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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了訊息。全國電影家協會、文化部、電影局、電影廠都來慰問,創記錄,任務基本還算按時完成了。
那時我有個外號叫“拼命三郎”。拍《中華女兒》的時候,用了三個月時間,“拼命三郎”的外號是香港的副導演給我起的。他從香港剛回國參加工作,不像咱們這麼玩命。他說:“你簡直是個拼命三郎,沒見過。”從那時起,一叫叫了幾十年,後來我索性刻了一個大圖章:“拼命三郎”。我排戲是拼命。
我拍了《紅旗譜》。我拍了這麼多電影,這部電影的創作還在繼續,有好多後悔的地方,特別是後半部,要是現在重拍,有好多地方我要改。
搞創作就是這樣。除了我認為根本很糟糕的,雖然有生活,有很多成就,但也有很多敗筆,很多有待提高的。我總那麼想,怎麼才能拍得更好。那天談到最近拍的《邊城》,有一個鏡頭,應該拿掉,可我總拿不掉。當中有一個鏡頭是爺爺已經死了,外孫女說:“我爺爺死了。”當爺爺跟外孫女告別時,觀眾會意識到他死了,結果留下一個爺爺很安詳躺在床上的鏡頭,拿不下來了。我要求給我剪掉,誰也不給剪。
汽車撞火車的“拼命三郎”(3)
(陸華、凌麗 整理)
凌子風(1916—1999),原名凌風,北京人。著名電影導演。1933年考入北平美術專科學校西畫系,期間與藍馬等組織美美劇社,並加入左翼星球劇社、美術家大聯盟。1935年考入南京國立戲劇專科學校舞臺美術系。1937年8月在漢口中國電影製片廠擔任美工師兼做演員。1938年與張汀等組織抗日藝術隊,11月到延安,參加西北戰地服務團,到晉察冀抗日革命根據地開展革命藝術活動,先後擔任團委、編導委員長、歌劇組長以及邊區戲劇協會的鄉村藝術輔導、鄉村藝術學校校長、冀中軍區火線劇社社長等職。1944年隨“西戰團”返回延安,在魯迅藝術學院戲劇系做教員。1945年赴張家口,在華北聯合大學文藝學院任戲劇教員。1946年調延安電影製片廠。1947年任戰地攝影隊隊長,參加了西北戰役,後任西北電影工學隊教學部部長,石家莊電影、戲劇、音樂工作委員會主任,石家莊電影院經理,同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新中國成立後先後在東北電影製片廠、河北電影製片廠、北京電影製片廠任導演。歷任中國電影家協會理事、中國電影基金會理事、北京華夏文化藝術海外聯誼會名譽會長、中國名人協會會員。
凌子風從藝六十餘年,抗日戰爭時期開始涉足影壇,當過美工師、演員,1948年後成為新中國第一代導演,他的處女作《中華女兒》是新中國最早獲得國際獎的影片。幾十年來,他導演了數十部影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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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左翼劇聯,演《卡門》、辦刊物(1)
我的音樂經歷當然是很長的了。20年代吧,在中學時我就喜歡音樂。開始只是摸索著學,因為家裡我的大姐也喜歡音樂。她在北京,那時是女師大音樂系的。那時在家裡我們經常吹笛子、吹簫,她也彈琵琶,後來我也彈琵琶、彈琴。後來我大姐經常從學校帶回一些鋼琴的譜,大概是在初三吧,我就可以拿她的譜子彈鋼琴了。
離開了中學以後,到了上海,就有了更多的機會接觸西洋音樂了。自己買了一些音樂的原著、歌譜等,買回來自己琢磨琢磨。也看一些音樂史。後來因為生活的關係,不可能馬上去考音樂學院,所以在1928年到揚州去教中學了,教音樂。本來我是沒有機會找到那樣的工作的,因為我的老師他生病了,讓我去代課,這樣我才有了機會接觸音樂。在教學當中自己可以講一些音樂知識,寫一些教材,這樣對自身也是一種提高。
但是代課也只是代了一個學期。一個學期後又回來了,回到上海。後來又回到武漢。恰巧這個時候,又有朋友讓我去福建的一個高中教音樂。我說我教音樂也沒什麼經驗,他說沒有問題可以教,所以我就去了,教音樂。後來還教美術(笑),笑話不是!也教了一個學期,後來因為學校自己內部的一些問題扯來扯去,我不想參與這些事情,後來就不幹了。
這樣我又回到武漢教小學,是我的一個朋友在小學當校長,我就到他那裡幫他教小學。教了半年多小學,後來我想長期這樣下去也不是一個辦法,就考音樂學院。那是1930年考上海的,當時叫上海專科學校。開始學鋼琴,學了不到一年鋼琴,後來就又出去工作了。因為生活支援不下去了,當時只是靠自己獨立工作積一點錢去學習,那很有限,所以要去工作,又工作了半年多一點,後來又去考上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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