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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說:“你不要走。聽我一句話。”
回去以後,在“西戰團”我們又搞武工隊,演了好多戲,還辦了好多期農村藝術訓練班。我們辦了晉察冀鄉村藝術幹部學校,我當校長,培養農村劇團的導演、演員、劇團幹部,辦得還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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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的歲月,雕刻中國第一枚毛主席像章(1)
在敵後活動到1944年我們又回到延安。
我們沿途行軍,一邊行軍一邊演出,走到哪兒演到哪兒。每天要走六十里,從河北走到延安要一個多月。
有一件事情可以談談。王昆生孩子,夜裡頭走到一個高山頂上,肚子痛,要生了,這可怎麼辦?在高山頂上,又颳著風。我們就把皮大衣全都脫下來。大家拿著皮大衣,六個人圍一個圈就是一個帳篷,頂上邊再蓋一個大衣。我們有一個男衛生員,平時給上點二百二,吃點奎寧。他給接生,就在草地上。夜裡,而且是在敵戰區,不能點燈怕被敵人發現了。當我們聽到孩子哭了,哎呀,這個心情啊,高興極了。完了以後,一個人拿著大衣把孩子一裹,王昆往背上一背,下山了。下山以後,我們還要行軍,王昆不能帶著孩子走,堅壁在老鄉家裡。
我們到延安以後,差不多兩個月,她一個人才回來。聽說我們把她留在老鄉家了以後,她得了產後熱病,村子裡的支書到敵佔區的縣城裡給她請中醫,看病、吃藥把她救活了,但是孩子死了。等到回來的時候,她是一個人回來的,那種生活是很苦的。
郎宗敏也有個孩子,回延安時要我們輪流給她背。有一次我揹著她的孩子過山西。山西有個高山叫駱駝嶺,像駝峰一樣高。我揹他的時候是春天,拿我的被子包著。那天夜裡,下小雨,棉被越來越溼,也越來越沉,我手扒著山上的草,腳底下站不穩,就這樣你背一段,我背一段,現在這個孩子已經上大學了。後來我就得了一個病,一直到現在都沒法治。揹著他走路,衣領都翹起來了,雨水落在脖子裡,回延安以後沒多久我就發現我這兒癢,一抓沒有激靈,到醫院用針刺也沒有激靈,那地方的神經壞死了。左手後來也有點痠麻,直到現在沒法弄,落了這麼一個病。
我們這些老戰友,確實是同生死共患難,一起生活,一起工作,一起創作,合作得很愉快、和諧。非常想念這些老同志,有時真的感到比親人還要親。
凡是在北京有什麼會議,他們總要到家裡來。有一次來了好多人,吃點,喝點,玩玩,吹吹牛皮,都在我這兒不走了,就睡在地板上。晚上洗腳,拿了一個大澡盆,圍了一個圈,五六個人都脫了鞋洗腳,你搓搓我的腳,我搓搓你的腳。我的女兒在門那兒扒著門看,看爸爸和叔叔、伯伯們洗腳,挺好玩。
等他們走了,第二天,我女兒跟我說了一句話,說:“我這才知道什麼叫老戰友。”很有感觸。
1944年,我們西北戰地服務團回到延安,做了一些演出。西北戰地服務團在農村生活了六年回到延安,帶回很多前線的戲劇,在延安普遍演出,影響很好。特別轟動的有一個戲叫《把眼光放遠一點》,作者是胡丹佛,我演老大,陳強演老二,李百萬演兒子。還演了《糧食》、《紡棉花》等很多戲,帶來了新的氣象。
後來西北戰地服務團解散合併到“魯藝”了。我在“魯藝”戲劇系教書,同時也演戲。演了一個戲叫《前線》。《前線》是蘇聯考涅楚克寫的。我演柯爾羅夫,王大化演奧格涅夫,導演是舒強(據查是王濱、沙蒙,舒強是演員,可能記憶有誤——整理者)。
我記得在“魯藝”演了幾個戲,《前線》是一個,還有《把眼光放遠一點》、《前方在演戲》。《把眼光放遠一點》,蕭三還給我寫了一篇文章。在延安這個時期,我除了教書以外,演了幾個戲,還排了幾個戲,有一個劇本叫《糧食》,陳荒煤編劇,我導演,演員是田方。
有一天我正坐在小板凳上排戲,排著排著有人說話,哎,哎,這個樣子,怎麼怎麼。一看是總理,坐在我旁邊,導演開了。我很激動,站起來。他說:“還是坐著好。”坐在那兒聊天,他說,他演過戲,在南開的時候,男扮女裝。我不是雕毛主席像章嗎?原底讓總理拿去了。
總理說,你這個像雕得很好,把主席的氣質雕出來了。你能不能給我看看原底?我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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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的歲月,雕刻中國第一枚毛主席像章(2)
我那是在一塊碎硯臺上雕的,然後翻砂。總理看了說,很好,你能不能送我?我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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