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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因為沒有準生證,婦產科醫生不敢收治。
見此情景,我電話通知了醫院總值班,總值班又請示了院領導,院領導再請示市計生委,但沒人敢違反計劃生育政策讓孕婦住院接生。
孕婦還在大聲痛苦地喊叫,引來了很多圍觀的群眾。有熱心人在安慰孕婦,有好心人在埋怨孕婦丈夫,“小夥子怎麼忘性這麼大,準生證怎麼能忘拿,快回去拿吧!”“你到底有沒有準生證,唉,忘到老家了,要不你趕快回廠裡,找管計劃生育的領導開個證明。”小夥子看實在沒辦法,對孕婦說道:“老婆再堅持堅持,我快去快回。”說著就飛快地跑出去了。
因有急診病人,我先回急診科處理病人。半個小時過去了,孕婦的丈夫還沒有回來。孕婦痛苦的喊叫聲越來越大,直到如今我還認為這是我當醫生以來,聽到的最撕心裂肺的痛苦哭叫,除了臨產的痛苦,同時更多的還是一種對無助、絕望的恐懼。
“啊!啊!疼死我了,我不行了。我要生了!”聽到孕婦這一聲悽慘的喊叫,我停下手中的工作,叫上值班護士:“快!我們去看看。”護士隨口問道:“你去接生?”其實她除了“你會接生”的疑問以外,更多的是“這種情況下你怎麼敢去接生”。我沒有工夫去回答她,我心中只是想著:“我再不去處理,我還是醫生嗎?”
跑到孕婦的身邊,孕婦看我是醫生,悽然地向我說著:“醫生幫幫我吧,我要生了。”我看到羊水已浸溼了孕婦的褲子。我快速地指揮著護士:“快拿單子和備用的切開包。”同時向圍觀的群眾說道:“拜託大家了,請男同胞離開好嗎?”
護士幫忙脫掉孕婦的褲子,鋪上無菌單,胎兒的頭已露了一半,我很快戴上手套、口罩,簡單消毒了孕婦的會陰,護士幫助我扶住孕婦的腿,我努力思索著實習時接生的程式,手開始接住胎兒的頭部,隨著孕婦陣陣宮縮,嬰兒很快地娩出。嬰兒溼不溜溜的,一不留神,嬰兒向地下滑去,要不是臍帶吊著和我眼明手快地抓住嬰兒的小腿,非得摔壞了嬰兒。要知道這恐怕是現今最簡單的產床,寬不過40厘米。想想還真有點後怕,要是真摔壞了嬰兒,還不惹上一場官司。
我輕輕地拍了一下嬰兒的屁股,隨著嬰兒清脆的啼哭,我緊張的心開始放鬆。我用兩把止血鉗夾住臍帶,結紮臍帶後用棉被包住嬰兒。這是一個女嬰,生出來就胖嘟嘟的很可愛。等孕婦娩出胎盤,我和護士把孕婦抬上了擔架。這時產婦的丈夫氣喘吁吁地跑回來,說天晚了沒有找到領導,證明也沒有開,空手而回。有好事者在旁向他訴說著接生的經過。看到母女平安,小夥子非常高興。
我給婦產科病房打了聯絡電話安排母女住院。只要不在病房生就不違法,生了下來就可以住院了。
事後我並沒有因為孕婦沒有準生證幫助接生而受到批評,我已經很滿足了。其實原則和實際工作有出入的時候,應該講究靈活。如果治療和決策會影響病人的生命,作為醫生我會把生命看得更重。我願意犧牲我的個人利益,去換取病人的生命和健康。你要問我為什麼?因為生命無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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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我們臨危不懼
2007年4月1日黃昏,夜靜悄悄地,天空下著瀝瀝小雨,我照例在家裡吃著晚餐,7時左右,突然接到單位領導護理部任主任的電話:“市院的‘非典’病人病情危重,急需氣管插管、機械通氣,我院需派兩名ICU護士前往六院參與搶救工作,去護理‘非典’病人。”我很快整理了一些衣物,與EICU的何曉華在院領導的陪同下,來到六院。
天一直下著雨,我們簡短地聽取了病史討論後,匆匆放下行李,還沒來得及打理,便踏入了“非典”病房。病房的氣氛格外緊張,在“非典”病房護士長的指導下,我們急急地穿上一身防化服、三件隔離衣,再戴上四層帽子。口罩就更厚了,先是一個活性炭口罩,緊接著是48層紗布口罩(普通紗布口罩是12層的,我們相當於戴了四個),就這樣一下子武裝起來了。穿著厚厚的衣服,戴著厚厚的口罩,我們頓感全身出汗,額頭滲出了汗珠,呼吸有些困難。但時間緊迫,我們也沒顧得上這些,很快地再穿上鞋套、長統雨靴,外再穿鞋套,戴上眼罩和三副手套,走到“非典”病人身邊。
一進病房,便可見其中兩位“非典”病人呼吸窘迫非常明顯,無創通氣已不能維持患者的呼吸,SpO2進行性下降,插管迫在眉睫,我們還沒顧得上望一眼病房周圍的環境,便很快投入到搶救中。當時,病房裡除了麻醉師、ICU主任、呼吸師以外,就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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