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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親時需要的肉食,我來負責。我今天要去見薛師,因為這事耽擱了一下,一會兒還得過去。呵呵,每次見薛師,我總有大事請託,可是這一回登門,恐怕他絕不會想到我會求他幫什麼忙。”
楚狂歌和馬橋臉上都露出古怪的神氣,的確,當天下人都因為皇帝信佛而吃不上肉的時候,他卻可以去寺廟裡請一個大和尚幫他弄肉吃,這種事聽起來實在有些荒誕可笑,可是一想到這件事對自己的影響,他們如何還笑得出來。
馬橋憤憤然地道:“咱坊裡也見過一些吃齋信佛的老人家,可是他們想成仙成佛也好,想長生不老也好,那都是她自己的事,如今皇帝想成佛,卻讓咱們老百姓沒吃沒喝沒好日子過了,這叫什麼事兒。”
楊帆道:“皇帝之所以成為皇帝,就是因為皇帝自己的事,有時就是天下人的事。有一個好皇帝,才有好日子過呀!”
楊帆沒有說的過多,看到楚狂歌和馬橋正在認同的點頭,這就夠了。他們大字不識,但不識字不代表不懂道理,等他們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將來就會成為自己志同道合的戰友。
他們都是禁軍軍官,現在已經開始帶兵了,將來他們還會帶更多的兵。楊帆這番有意的引導,並不是想利用他們,只是不想有朝一日因為信念不同,與他們分道揚鑣,甚至兵戎相見,成為死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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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四百七十四章 馮小寶的溺水稻草
白馬寺方丈禪房裡瀰漫著一股濃郁的酒氣,外面偶爾經過的和尚嗅到那濃重的酒氣時並不意外,懷義大師無酒不歡,只要他在廟裡,哪有不喝酒的時候。
禪房裡時不時還會傳出劇烈的響聲,有時像酒罈子摔碎了,還有時會像木幾摔裂了,外面偶爾經過的和尚聽到了依然不覺意外,喝醉的懷義大師哪會不發酒瘋呢。
嗅到那酒氣,聽到那聲音,假和尚會心一笑,揚長而去。真和尚雙手合什,心底裡會暗念一聲:“罪過!罪過!”若是一濁道人聽見了,就會在心底裡冷笑連連:“這就是你們的大周國師、佛門護法, 我呸!比我道門差的遠了。”
禪房裡跪著的弘六卻沒有外邊那些偶然經過的真和尚、假和尚還有真道士兼假和尚的一濁輕鬆。他跪在地上,惶恐得渾身發抖,臉上五道指印宛然,半張臉都高高地腫脹起來,現在麻木的已沒了感覺,但他卻不敢伸手去摸一摸。
薛懷義正在禪房裡困獸般走動著,兩眼通紅,鼻孔一張一合,粗重地喘息聲呼呼作響。如今天氣仍然寒冷,但他依舊袒著胸懷,裸露著那結實飽滿、健美白皙的胸膛,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彷彿拉著風箱。胸口拉著風箱,鼻孔一張一合地咻咻喘息著,兩眼通紅的薛懷義此刻儼然就是一頭憤怒的公牛。
忽然,薛懷義的目光落在面前一個火盆上,立即飛起一腳,火盆揚在空中,又砰然落在地上,燒得通紅的炭撒了一地,其中一塊燃燒著的炭滾到弘六身邊,痛得弘六趕緊一縮手。他不敢起身,也不敢挪動,只是把手飛快地一撤。躲開了炭火。
薛懷義又驚、又懼、又怒、又怕,因為弘六剛剛向他稟報了一個天崩地裂般的壞訊息:皇帝有新寵了!
難怪女皇帝已經很久不召幸他了。難怪武三思、武承嗣這些人已經很久不再邀他赴家宴了。難怪其他的王公權貴們求見自己、饋贈禮物的越來越少了。
薛懷義就像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父母溺愛他、嬌寵他,予取予求的時候。他只覺得父母嘮叼,聒噪的心煩,可是驟然失去了雙親,他感到的就只有對未來的迷茫和恐懼。
以前武則天召幸他的時候。他總覺得自己用身體取悅一個年逾七旬的老婦人是那般的噁心,噁心的他想吐。武則天漸漸不再召他入宮的時候,他還在暗暗慶幸。可是如今得知其緣由竟是因為武則天寵幸了別人,他卻只有怨尤、嫉妒、憤怒、仇恨,還有……恐懼。
失去了女皇的寵愛,他就要失去榮華富貴和尊榮的地位,如果失去了這一切,他還有什麼?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偉丈夫,他只是依附在武則天這棵參天大樹上的一根藤,依附著大樹時。他看起來比這棵大樹更風光,更招搖。可是離開了這棵樹,他就只能軟趴趴地貼在地上。誰都能踩他一腳。
這時候,弘一冒冒失失地闖進來:“師父。十七來了,要求見……”
“滾出去!”
薛懷義一聲咆哮,嚇得弘一抱頭鼠竄,窗欞子也被薛懷義的一聲大吼震得瑟瑟發抖。
薛懷義迅速平抑了一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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