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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縣文物部門曾經對墓地進行了一次清理。墓為磚石結構,有大型漢代方磚鋪地,並存有巨石墓門兩扇,每扇門有一人多高。由於墓早期曾多次被盜,墓中物品大多已流失。墓主究竟是什麼人,又有什麼樣的原委,已是無法確認,更無法明白了。
關尹喜的墓到底是真是假?關尹喜來到這裡,是想追隨老子生命的足跡嗎?儘管讀了老子的五千言,但心中還是有一萬個疑問沒有解開。或許,關尹喜千里迢迢趕到淮河邊上,就是想透過老子生活的這一片土地,去感受老子思想的博大精深。
當然,關於老子的身世,還有一種說法,即認為老子其實並不是中土人,而是西域人,以老子的思維方式和行為方式,一點也沒有東方的溫良恭儉讓,有的只是西域宗教的博大和神秘。從《道德經》來看,這樣的思維方式,與東土當時的思維在很大程度上有著不同。持這種說法的人還猜測說,老子後來出函谷關,顯然就是要回自己遠在西域的家。
這樣的說法聽起來很是大膽,但明顯地,還是缺乏很多佐證。老子來自何地,又去了何地?他叫什麼名字?他為何而來?又為何而去?……這些問題,顯然是這種大膽推測所無法解釋的—老子,以及相關的《道德經》,就這樣具有了所有偉大必備的一個元素—神秘。神秘是連線現實和夢境的一條幽徑,而老子,無疑是這條幽徑上閃爍的一團或明或滅的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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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與德 三
老子究竟出生於哪,有哪些傳說,並不是我關注的,我在想的是:如果老子身世的確成立的話,那麼,一個生活在渦河岸邊的“知識青年”,憑什麼透過自己的苦思冥想,就達到了無上的境界和智慧呢?—我最關心的,是老子的思想脈絡,以及他智慧的腳印。
應該說,老子思想的形成,與老子的身世與環境,是有直接關係的。
人的智慧來自於水。也許,因為生活在水邊,老子從流動之水中感受到了生命和世界的至理,也感受到河流從容不迫的力量:那種漫漶與緩慢流動的水才是這個世界最偉大也最有力量的東西,水的不爭與柔弱,給予老子石破天驚的啟迪。正是這片土地上縱橫交錯、汪洋遲緩的水,哺育了老子智者的哲學。
道在水中,道同樣也在人群當中。老子尋道的過程中,那些身邊的民間高人給予了他很多指點。這當中,最有名的,是一個叫做常樅的人。劉向《說苑·敬慎》當中,記載了老子向常樅問道的故事:常樅有病,老子前往探問。老聃問:“先生病得這樣厲害,有什麼要教導學生的呢?”常樅說:“你即使不問,我也要告訴你,經過故鄉要下車,你知道嗎?”老子回答說:“經過故鄉要下車,不是說的不忘故土嗎?”常樅高興地說:“啊,是這樣的。”常樅又問:“經過高大的樹木要快步走,你知道嗎?”老子回答說:“經過高大的喬木要快步走,不是說的要敬重老人嗎?”常樅高興地說:“啊,是這樣的。”這時,常樅張開嘴,面對老子說:“我的舌頭還在嗎?”老子答道:“在。”“我的牙齒還在嗎?”老子看了看說:“沒有了。”“你知道其中的道理嗎?”老子回答說:“舌頭的存在,難道不是因為它的柔軟嗎?牙齒的失去,難道不是因為它的強硬嗎?”常樅欣喜地說:“呀,是這樣。天下的道理你已經全部瞭解了,我沒有什麼要告訴你的了。”
關於常樅,史書並沒有過多的記載。在河網縱橫的平原上,由於水的滋養,地域的廣闊,在這片地方生活的人,從來就有一種博大的思維方式和處事原則。在這裡,你不可以小覷任何一個平民百姓,哪怕是一字不識,他們同樣也會有很多智慧,圓潤通達,甚至詭計多端。
按照一般的說法,老子曾先後兩次去周室,第一次,是擔任書記員,而第二次,則是圖書館館長了。第一次出山時,老子二十一歲,還是一個意氣風發的青年。這個耳朵肥厚的高個青年,來到了黃河之濱的周天子腳下,做了一名書記員。老子生活的春秋時代,天崩地裂,狼煙四起。那時周室剛剛從西部遷往洛陽—褒姒的千金一笑,差一點讓周室灰飛煙滅。東遷之後的周室就像風雨中的鳥巢一樣,240年間,戰爭數百次,弒君內亂無數。坐在東周宮廷的典藏室裡,在竹簡上記述著歷史的沉沉浮浮,老子慢慢變得心若止水。那些風雲變幻的歷史以及不可一世的大人物,在竹簡之上也就寥寥幾筆。如果人來到這個世界上為的就是殺戮和爭鬥,那麼,生命的本質到底在哪呢?
很長時間裡,老子就一直靜心思考著人生和宇宙的大問題。人,是可以從讀書和思考中明白世界真諦的,過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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