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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呈現出與眾不同的色彩,不是生活有什麼額外的賜予,卻僅僅是因為,在胸襟之中,盈盈地盛滿這麼兩個字:坦然。我坦然,於是我心美麗。我心美麗,於是我的人生跟著美麗,所以心情總如花般燦爛。
要知道,滿足和碌碌無為有著天壤之別!許多的事得失成敗我們不可預料,也承擔不起。我們只需盡力,求得一分付出之後的快樂,我們不必計較是否符合優異的標準,我們唯一能做的是,在我們面對問題的時候,奉上我們的真心,然後感銘自己的偉大。許多的機會如果讓我們抓住,有可能抵達我們的成功,但即使一次次錯失良機,沒有關係,那只是命運剝奪了你活得顯耀的機會,卻沒有剝奪你活得偉大的權利!
沒有藍天的深邃可以有白雲的飄逸;沒有大海的壯闊可以有小溪的優雅;沒有原野的芬芳但可以有小草的翠綠!生活中沒有旁觀者的席位,我們總能找到自己的位置、自己的光源、自己的聲音!
忽然想起來泰戈爾的最有名的一句詩:“天空不留下鳥的痕跡,但我已飛過。”這不正是對“坦然”作出的最好詮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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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我還不想死(1)
“救救我吧,醫生,我還不想死……”
那是五年多前的事,當時我還是住院醫生(早已考過了主治,但尚未聘任),在大內科輪轉,記得是剛到血液科不久,在我主管的床位上便來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人長得雖說不是很漂亮,但是很天真可愛。她的病其實自己早就知道了——一種罕見的白血病,患病已經有一年多了,而且曾多次住院。那次入院是因為病情復發加重:肝脾明顯增大並伴有間中的發熱。不發熱時看上去很像一個正常的女孩,至少是生命體徵平穩,而且並沒有明顯慢性病容或是什麼惡液質等表現。所以,我一開始並沒有對她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只是有些遺憾而已。
大概是第一次值夜班的時候,整個病房比較平靜,而我正坐在醫生辦公室裡寫病歷,那個女孩有點猶豫地走進辦公室,怯生生地看著我,可半天沒有說話。“有什麼事嗎?”我問道,繼續寫病歷,頭也沒抬。“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叔叔?”她聲音低低的,似乎有點緊張。“可以。”我說。“叔叔,我不會死吧?”“什麼?”我有點驚愕地抬頭看看她,真沒想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女孩問我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會和死聯絡在一起!“怎麼可能呢,不會的。”我回答道——其實並不僅僅是為了安慰她,當時也確實還沒有認識到她病情的危重性。“真的?”她眼睛似乎一亮,聲音也高了一些,“可主任給我爸說我的病很重,治不好了,我(偷)聽到了。”她似乎馬上又變得有點洩氣了。“哦?”我也有點疑惑,但很快說道,“不會的,現在醫學很發達了,很多病都可以治好的。”“真的?”她再次有些高興起來,“那我一定好好學習,超過我們班的同學,等我長大了,我也要當醫生。謝謝叔叔。”她充滿希望地轉身回了病房。
此後一個多星期,她仍間歇發熱,而且病情逐漸加重(脾臟逐漸增大等),並開始再次接受化療,但印象中一直未見她喊痛或叫不舒服等。病情稍穩定的時候,她總是看書,或者是不停地疊千紙鶴,並一個一個地串起來,後來才知道,原來主任跟她說,疊夠999個千紙鶴的時候,她就可以出院了,而她真的很相信。又過了幾天,病情似乎並沒有緩解的跡象,主任已指示預告病重,並考慮改換化療方案,試用一種叫氟達拉賓的藥物,那是一種很貴的化療藥,大概幾千元一支。而且可能因為當時深圳還沒有,建議患者家屬到香港去買。當時將病情等詳細地和家屬交流了一下,才知道她家裡已經為此花了十多萬元了,家中也快要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
現在已經記不起當時有沒有用上氟達拉賓那種藥物,只記得大概三四天後的那個上午,那女孩再次發高熱,並且開始抱怨全身不舒服。當時查房時,感覺她的生命體徵等還算平穩,只是高熱,而那女孩又再一次問到她會不會死的問題,我依然給了她一個否定的回答,但當時說那話的時候已經有點心虛。於是又請示上級醫生會診,給予退熱等對症支援處理,但那天她的體溫似乎並不像平時那樣容易退下來。又過了一兩個小時的樣子,大概將近中午,她仍然抱怨不舒服。當護士告訴我說那個女孩一定要讓我過去看她時,我正在做一個骨髓穿刺。約20分鐘後我再次看她時,她變得有些情緒不穩,“救救我吧,醫生,我還不想死,我還要讀書。”她有點哀求又有些激動地說。“誰說你要死了?!”我趕緊安慰道,“不要胡思亂想。”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