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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在國內,送禮從來不會是這種待遇,但我們忽略了,這是在以色列!
我還有點不甘心,跟保鏢解釋一下,這個包裝是在我們眼皮底下完成的,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五大三粗的保鏢一臉冷漠,想都不想回答:“這是規矩。”
11。我是隻孤獨的鴿子(2)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更何況,面對的是一絲不苟必須確保首長(腦?)絕對安全的以色列精英。
“請你們不要讓我們為難!”看到我們有牴觸情緒,佩雷斯辦公室一位女工作人員也趕忙從屋裡出來,笑著解釋,併為以色列這種特殊的“國情”表示歉意。
我們總不能不近人情,更何況這是他們的工作。相對於佩雷斯的生命安全,我們這個禮物的包裝自然還是一件太小的事情。
說實話,保鏢如臨大敵,也確實增加了我們的緊張。禮品包裝是在以色列商店包的,是不是真有可能商家做一點手腳呢?如果真那樣,我們也實在是太冤了點,說不定,還會陪上一條命。
包裝輕輕撕開,保鏢接過去看了又看。很幸運,沒有任何問題。但佩雷斯顯然是見不到這個精美的包裝了。
證實我們確實非“恐怖分子”,我們才被讓進辦公室,佩雷斯已迎候在門口。已是八旬的老人,精神依然矍鑠,笑容依然燦爛,與我們每一個人親切握手、寒暄。一名女工作人員送來咖啡,香味隨即溢滿整個辦公室。然後,大家都進入角色,採訪開始。
其他人陸續退出辦公室,門被輕輕掩上。出乎我意料的,一名保鏢走至門口,卻沒出去,就站在那裡,手背靠在後面,一動不動,注視著我們。
過了半天,我才反應過來,這是以色列的規矩:作為退職總理,佩雷斯有一個貼身保鏢;沙龍則有兩個貼身保鏢,不管在哪個公開場合,保鏢都必須在場。所以,也經常有這樣的情況,許多國際領袖在一起,只有沙龍的保鏢總是圍繞在身邊,分角度站開,擋住可能從任何角度射來的子彈。
攝影記者高學餘和我由於經常站起來拍照,自然更招惹保鏢的注意,瞪大眼睛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生怕我們有任何不軌的企圖。我剛開始因為好奇,還特意與他對視了一回,保鏢的眼睛中登時露出寒光,我不由心中一凜。自然是他厲害。我還是規矩點吧!
“如果我是巴勒斯坦人……”
“和平是艱苦的長征,是政治和談的長征,而不是武力的結果。”一談到中東問題,佩雷斯就滔滔不絕。他說,有一點是不變的,就是透過和平的手段。要打破目前的巴以僵局,就必須繼續貫徹《奧斯陸協議》,在衝突的同時即進行和談,而不是將兩者對立起來並給和談設定前提條件。
談論起中東問題,佩雷斯的表現更像是一位老師,他循循善誘,且不無幽默感。
“沙龍的錯誤,就是要和談就必須停火,這反而把和談的主動權送給了巴激進武裝。”
“在這方面,正應該學習中國的那句俗語‘Bomb; Bomb; Talk; Talk’”。
我搜腸刮肚,認為只有“談談打打”才能對應。“談談打打”算不上是中國俗語,但似乎,佩雷斯對於毛澤東當年的戰略頗為熟悉和欣賞。
“美國政府建議的和平‘路線圖’有三個車站。根據預先確定的順序,從一個車站到下一個車站,將視在每個車站取得的成果而定。我更願意看到三條平行的道路,每條道路上的車輛都可以全速行駛,而不是出現阻礙潛在進展的車站。”
“路線圖”曾一度認為是實現中東和平的良方,但與以前的許多和平方案一樣,最終不了了之。
佩雷斯說,他的老對手內塔尼亞胡宣稱,只能給予巴勒斯坦人自治而不是獨立,這完全是一種偏執和短視。內氏曾戰勝佩雷斯出任總理,為右翼的代表人物,強烈反對“路線圖”,不承受巴勒斯坦建國權。
“沒有一個獨立的巴勒斯坦國,一切都將是空談”。“如果我是一個巴勒斯坦人……”他拉長音調,“我也希望是獨立”,而以色列如果企圖控制巴勒斯坦人的生活,將是一種“政治錯誤”,並會因此付出高昂的代價。
這就是鴿派和鷹派的區別。一些以色列人說,鷹派更注重的現實利益,鴿派則指出長遠戰略。但民眾顯然更喜歡實際的東西,這正是以色列人現在更擁護沙龍的原因。
作為一個清醒的政治家,佩雷斯也明白,盤根錯節了50年的巴以矛盾,不可能一朝化解。他對當前以巴衝突的現狀表示深深的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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