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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顫動,終於向他胸口刺來,他心中悲憤淒涼,不自覺得閉上眼睛,只等那穿心一劍……忽然想到餘飛,恍惚覺得若能告訴他一句:其實自己並不真的討厭他就好了。
便在這驚心一刻,忽然數道風聲激射而入,正中房中數處油燈燭臺,房中立時陷入一片黑暗。
一個身影如鬼魅般悄然而入,身形迅疾如電,直奔夏雲初身邊,伸手一握扣住他脈門,在他耳邊低喝:“快跟我走!”
夏雲初一驚,聽出那聲音正是餘飛,忽覺如在夢中。被他一拉,身子猛得騰空而起,向窗外疾飛而去。
……可這一走,豈非自承心虛永無洗清冤枉之日?心中一急,身形一沉正要下墜,卻聽耳邊的聲音帶了怒氣:“你這蠢材!留下來死也罷了,可卻不明不白!”
郊外,蟲鳴嘰嘰,涼風習習。皓月當空,直照得野草叢中清輝一片。
“你幾時到的?”夏雲初澀聲道,心中混亂仍不稍減。
“一直都在你身側不遠。”餘飛淡淡道:“白天你出去打聽白雪派落腳之處,我已猜到你今晚會去。”
“一直都在?”夏雲初心中一跳:“那你可看到我離開後有何異常?”
“沒有。”餘飛輕嘆:“我見你走,只想趕在你前面回客棧,所以也是同時離開。”
“餘飛——”夏雲初咬牙:“為什麼跟蹤我?”
“因為……”他唇邊有絲苦笑:“我擔心你的安全。”
夏雲初心中只覺又酸又苦,不錯,在他眼中,自己仍是個就連自保也不能夠的廢人!隱身相勸……更是伯傷了自己的自尊。
“雲弟,身在屋外看不清那趙風死狀,我想問你——”餘飛沉吟道:“他面上神情是安靜平和,還是驚訝憤怒?”
“我也一直在想此節。”夏雲初黯然道:“大師兄面上的神色似乎極是訝然不信,顯然不是被人偷襲,連面目也不曾看清。”
“所以,更不可能是自殺。”餘飛眼中光芒閃動,似乎在苦苦想著什麼。“那兇手也許和我一樣在某處藏著,見到你和他說話動手傷他,便揪準了你尚未行遠時下手,正可嫁禍於你。”
“我也是這般想,卻無半點憑據。”夏雲初點頭,冷靜漸漸重回頭腦。
“這事……倒越發奇了。”餘飛道,劍眉緊皺,冷哼一聲:“我倒真想看看,這後面到底有何蹊蹺。”
夏雲初不語,半晌道:“先回客棧休息吧,天色也晚了。”
餘飛點頭:“可那裡也待不久了,毫州地小,客棧原本就只十多家。你師門既已認定你殺人是實,怕是會暗中追尋於你。”
夏雲初怔怔聽著,心亂如麻。
行到日間落腳的城西那家客棧中,四下裡一片漆黑。
夜已深,眾人悉數安歇也是尋常,可餘飛和夏雲初來到店中,卻同時停了腳步。
四下,樹不動,影不移,靜得讓人心中不安。
一股說不明道不清的詭異之氣飄忽浮動,無影無形,卻足以叫人感到莫名壓力。
望著房中一燈如豆幽幽閃動,餘飛深深吸了口氣:“堯綠川?既然來了,為何縮頭畏尾不出來相見?”
房中咯咯一聲輕笑,有人輕輕拍了拍手。
忽然間,院中燈火通明,數十個身著黑衣面無表情的男子赫然現身,如無影鬼魅般站在院中四周要處,隱約互相守望,也絕了餘夏二人退路。
房門,開了。
一個少年身著淡綠色衫子,施施然從裡面踱了出來,斜眉入鬢,眉目如畫,正是堯綠川。
鳳目在二人身上悠悠一轉,落在夏雲初身上,含笑道:“聽屬下報說你與餘飛廝混在一處,我原還半信半疑……今日倒好,可以一併捉了回去,倒是意外之獲。”
夏雲初不語,脊樑卻不由自主僵硬。
堯綠川盯住他,笑得更甜:“我蕭大哥自與你春宵一度後,可想你想得緊。你說……若我將你提了去,是送與他一解相思之苦好呢?還是先一刀殺了以絕後患好?”
夏雲初的臉色在月光下蒼白得猶如寒冰,淡淡道:“真有那天的話,我勸你還是一刀殺了的好。”
堯綠川這輕巧巧幾句,竟似硬生生揭開心底剛癒合的傷疤。
餘飛在邊上默默看了他一眼,伸手握住了他輕顫的手,朗聲一笑:“堯綠川,我還以為你是對我念念不忘,怎麼竟然對他的興趣比對我還大?”
“嘖嘖……”堯綠川轉眼看看餘飛面上那人皮面具,搖了搖頭:“好好一副傾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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