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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粗,從我身邊跨過去,我感到一陣風掠過,涼爽的令人心頭顫然。我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從窗戶往樓下看,就見宋長河那幫人又抬了副擔架,上面躺著的正是還架著吊針瓶的宋曉小母親,這幫紅臉漢又要故伎重演,把這個女人往米校長辦公室裡抬。我心裡罵著這群傢伙真是蠻不講理、欺打騙賴,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我以為這煙霧瀰漫的屋裡只剩我一個人,意欲轉身下樓之間,忽然有一隻手出其不意地在我肩膀上拍了一下,嚇得我尖叫一聲。慌亂地回身見宋副孤零零地站在我身後,吐著菸圈臉上微笑著,我被這笑嚇住了,不明白現在還有什麼可以讓他這麼自然地舒顏一笑呢?他那張陰暗的臉皮下彷彿藏著很多東西,而我又不能用手或其他東西撕破那張臉皮,揭開看個水落石出。我說:“你笑什麼?”此言一出連我自己聽著都像審問的語氣,而他卻轉身很悠閒似地一張張拍著整齊的椅子,最後又轉身拍到我肩上,望著我說:“小王啊,好戲還在後頭呢!”
宋家男女手上都舉著用硬紙板做的標語牌,上面用毛筆赫然塗著:天理昭昭,公道何存!黑心學校,師德冺沒!無助少女慘死明泉湖!還我女兒,誓死討個說法!在大廳前排開。
而校長辦公室不大的空間裡也擠滿了宋家的人,宋曉小的母親被連人帶擔架放在了米校長那張寬大豪華的辦公桌上,女人弄的衣衫汙穢,半死不活地躺在那裡像擱在那兒的一床舊棉褥。米校長見此一幕,火冒三丈,只恨這屋子只有丈餘高辜負了這三丈的噴薄火氣,他指著宋長河的鼻子說:“宋長河,你真應該一頭撞在牆上,撞得清醒些,找個旮旯大哭一場反思反思,而不是在這兒大攪大鬧、瞞天要價,趁洪水摸魚,發不義之財!像你們如此為人父母,空前絕後、天下獨絕!我明確地告訴你,我們學校不是一塊肥肉,我們也是鐵鍋底當大鑼敲——要飯的過活!20萬,搶呀還得一會兒時間呢!你當學校是什麼地方?我只一個電話,警察馬上就到,擾亂教學秩序、校園安全的危險因素,統統銬起來!”
宋長河就冷笑說:“報吧,報吧,老子正愁場面冷清,再來一群正湊熱鬧呢!”
陳副也上前不溫不軟地說:“有話說話,有理論理,無理寸步難行,不能動不動就把人往辦公室裡抬呀,這兒人多嘴雜,不清靜,對你老婆的病也沒好處,還是抬回去養養神好的快。你退一步,我們退一步,大家都退一步,心平氣和地把事解決了,何樂而不為呢?”
陳副說話的時候臉上笑容可掬,宋長河卻黑著臉呸地一聲唾沫星子就濺他一臉,宋副陡然僵巴了笑臉,欲大發雷霆,然而綜觀此種情況,他只能勉為其難地把那要發的雷霆收了回去,用手輕輕抹抹臉了事。
宋長河接著憤慨萬分地說:“你們別他媽的老虎脖子上掛念珠——假裝慈悲,老子就要鬧,就要把事鬧大鬧個底朝天才好,事小沒人管,事大了自然有人出來收攤子!”
米校長辦公桌上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使爭論的人群頓時安靜起來,一齊注視著電話機,米校長板著臉置若罔聞,其他人也沒一個人去接的意思。
桌子上躺著的那個女人聽見電話響,也開始拖著長腔呻吟起來,聽起來使人無奈而煩躁。
當電話第二次響起的時候,米校長抓起電話就衝那邊吼:“對不起,米長新不在!”就掛了線。不到半分鐘,電話又響了起來,米校長愣了一下,然後環顧身後目光落到宋副身上。這時那女人的呻吟聲更加有聲有色花腔十足了。
宋副無聲地走過去抓起話筒彬彬有禮地說:“喂,你好!啊……是李局長呀……是,是……好好……”,宋副由一臉的卑顏媚笑,到一臉呆滯麻木,再到一臉誠惶誠恐,不住地對著話筒點頭。一放下電話,宋副就把目光一直盯在米校長臉上,不願拔開,看得米校長一臉蒼白:“出什麼事了?”
宋副就說:“壞事了!一把扯過米校長一陣低咕。雖然聲音很小,但旁邊的我們幾個老師都聽的清楚,他說:剛才李局長來電話,說今天早晨宋長河一幫人攔了省調研工作組來我縣的車隊,工作組的省領導找到王縣長了解關於宋曉小事件,而王縣長卻對此一無所知,說底下沒有向他彙報,省領導就把王縣長批評了一頓,責令其調查清楚,儘快作出妥善處置;王縣長很生氣就叫來李局長很很地把他罵了一頓,剛才李局長在電話裡火燒火燎地是要罵你的,結果我桃代李韁,給你當了一回盾牌。李局長說了,一會兒王縣長和他親自到學校來了解情況,最重要地是隨行得還有省報市報的記者,叮囑我們要把屁股擦乾淨,不要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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