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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顆九轉續命丹,先穩定了她的傷勢再去藥王谷。”
他沒有說,流盡全身血液,又被人取了心頭血,阿佑,已經是一隻腳踏入鬼門關的人了。
先用續命丹掉著一口氣,也只不過是,讓那個結局遲一下些來,讓楚影多一些緩和的時間,不至於那麼難以接受。
“大人,阿佑做的菜好不好吃?”
“大人,你不要生氣,阿佑又澆死了一盆花!”
“大人,阿佑喜歡你!”
……
她的聲音在夢境裡不斷響起,楚慕猛地睜開了眼睛,一隻手抓著胸口不住的喘氣。
“慕兒!”一見他睜眼,守候了一天一夜的父母快速的迎了上來。
藥茶按住他的手,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可還覺得胸口疼?可還有其他不適?”
楚慕眨眨眼,這才發現渾身一陣舒爽,似乎少了些脹痛感。
楚宇舒了口氣,朗聲笑道,“大師果然神乎其技,藥到病除。”
“藥?”楚慕喃喃的重複到,這麼多年都沒有找到根治的藥,據說煉製極難,所以他才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藥茶公主眼淚汪汪的一把抱住他,有些哽咽,“慕兒沒事就好,娘也算了卻一樁心事。虧得大師找到了藥引,才能煉製成藥。”
楚慕反手抱住她,拍拍她的背安撫道,“孩兒不孝,讓娘擔心了。”讓雙親擔憂這麼多年,實在是他之過。
還好,自此再不用為他擔驚受怕,他微微笑著,又抱了母親一下,才輕輕放開她,側頭叫道,“青色!”
“是!”青色無聲無息的閃出,跪倒在地。
“她呢?”
青色身子一僵,俯下頭答道,“那姑娘是二公子的丫頭。”
楚慕臉色一喜,抓住公主的手道,“娘,我想見她。”
公主拍拍他的手,“你弟弟的通房丫頭,你見幹什麼?”
“你說,什麼?”楚慕臉色一白,血色褪盡。
“娘說,那是你弟弟房裡的暖床人,影兒昨日說要出去遊玩一番,那丫頭當然是跟著侍候去了。”
別離(一)
城門處,衛兵一個二個站得筆直,原因無他,只不過公主駙馬今日全都站到門口來了,你一個小兵難道還敢偷懶?
一輛豪華的馬車,緩緩駛來,那馬車上,明目張膽的印著“楚”字,而那趕車之人,卻不是王府的裝束。
馬車駛近城門,並沒有停頓的意思,那車伕目不斜視,連餘光都沒有往旁瞟上一瞟。
“影兒!”楚宇威嚴的喚了一聲,楚福連忙伸手示意衛兵攔下來。
那車伕頓了頓,沒有聽到車內人有任何指示,便揚起鞭子,繼續向前。
可憐那硬著頭皮站到路中央的衛兵,既不敢動手,也不敢退縮,只能閉著眼睛作視死如歸狀。
“影兒!你生孃的氣了麼?”藥茶公主泫然欲泣,楚宇眉頭微皺,一個縱身躍下,落在路旁,抓住了那馬車的韁繩。
“楚影你給我出來!”
靜了片刻,一隻手伸了出來,將那車簾捲起。
花翩翩跳了出來,向楚宇施了個禮,也不說話,退到一旁。
馬車內的光線有些昏暗,但並不妨礙看清楚車內的狀況。
楚影斜靠著車壁而坐,懷裡,抱著臉色青白的阿佑。
只不過一夜光景,素來英氣逼人的楚府二公子,便已經錘鍊成冰,不僅身上帶著寒意,那無波無瀾的眼光也叫看的人,冷凍至心。
楚宇只覺得身上一寒,要出口的話突然間堵住了。
父子倆詭異的對視著,直至,楚宇慢慢的轉開視線。
“怎麼了?”公主走了過來,疑惑於夫君突如其來的沉默。
楚宇沒有回答,他要怎麼描述,在孩子並無任何感情的目光裡,卻看到了那麼深沉的悲傷。
那隻不過是個下人,而且還是一個入府不久的下人,不是嗎?
他並不是個衝動的人,早叫楚福來問過,確定那丫頭是新招進府的,雖然影兒對她有些不同,但都是刁難責罵居多。
與此相比,長子顯然重要得多,所以,他才下了那樣的決定。
至血液放盡之時,即使楚影趕來相救,但那女子已經是必死無疑,既然如此,又怎麼能半途而廢,讓她前面的犧牲也失去意義?
所以那時,他預設了妻子的行為,暗示天池老人取她心頭血。
雖然有些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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