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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又怎下得了口?”
這種祛除蜃珠淫毒之法,簡直把淳于俊聽得痴呆呆的,面帶苦笑,半語難答。
白二先生伸手一拍淳于俊肩頭,舉杯含笑道:
“淳于老弟,勸君更盡一杯酒,與你同消萬古愁。這種法兒確實太難,但不必過分憂心,也許那位大力金剛龐信,會在其他高明人士之前,求到另外祛除之法。”
淳于俊無語可答,只可暫時撒開這段愁思,與那位白二先生,相互歡笑林中,暢飲他那仿造的“百花香雪”。
這時漫天彩霞,均已消逝,沉沉夜色,挾著寒意俱來。淳于俊在皓月流光下,越看越覺得這位白二先生,神彩軼月,腹中更是博學,無論經史子集,詩賦詞章,以及武學一道中的各種功力,均極精諳,並時有微言奧旨,啟人沉思。
淳于俊由服而欽,由欽而敬,心中卻兀自思索,這位白二先生,雖然到目前為止,除了在談話之間,表現出博學多聞,文武兼資以外,尚未顯示過所擅武功,高到如何程度。
但憑自己眼力看來,此人鋒芒不露,英氣內斂,似乎決不在所見過的陶大杯,東瀛妙道,以及南荒睡尼,少林護法等一流名手之下。
淳于俊既已生疑,言語中自然免不了旁敲側擊,涉及白二先生的宗派來歷,白二先生也早知淳于俊用意,推杯哈哈笑道:
“淳于老弟,你大概也看出我這白江州三字,不是本名,但我本來面目,此時無法揭穿,否則定會震驚整個武林。好在姓名無非是使人與人之間,互相容易呼喚識別的一種符號而已,我既生性樂天,又對香山樂府素極傾倒,故而暫且權借那位曾任江州司馬,琵琶一曲,溼透青衫的白居易的名號。你便叫我白二先生,有何不可?”
淳于俊知道象他們這等蓋世奇人的本來面目,若非自願揭穿,多問無非自討沒趣,只好滿口唯唯,但卻暗中盤算,怎樣才能設法使這位白二先生,稍展身手,自己或可從而窺出他幾分來歷。就在這洞念之間,白二先生忽然微吟道:
“潯陽江頭夜送客,楓葉荻花秋琵琶……淳于老弟,你這玉面孟嘗四字,也是武林中後起之秀,適才與我談話,更聽出文武兩途,均頗深有根底,總應該對這首白香山的《琵琶行》不太陌生?”
淳于俊想不到白二先生突然與自己談起《琵琶行》來,點頭微笑答道:
“琵琶行六百一十六言,是香山居士集中極其出色作品,淳于俊曾經熟讀,尚能成誦。”
白二先生聞言說道:
“曾經熟讀最好,我要你把這六百一十六言,倒序背誦過來。老弟是位聰明人物,且試試在明月當空之前,可能做到?”
淳于俊猜出對方此舉,必有深意,見此時明月尚在東面林梢,方說了一句:
“倒誦《琵琶行》的六百一十六言,似乎用不了那久光陰……”
話擾未了,白二先生便即介面答道:
“用不了月到中天,當然更好。老弟且自用功,我去找件東西,即行迴轉。”
“轉”字才出,人已到了竹林之外,以淳于俊這身不浴功力,居然未看清白二先生走時用的是什麼身法。
駭然之下,不由越發欽佩,便照他所說的暗自從《琵琶行》末尾一句,“江州司馬青衫溼”起,“溼衫青馬司州江”地逐字細細背誦。
這種既無韻腳,又不成文的倒序背誦,雖極拗口,頗難記憶,但淳于俊天分甚高,由尾至頭默誦兩遍以後,也就能夠琅琅上口。
淳于俊低頭一看月影,不過東移兩寸有餘,心頭也不禁微覺自許。就在此時,林間人影一飄,白二先生業已悄無聲息的迴轉,只多了一面玉軫絲絃的上好琵琶在手。
白二先生委實聰明絕頂,一看淳于俊臉上神色,便即含笑說道:
“月移竹影,不及三寸,六百一十六言的《琵琶行》,便能倒誦如流,由此可見淳于老弟的悟性資質,著實是上乘之選!這樣方不枉我想在萍蹤偶聚下,|Qī…shū…ωǎng|傳你一手近年所創的小巧技藝。”
淳于俊早就看出白二先生武學極高,聞言知道所授必非凡技,不禁喜得心頭亂跳,白二先生含笑問道:
“老弟先猜上一猜,我想傳你的是何技藝?”
淳于俊福至心靈,目光在白二先生手中那面琶琵上一瞥,應聲答道:
“諄於俊愚昧,難測白二先生靈機,不知是否與香山居士這首《琵琶行》有所相關?”
“老弟果然聰明絕頂,一猜便中。但豈僅有《琵琶行》有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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