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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的《早安》(Ohayo)在這個風格上的選擇,就從敘事的功能直接走了出來。但在這裡,這個風格模式仍然繼續喚起觀眾的期待,並將觀眾帶入動態的觀影過程。還有,如果風格的模式自行改變,我們仍需瞭解影片是敘事性的還是非敘事性的,以便顯示影片結構是如何及何時形成的。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三部分 電影風格(9)
第四步:提出這些技巧的功能以及形成的模式
Step4 : Propose Functions for the Salient Techniques and the Patterns They Form
在此,分析者必須找出風格在影片整體形式中所扮演的角色。比如,攝影機運動是不是像《歷劫佳人》(Touch of Evil)(參見第250~251頁)的開場,延後故事資訊的揭露是為了製造懸疑的效果?不連續性剪輯是不是像我們曾分析過的《十月》(參見第299~302頁)一樣,是為了產生敘事上的全知觀點?或者,鏡頭的安排旨在讓觀眾注意畫面中的特別細節〔圖,《神譴之日》(The Day of Wrath)畫面中女主角安娜的臉〕?或者,使用音樂或噪音是為了製造驚奇的效果?
發掘功能的直接方法,是注意它在影片中對我們的觀影經驗所產生的效果。風格可以加強影片中情緒/情感的效用。在《群鳥》(The Birds)中,快速剪輯激起驚嚇及恐怖的情緒,而《死囚越獄》中的莫扎特音樂,使得每天倒馬桶的共同例行工作也變得高貴起來。
風格同時還塑造意義(meaning)。然而,最重要的是,不要將單一技巧從脈絡中孤立出來,像分析原子結構般地解析它的功能。如第五章我們曾提及,“高角度”(俯角)鏡頭並不一定表示“挫敗”,反之,“低角度”(仰角)也未必表示“權力”。沒有一本字典可以查出所有技巧專案的意義,相反的,分析者必須審視整部影片,瞭解技巧在其中的模式,以及它在 電影形式中的特殊效果。例如,在《大幻影》中,萊芬斯坦和伊萊莎的對比,是由於雷諾阿的平行推軌鏡頭運動而增加了它的意義。
意義只是效果之一,沒有理由期待每個風格專案都有一個主題意義。導演的工作之一就是引導觀眾的注意力,因此,風格通常單純地具有知覺上(perceptually)的作用——引發觀眾注意細節,強調某件事,刻意誤導、釐清、增強或複雜化我們對劇情的瞭解。關於這點,在本書一開始舉過的這個例子,希區柯克(Hithchcock)的《辣手摧花》(Shadow of a Doubt)中不祥的晚餐場景中,演員約瑟夫?考登(Joseph Cotton)著魔般地獨白著:“肥胖、衰老、貪婪的女人”,透過希區柯克在風格上的選擇,而被大力強調了。朝向查理舅舅臉部的慢速推軌鏡頭,和他突然轉向攝影機,將我們放置在小查莉的處境中,讓我們可以充分地研究他的表情和話語,看到他的瘋狂而受到驚嚇(圖至圖)。
另外一個使我們的察覺力敏銳,可以觀察特定技巧在片中功能的方法是,想象其他可能性,並思考它可能引起哪些不同的結果。也就是假設導演若選擇了其他技巧來表現,會製造什麼不同的效果。假設希區柯克將鏡頭切到小查莉脫口而出:“但,她們也是人啊!”把我們的注意力轉到她的反應上,也許會釋放掉由查理舅舅逐漸升高的怒氣所創造的戲劇張力,而在攝影機運動逐漸放大臉部的過程中我們所持續建立的感受也會被破壞。
再回到另一個例子上,《我們的好客之道》的笑料所依據的是,將兩、三個元素放在同一個畫面上,讓觀眾觀看這個由於並置(juxtaposition)而產生的趣味。現在,假設基頓反而將每一個元素獨立在一個鏡頭中,再用剪輯將之連線起來,如此,它的“意義”可能一樣,但知覺上的效果則不同了:它不是以同時出現的方式,讓觀眾的注意力來回在同一個畫面上游移,觀眾反而會有一種對笑料的反應較“公式化”的感受。或者,假設休斯頓在《馬耳他之鷹》的開場,用攝影機運動方式拍成一個單鏡,他會如何吸引我們去注意布里姬?歐桑妮絲和斯培德的臉部表情,以及這會如何影響觀眾的預期?以這種方式集中注意技巧的效果,並且想象其他技巧的選擇可能,分析者對影片中風格的特殊功能會獲得更銳利的辨識力。
本章接下來將提供一連串的例子,說明如何分析一部影片的風格。舉的例子是已經在第三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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