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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帆笑了笑,翻身下馬,快步去追那顆紅球,自打上場就壓根沒跑過一步的那匹駿馬打了個很響亮的鼻兒,搖頭擺尾地走到一邊,自顧啃草去了。
穿著大紅牡丹錦綵衣裳的豔媚少婦斜臥在軟榻上面,一手託著香腮,另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掌上,正輕輕託著那枚紅球。
她的五指修長,塗著豆蔻的指甲很長,透出一種說不出的貴氣。此刻,那枚紅色的球靜靜地停在她玉一樣的手掌中,球被陽光照著,紅光似乎能映透她的掌背。
她輕輕旋轉著馬球,仔細地檢查了一番,眸中不禁露出訝色,那就是一枚普通的硬木馬球,沒有任何特別之處,那個站在中場的少年,一杖就把這樣一枚實木馬球射進了球門?美少婦詫異地揚了揚眉,凝睇看向那個朝她們走來的少年,
楊帆剛剛趕到帳圍子前面,幾個錦袍大漢就攸地閃出來,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這幾個人看起來都是下人身份,但是一個個都是身著遙�郟�醮����飛洗髯潘恐�尼ネ罰�缸乓還剎環駁墓篤�!��
再看他們個個身材魁悟,目中精芒隱隱,顯然都不是好相與。由僕知主,幾個家僕已是如此作派,主人身份可想而知。楊帆曉得這些遊人必定是極尊貴的權貴人家,忙站定身子,長揖道:“在下失手,把球打進帳來,驚擾了貴人,還請恕罪。”
斜臥的紅衫美婦淡淡一笑,託著那紅球的手掌輕輕地搖了搖,攔住楊帆的幾個錦袍漢子立即退後幾步,讓開了道路。楊帆舉步上前,隔著兩丈多遠,再度躬身揖禮道:“請貴人賜還馬球。”
美婦人淡淡地笑道:“你的馬術可不精啊。”
她的聲音微微有些低啞,帶著些微的磁性,說話時節奏矜持而舒緩,清麗如雲。
楊帆笑道:“不瞞貴人,在下從未學過騎馬。”
美婦目中異采一閃,詫異地道:“不曾學過騎馬?那麼,你的擊鞠是怎麼練的?”
楊帆道:“擊鞠麼,在下這也是頭一回。”
美婦目中微微露出一絲訝色,回首對那素羅衫子的女子笑道:“婉兒,初次擊鞠,便有這般身手的,你見過麼。”
素衫女子莞爾道:“從不曾見過。如果這位小郎君沒有說謊的話,當真是一位擊鞠奇才了!”
美婦微微一笑,肯定地道:“他沒有說謊。”
說著,她轉回頭來,一雙精亮的眸子往楊帆身上一照,問道:“你姓甚名誰,家住哪裡,現執何業?”
楊帆微微猶豫了一下,便決定在這個美婦人面前說實話,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美麗的女人一雙眼睛似乎有洞徹人心的魔力,楊帆直覺地感到一種威脅感。
對方本沒有必要問他的名姓,既然問了,必有目的,如果他隨便編個名姓,一旦對方使人去查,反而壞了他的事情。而對她直言卻也無妨,因為姚氏夫人的手下人都不在這裡。
楊帆道:“在下姓楊名帆,乃是修文坊中一個坊丁。”
紅衣美婦微笑道:“喔!原來是鄰居,某姓李,住在尚善坊。”
尚善坊就在修文坊前面,緊挨著天津橋,距離皇城正門最近,許多第一等的權貴豪門都住在這個坊裡。
當然,這麼大的一個坊,也不盡是達官貴人,依舊是以平民百姓居多,然則看她這副排場,又是住在尚善坊的,那就必然是極富貴的人家了。楊帆心中微微一凜,暗暗又提了幾分小心。
紅衣美婦輕輕轉動手中的紅球,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紅球在她掌中輕輕轉動了一圈,她的剪水雙眸才輕輕揚起,微笑道:“你雖是初次接觸擊鞠,卻極有這方面的天分,一個小小坊丁,著實委屈了你。某有心召你入我府中,以後專心習練馬球,如何?”
楊帆飛快地掃了眼坐著的這三個女人,暗暗揣測著她們的身份,謹慎地答道:“小可是個懶散慣了的人,不習慣到貴人府上當差做事。”
紅衣美婦蛾眉一挑,尚未再言,旁邊那素衫女子已嫣然道:“小郎君,先別忙著拒絕。這位貴人可是真正的貴人,貴不可言的貴人,呵呵,你若能得她的青睞,與你可是一場莫大的機緣。”
楊帆笑了笑,道:“打球是打不了一輩子的,在下雖只是一介坊丁,生活倒也安穩。在下胸無大志,不求富貴,但求溫飽,溫飽之餘,能得自由,足矣。”
紅衣婦人眸波中微微漾出笑意,道:“小郎君莫急著表白,你不妨再考慮考慮,若是改了主意,可往尚善坊中去尋我。”…;
一個眼神遞出去,一個錦袍大漢已向楊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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