員鬧事及時報警;加強門衛警戒。此外,督促屍體解剖儘快出報告。
讓事實說話(2)
解剖報告鑑定會請來外院的領導及專家、本院領導及有關科室負責人、產科的有關搶救人員、產婦的家屬代表參加,由醫務部主持開會。在人員到齊之前,這個寬敞的會議室裡,誰也不說話,互相之間也不打招呼,只是找自己的座位坐下,顯得安靜、肅穆。家屬一行三人帶著仇恨的目光,昂著頭,氣勢洶洶地坐在那裡,琢磨著如何提出賠償條件,抱著必勝態度參加鑑定會。
參加鑑定會的各方人員到齊之後,主持人宣佈開會。首先是主管醫生報告病歷,然後是當晚值班醫生報告詳細搶救過程。病理科宣佈屍體解剖報告,最後結論:足月男嬰,先天畸形膈疝,內臟移位窒息死亡。之後經專家分析:嬰兒窒息死亡,致死原因是橫膈缺損,部分腹腔臟器移位,使肺部心臟活動受限而窒息死亡。
參會人員都認真聽專家的分析,各自的反應卻不同。醫院一方的人,越聽越輕鬆,終於明白嬰兒的死因了;家屬越聽越緊張,漸漸低下了那帶有仇恨的頭。當主持人問他還有什麼意見時,他抬起那雙發紅且又羞愧的眼睛說:“謝謝大家搶救我的孩子,受累了,在沒有查清原因前我不應該那樣衝動,應配合醫院,請原諒!”這場醫療糾紛就這樣明明白白地結束了!
作為醫生,要經得起病人及家屬對醫院醫生的不理解,只要始終以科學、認真負責的態度去探索,問題終究會得到解決!
心明則眼亮(1)
我的工作很特殊,是在醫院的醫療安全辦公室解決醫療糾紛,處理醫療事故。由於工作的特殊性,我每天接觸的都是受肉體和精神雙重摺磨而脾氣暴躁的患者。剛剛畢業的我經驗不足,做起工作來把握不好分寸,因此對自己很沒信心。但兩個月前的一樁事讓我振奮起來,重新找回自信,堅定了信念,並且摸索出一條工作之道。
兩個月前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領導開會去了,辦公室只有我一個人。一腳有力的踹門聲打破了這少有的寧靜,進來十幾個男男女女,眾星捧月般抬進來一位老太太。直覺告訴我,這次無論事大事小,一定特別難處理。面對這個陣容,我面帶懼色,說話有點結結巴巴。看得出來這群男男女女應該是老太太的孩子,他們群起而攻之,質問我事情怎麼解決。在這樣的情形下我感覺自己是那樣的弱小,說話都底氣不足。見我有些害怕,他們更加張狂,七嘴八舌訴說著事情的經過。十幾分鍾過去了我還是一頭霧水,沒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時老太太用明亮的眼睛注視我,並大聲呵斥兒女住口,然後溫和地對我說:“小夥子你別怕,讓我跟你說。”屋子頓時安靜下來,我的心也跟著平靜下來。原來老人在治病期間進行了輸液治療,由於個體差異引起過敏反應進行了緊急搶救,不但花費了一筆急救費,還讓耄耋老人經歷了一次生死考驗。所幸老人已經恢復,沒出什麼事。透過向相關科室的詢問後,我開始向這一大家子解釋事情經過和處理結果:我們的醫療操作程式和用藥都很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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