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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我想傾囊相授,以紀念這場萍水相逢。”
淳于俊聽白二先生教授自己的是一套“琵琶行”,方自傲愕,白二先生又笑道:
“老弟風流倜儻,文武兼資,對於音律一道,想必也有相當造詣!”
淳于俊起初以為白二先生是要教授自己什麼神奇武技,但如今聽得這等說法,又見他取來那一面絲絃玉軫的上好琵琶,才知對方所授的,只是一種自度樂曲!雖然微覺失望,但仍介面笑道:
“淳于俊少年放蕩,青衫酒漬,常醉歌筵,諸如豪竹哀絲,紅牙檀板,均曾有所涉獵,惟所得不深,淺嘗輒止而已。”
白二先生微笑道:
“能通一曲,便是知音,真正的霓舞虞韶,幾人解得?老弟在這明月秋風之下,倚竹對酒,再聽我一曲自度琵琶,看能記得多少?”
說完,即就石上坐定,輕攏慢捻,紆除掩飾地彈奏起來,珠落玉盤,泉流石隙,剎那之間,便入妙境。
淳于俊口內謙遜,實則對於五音六律,極其內行,到耳便知白二先生所彈的這《琵琶行》,是揉合多種法曲之妙。
再加上一部分大概出於自創的特殊音節,彈奏手法,又復極高,瀉聲青管,流鄉紫檀,一曲潮生,四弦月冷,俄而蛩吟秋夜,俄而鶯轉春山,俄而撒來珠玉,俄而突出刀槍,抑揚頓挫之間,自己心頭的喜怒哀樂情緒,全被控制。
白二先生一曲既罷,淳于俊心悅誠服地撫掌笑讚道:
“二先生此曲感人之深,何異烏孫馬上,白傅江頭?不過其中豪放之韻特多,哀思之奏極少而已,尤其是在極度美妙關頭的那八九聲奇異音節,宛如畫龍點睛,加得恰到好處,高妙無比。”
白二先生委實想不到淳于俊悟性如此之高,不由微愕問道:
“聽老弟這等說法,是否對我這曲《琵琶行》,業已記熟?”
淳于俊含笑說道:
“記熟雖則未必,但白二先生不妨暫借琵琶,容淳于俊效顰一試。”
白二先生突然一陣仰天狂笑,把手中那面琵琶,遞與淳于俊,點頭說道:
“好好好,良材難得,絕藝尚傳。我這曲《琵琶行》,今夜算是貨賣識家,老弟仔細潛心,包管你一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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