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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要保密,不得講給第二個人,後者都信誓旦旦地對天發誓用黨性人格保證,到自己這裡就是最後一站,就算爛在肚子裡了,守口如瓶是機關工作的最基本原則,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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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副司令被惹惱了,被*了,確切地說是被惹怒了。
“孃的……”於副司令已經有幾十年沒這麼狠地罵過人了,今天實在憋不住了。一個大屁股像故意似的在他面前連擰帶晃了十分鐘之久。真不是一般的屁股,屁股的主人真不是一般人,竟敢跟A軍區中將副司令過不去,簡直“屁”大包天。不得不承認那屁股的魔力,居然把於老將軍的好心情擰得跟麻花樣的一團糟。
第二十九章 於瘋子(2)
在這屁股出現之前,於副司令一直滿面春風,滿面紅光,滿臉的陽光燦爛。他為自己親手策劃的這次“微服私訪”得以成行,感到滿意滿足和偷情一般的刺激。
連開了幾天會,總部工作組的負責同志還不依不饒,還要找軍區常委們挨個談話,把於副司令累得昏頭漲腦,急得抓耳撓腮。他最鬧心的就是開這種沒完沒了的長會,最受不了的就是“單個教練”,用他的話講就是“比凌遲處死還讓人難受”。
總算找到一次分身的空隙,盼到一個還算陽光明媚的週日上午。於副司令趕緊把自己長時間醞釀的計劃列入議事日程。他沒有按照秘書安排的時間表處理正常事務,也沒有去會議室開會,而是獨斷專行了一把,他要打個時間差,趁人不備,腳底抹油開溜,讓心情去放個假。
人們總是羨慕那些達官顯貴,都盼著祖墳冒青煙,做夢都盼著早冒,多冒,大片地冒,實在不行哪怕只冒一小縷也成,當個小官即可。可有些人卻把當官當罪受,恨不得早點退隱江湖寄情山水。於副司令看上去就像這種人,他深深地懂得,官當到目前這種位置,大軍區副職副兵團級,想上談何容易,想下還下不來,卡在半空中無限淒涼,雖說不是高處不勝寒,卻也身不由己。自從進了軍區大院,他的一切已不屬於個人,說得高尚點屬於組織屬於人民,換種說法還不如說屬於秘書,什麼事都要聽從秘書的安排,也不知道誰官大誰管誰。
於副司令偷偷地換上便裝,關掉手機,甩掉秘書,讓司機小李也把軍裝換下,不坐賓士轎車,把那臺越野車沙漠風暴開出來,還借了副地方車牌換上,又給軍區作戰值班室的值班參謀打了個電話,說是去看望老戰友並把小李的手機號碼留下,一旦有急事可以隨時找到自己。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一個聲音高叫著在大院門口擋路。
“誰啊?”於副司令眼神不好,除了射擊能百發百中,其他場合看人,必須要貼上去,甚至要零距離接觸才能看清個大概。
就因為這不濟的眼神,於副司令平時輕易不仔細看人。反正他看不上的人看一百遍也記不住,讓他看上的人想跑也跑不掉,不是“飛黃騰達”就是“永世不得翻身”。在於副司令的眼裡只有兩種人,都比較有特點,一是卓越,二是操蛋。兩種人都能讓他過目不忘,卓越和操蛋還往往在他心目中相互轉化,卓越的操蛋了比誰都操蛋,操蛋的改好變卓越更加卓越。反正能讓他看上眼的就是這兩種“能人”,其他的看也不看理也不理,從來不會去踢一條“死狗”。
“於瘋子。”小李很隨意地回了一句,馬上反應過來說走了嘴,覺得很不妥,“哦,是東院的於樹仁。”他用不著從觀後鏡往後看,也知道於副司令一定在用那隻還能將就使喚的右眼,狠狠瞪著自己的後腦袋瓜子。
大院裡有兩個“於瘋子”,都是外號。一個真瘋,一個不瘋。真瘋的就是在車前擋路的於樹仁,不瘋的正是車裡坐著的於副司令。
兩個“瘋子”各有來歷。於副司令的“瘋”沒什麼出奇的,戰爭年代走過來的將軍們很多都有這外號,應該是一種褒義的讚賞,被當做“美名”廣為流傳。什麼“王瘋子”、“賀瘋子”、“杜瘋子”之類,都是指這些人作戰勇猛,打起仗來不要命跟瘋子一樣。當然,於副司令還有“於老頭子”、“於瞎子”、“於鬍子”等多個外號,也大部分是部下們在背後對他的親切稱謂,都暗含褒揚之義,沒有半點的不尊重。
第二十九章 於瘋子(3)
“於老頭子”是說他年齡大軍齡長工作經驗豐富,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他老人家實為軍區鎮山之寶。“於瞎子”是說他的左眼視力僅為0�1,那是抗美援朝留下的永久紀念,一個美軍騎一師上尉的一根手指幾乎戳穿了他的左眼,當然他也沒客氣,用四顆比老虎還鋒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