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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聽完豔情故事回家,我的遺憾甚至傷感也是顯而易見的。為什麼情感的冰雹每次都沒有砸中我呢?我真的很願意被傷害一次的。遭遇一次冰雹也是人生的閱歷啊,即使不能避免一場悲劇,也要比舞臺總是空空的,沒有戲上演的要好啊。誰敢說不是呢。”
這未尾一句,誰敢說不顯得“辣味”十足呢。
我細考“辣味”之來龍去脈,大約有如下幾個根由:
首先當然是紀實的隨筆。如果是做小說,即使寫成張愛玲,也不過凸顯人性的灰色和人生的晦黴二氣,這是我讀張愛玲的散文時常浮笑,而她的小說令我沮喪的實情。
其次是孫子論“將”有五德,第一是智、第二是信、第三才是仁。“智性小女子”即此“智”是也。若細分,智性小女子該像鑽石一樣是多面體,直面生活的智性,加上文字精工的智慧,融合感觸與沉思的狡黠,用阿琪的口氣說,讀者“將成智力水準和內心風景相當的玩伴”。
比如,她如此拒絕一個“不養奶牛但總想喝牛奶”的傢伙:
“有個有婦之夫,儒雅的成功的中年男人宋經常搔擾我,想要約會我。我很爽快地去赴飯局,卻從不帶他回家,也不跟他去任何私秘的場所,只動嘴皮的調情我應該算是個中高手,但就是裝傻,遲遲地,不肯按他的明示暗示來完成一個豔遇的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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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琪三鮮(2)
還有:“仔細檢視號碼,是一位相識不久的男士。我自然是沒有理他。又不是配種場,一匹公馬,一匹母馬,一發情就撲向對方。”
玲瓏的智性,關照著四方八面。熱辣的比喻,很像雙槍老太婆傳奇的槍法。
三
幾年前在老家,去聽過市裡女性頻道一臺談話節目:“21世紀我們做女人”,請了各路名媛來演講。分配我寫文章的女主角,是指揮家鄭小瑛。
一句令我至今不忘的名言是她講的:
“為什麼叫21世紀我們做女人?我們是女人!我們是女人嘛。”
意味深長?當然意味深長。
因為事已過若干年,去年又見一條新聞,味道似曾相識。是哈佛首位女校長福斯特走馬上任時說的話。她說:“我不是哈佛女校長,我是哈佛校長。”當被問及她的當選是否標誌著美國大學性別不平等時代的結束,福斯特說:“當然沒有,還需要繼續努力,特別是在科學領域。”
阿琪的文字,跟這兩條新聞有什麼關係嗎?我以為有關係。
這是我願標舉阿琪之“三鮮”的末一鮮:女性。
道理就不羅列了,反正自圓其說不是難事,但阿琪們的生活依然像“原生態”裡的林林總總,好比娜拉出走的話題自易卜生搬演成話劇,仍從來是演歸演,事是事,問題是問題。
女性成就阿琪,在我們時代,依然要說是異數,是特例,這是慶幸中我又感覺哀傷的。
退一萬步說,我們喜歡生猛海鮮,即算是人工伺養的也可以算在內。只是海水汙染太普遍,海鮮要泡在福爾馬林裡面才顯得生猛!我們該分析的就不該是海鮮本身,而是應當去批判文明和文化的生態了。
阿琪自稱如“沙礫”,如孤獨的“大白菜”。平凡又家常、司空見慣,那是她生活的狀態,也是她代表的女性的現實。
坦率一點說,人的現實均不過如此。
尺度阿琪(1)
——評《京城可採蓮》
文/雲水媒
最初是從一本民航讀物上讀到阿琪,輕鬆溫婉的筆觸間不乏詼諧幽默,狡黠俏皮的調調裡又散落著一絲絲令人暗自解頤的人生況味;末了還是要會心一笑,掩卷時又餘韻悠長,當時就在筆記本上記下了這個名字。
後來又在同一讀物上讀到她其他作品,好像還有那本雜誌的長篇專訪,大都是生活的智慧、女子的生存狀態、男女間的絲絲縷縷。。。。。看似娓娓敘之實則靈氣森然;似曾相識的氣息牢牢將同性的我攫住。於是,從飛機下到地面後就專心地尋找與這個名字相關的一切,於是就陸續從“噹噹”訂了《寂寞桃花》等細讀,直到這本阿琪散文精選本《京城可採蓮》。當然,阿琪的神韻至此已大致瞭然於心了(呵呵,有點大言不慚)。
遍觀搜到手的作品,深深悟到阿琪通體的“尺度”。初悟這二字時,就覺得阿琪必是哲學博士無疑,否則她如何將那麼多生活的智慧從容於股掌間?
生活的尺度,情感的尺度,職場的尺度,親人的尺度,朋友的尺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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