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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邪笑道:“這是陳米,只剩了這一點,我想著士兵們都是中毒,如何吃得這種陳爛之物,因此給他們吃的都是新米,你放心,我雖不是你那般善良,但行軍打仗,貴在軍心這點我還是知道的。說到底,這不過是種籠絡手段罷了。和你之間不比他們,因此做了給你吃,想來也不會有事的。”
鬼面半信半疑,但見方邪一臉真誠,雖知他說慌向來不眨眼睛,卻也抓不到證據,只好道:“下次絕不可這樣了。”就著鬼面的手,在床上將早飯吃了。這就要起來看看方邪如何操練士兵。
方邪忙按住道:“不急在這一時,你且好好歇息一天,吉祥跟我甚久,又歷練了這麼多天,今日就由他操練了,明日我親自操練給你看,也好讓你知道我的手段,今日就不必了,風大哥想必就要回來,等會你起來,我帶他來見你。”
鬼面道:“你既尊稱他一聲大哥,就應我們去見人家才對,這禮數怎麼可以錯亂了呢。我只是不放心江南到底何時能研究出解藥來。”
方邪寬慰他道:“我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江南在這方面可是浸淫已久了,我對他有足夠的自信。”正說到這裡,下人來回說:“風公子回來了,元帥可是要召見他嗎?”
鬼面忙起身去梳洗,方邪道:“不用了,待會兒我親自過去。”一邊等著鬼面,到他梳洗完畢,方帶著他向風梧的軍帳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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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梧是一個很英俊的中年人,看他的面貌,遠比他的實際年齡要年輕許多,見到鬼面,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很熱情的上前與他寒暄起來。
鬼面也是猶豫了一下,不知為何,自己心裡竟對這熱情爽朗的風梧沒有一絲好感,他為人一向隨和,這種情況尚屬首次,自己也不由詫異,忙鎮定心神,與其說笑起來。
回去途中,方邪見他皺著眉頭,笑問他怎麼了,鬼面這才看向他,認真道:“論理我不該將這話說出來,畢竟我又沒有證據,但我實在擔心,這人膚色白皙光滑,雙手修長如玉,哪裡象是歷經風霜的採藥人,說他是個養尊處優的貴族還差不多,況且這人目光閃爍不定,似乎心機深沈,你可千萬要小心了。”
方邪笑道:“悠遠,實對你說了吧,風大哥就是西圓重臣,你記得我和你說過他與我國有著一樁特殊的買賣嗎?他便是為此而來的,但請恕我不能將這買賣向你透露,非是不信任你,實在是雙方有過協定,你也說過,男子漢大丈夫,誠信為根本不是嗎?”
鬼麵點點頭:“這個是自然的,我也不想知道。”方邪又道:“風大哥他在官場沈浮數年,又與皇室接近,正是處在爾虞我詐的中心,想要變的不深沈也難啊。”
鬼面深感詫異,他深知方邪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性子本就邪惡多疑,雖說被自己改變了一些,終究是本性難改,如今竟對這風梧如此信任,殊為難得,轉念一想,暗道:“由此也可見出這風梧手段著實是十分高明的了,此時直覺告訴自己,這人必定會掀起一場滔天風波,但他是個單純的人,只道是自己多心,也就不去費心思。
回到營房,吉祥已帶了人過來,端著各樣食物,見他們回來,這才命人安放杯箸,然後將人都譴了出去,他親自在這裡伺候著。
鬼面笑道:“你如今也是將軍了,怎麼敢勞駕你在這裡伺候,左右沒有外人,坐下一起吃吧。”
吉祥忙道:“公子別說笑了,我生就奴才命,行軍打仗雖然暢快,可還是不如在爺身邊伺候舒服。”又指著那幾碗食物道:“這些山雞,野兔,黃羊,鹿肉等是奴才親自打來的,吩咐廚房細細燉了,公子可嚐嚐合不合口味。”
鬼面道:“這有什麼要緊,我又不象江南那般貪吃,食物能夠果腹就好。倒是你以後,萬不可再自稱什麼奴才了,這樣妄自菲薄,在士兵面前何以立威,軍威不在,如何指揮作戰?”
方邪也道:“悠遠說的對,你如今已不是從前的吉祥了,就坐下一起吃吧。”說完親自為鬼面盛了一碗湯,挑那雞腿上和胸脯上的好肉揀了幾塊放在碗裡,又看著那燒鹿肉道:“這若是在王府裡,下雪天有這樣的鹿脯,烤來吃是最好了。”
一語未完,忽聞門外江南道:“好啊,你們竟背著我在這裡吃好東西,只讓我在那裡耗費精神制解藥,真是不夠意思。”說完進門自做了下來,也不肯客氣,盛了一大碗湯,先咕嘟咕嘟喝下去,這才開始吃肉。
方邪取笑道:“敢是賈二頭狠餓了你幾頓嗎?怎麼就跟餓死鬼投胎似的,我非是吃獨食,只是想軍中廚子的廚藝如何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因此才不去獻醜罷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