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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如親兄弟一般。”
悽然望著手中竹笛,又道:“師父這宣佈原本是大家意料中事
便也沒人驚訝,只是紛紛上前道賀。晚問更是有好些師兄弟買了酒水,大夥兒一起幫大師兄慶賀。
“可這天晚上,大家一一散去之後,忽然從大師兄所睡房中傳出一聲慘叫,尖銳刺耳。我們習武之人原本耳聰目明,慌忙趕過去看時,卻都驚得呆了……但見大師兄胸前插著一柄長劍,滿身是血,昏迷不醒。
“大家醒過神來,師父忙上去急著止血拔劍,這一拔之下,幾名師兄弟都怔了,齊刷刷向我望來,我更是腦中一片迷糊,原來……那劍竟定我的。我明明記得睡前將劍放在房中桌上,此刻卻又怎麼會在到師兄身上?”
“便如此,你們白雪派就定了你的罪?”餘飛伸手在樹上摘下片樹葉來,在唇邊一吹,嗚咽地響了幾聲。
夏雲初眼中迷茫更深:“不是。師父當時也是不信,只叫人將我關了起來,說是大師兄傷雖重,卻似乎有救,只要他醒了,一切自然明白。”
“他死了?”
“沒有。”夏雲初咬住了嘴唇:“過了兩天,我被帶出關押之處時,身邊的三師兄告訴我說:大師兄醒了。我心中狂喜,只道自己這莫須有的冤屈立刻便能洗刷,卻不料……”
他頓了頓:“見到大師兄時,他雖臉色慘白,卻神智清醒’,一見我來,他竟指著我道:“是你!
是你殺我……”我這一下全懵了,連師父和眾師兄弟也全相竟失色。”
他唇邊一縷苦笑浮上:“以後,便縱我再辯解不認,也是無用了。大家都道是我覬覦掌門之位,見大師兄得承心中不忿,便暗中痛下殺手……三日後,師父終於狠下心來,親手將我右手手筋挑斷,逐下山來。”
那日受刑之時,師父久久不忍下手的神情如在眼前,他心中又是一痛,師父自小將他這孤兒養大,猶如對親子般疼愛有加,如今認定他是這等卑鄙狠毒之人,心中不知多麼又氣又痛。
餘飛目光閃動,忽然道:“你們師兄弟中,可有平素裡心高氣傲或城府極深之人?”
夏雲初一怔,想想方道:“應是沒有。師父擇徒極嚴,師兄弟大
餘飛冷冷撇嘴:“知人知面不知心,有別人圖謀掌門也未可知。”
夏雲初搖頭:“若是別人傷了大師兄,他又為何一口咬定是我?”
餘飛道:“有人假扮成你的樣子行刺,也有可能。似我方才那人皮面具,易容高手做來絕非難事。”
夏雲初茫然想了良久,復又否定道:“不會。大夥這麼多年同吃同住,一起習武一起成長,彼此身形都熟悉。縱然扮成別人,一個小動作也洩了底。騙外人容易,騙我們自家兄弟卻難。”
餘飛擰了眉,不語。
半晌又道:“既然如此,會不會是你大師兄忌憚你對他有威脅,想主動除了你?”
夏雲初苦笑:“我平時與世無爭慣了,在門中武功又非最強,眾人都是知道的。大師兄又怎麼會忌憚我?”
餘飛凝神向他看來,淡淡道:“你身上獨特之處——你自己也許不知,可別人卻沒都瞎了眼。”
夏雲初一怔,不明白他口中“獨特之處”所指為何。
餘飛微微一笑,前些日面上霸道冷漠之色全都不見,這一笑竟如春風拂柳,秋水漾波:前些日你自己傷成那樣,卻還對我這陌生人古道熱腸。我若是現在這副面貌示人也罷了,可偏那時是一副醜怪兇惡的模樣,你也一樣不分厚薄,算是我平生未見了。”
夏雲初見了他這一笑,臉上忽然一熱。怎麼這人一但笑將起來,竟比平El冷眼看人時溫暖上了千倍百倍?淡淡道:“醜怪也好,好看也罷,不都一樣是人?”
餘飛點頭道:“這是其一。更何況似你這般經歷,不僅沒頹廢潦倒,怨天尤人,已是奇蹟。可見意志之堅已少有人及。”
夏雲初望著遠處山巒,慢慢道:“事情既已發生,總得面對……難道張惶失措,痛哭流涕,便有用了?”
餘飛望著他側臉上一閃而過的倔強神色,忽然有片刻的出神。良久方道:“不錯。雲弟說的極是,倒是我見識短了。”
這聲雲弟叫得自然之極,夏雲初微微一愣,深心處有根心絃似乎悄然一動。
天地茫茫,師門鄙棄,原本孤苦無依的心忽然一暖,但覺眼前這人竟如十分親近一般。
扭頭一笑:“承蒙不棄,雲初便也稱你一聲大哥,不知可好?”
餘飛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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