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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殺式爆炸中身亡者的屍體,想象著僅僅半個小時,甚至十分鐘前,他們都還是鮮活的人,有小孩會牙牙學語,有姑娘非常漂亮,有老人異常慈祥。最終,這些生命就化在了裹屍袋。冰冷,讓人膽寒。
奧佩的事也許正是相對的另一個方面。他高興地小調還未哼上幾天。以色列的計劃變了,“牆”開始拐彎,沿東而行,緊貼著科伏薩村的邊修建。猶太人的算盤非常精,如此一來,楔入約旦河西岸的猶太人定居點薩利特圈在了牆裡面。
定居者自然喜出望外。奧佩的命運則發生了徹底改變,他的橄欖地與他徹底告別。他雖然仍可住在自己的房子裡,但房子已失去了橄欖林的支撐。一個農民失去了土地,他還能做什麼?生存都成了問題。
“我現在家在隔離牆東邊,而地卻在西邊,我沒法耕作,也無法轉賣,猶太人稱要在一個星期內就完成隔離,我能怎麼辦,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片土地離我們而去,我幾乎失去了一切來源,我的孩子、家庭該怎麼辦?”
奧佩攤開雙手,黝黑的手掌只有中間有一點白色,可以看到青筋在不停地顫抖。長時間,他無言,長嘆一聲。這是身為弱小者的悲哀和無奈。隔離牆一旦豎立起來,他就完全被禁錮在了巴勒斯坦一側,進入以色列境內比登天還難。即使以色列允許他仍擁有這片土地,他也只能是“望牆興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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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新“柏林牆”下的吶喊和眼淚(3)
他說,根據以色列的慣常做法,土地被圈走是不會進行任何賠償的。身為一個普通巴勒斯坦人,他除了呼喚輿論幫助外,還能做什麼?
沙龍說,好籬笆出好鄰居
中國的長城是防禦性的。一位歷史學家說,這正說明中國人思維的保守,或者換句好聽的話,愛好和平。
以色列說,修建高牆,就是愛好和平的表示。因為這座“現代長城”,不等同於“柏林牆”,以色列完全是在“自衛”,目的是防止巴勒斯坦自殺式爆炸者的滲透,或者防止巴激進分子朝以色列高速公路開槍射擊。
這種悲劇,任何一個以色列人都不會陌生。
在一次採訪以色列前總理佩雷斯時,我就問他,隔離牆難道不是“種族隔離”,與歐洲當時隔絕猶太人的“隔都”有何區別?這位被稱為“和平鴿”的睿智老人微微一笑,當即回答,以色列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想一下,如果美國的公共汽車經常發生爆炸,美國會怎麼辦?如果你們中國經常發生這種攻擊,你們中國會怎樣應對?我相信中國的領導人絕對不會客氣。你看到了嗎?在阿富汗……但我們以色列呢?我們只要有一點行動,打死幾個人,整個世界都會指責你?但美國呢,我們做的難道比美國更厲害嗎?”
“我們退讓,我們決定修牆,我們總該自己保護自己。我們花巨資,難道這又不可以了嗎?”
一位以色列官員給我講了一個最有說服力的例子:所有的自殺式爆炸者都來自約旦河西岸,沒有一個來自加沙,為什麼?因為加沙整個處於以色列鐵絲網和防衛牆封鎖之下?這就是牆的威力和效果。
為表達以色列的“誠意”,對於這道牆,以色列稱之為Defensive Fence,意為隔離籬笆。防衛者,被動無奈之舉;籬笆者,簡便,非永久性工事也。後來又一度稱為和平之牆,反恐之牆。
在辯護時,沙龍常引用的一句俗語是:“好籬笆出好鄰居。”
但Fence也好,Wall也好。國際社會還是先入為主,一概稱之為“隔離牆”。只剩下以色列孤零零依然用這些不同的名稱。
隔離牆的提議早在90年代初就提出,隨著巴以衝突愈演愈烈,自殺式爆炸的接連發生,最終促使沙龍政府下定決心,將巴以民眾強行隔離開。
處於阿拉伯世界汪洋大海中的以色列,對修牆似乎也有一種格外的熱情。
如今的黎以邊界,加沙外圍,都建有這種或稱為“電子牆”或“隔離帶”的設定。事實上,“隔離牆”不過是一個前兩者邊界線的翻版,只不過規模更大,才引起世界的關注。
不要以為這僅僅是一道三四米高的牆。牆是主幹,沿牆則還架設鐵絲網,電網,監視器,修建有巡邏道,壕溝,鋪設有地雷等障礙物。以我現場觀看,只有很少地方比較窄,5米左右,其他寬至少在30米,個別地方甚至寬100米以上。隔離牆要達到隔離的目的,而為了省錢,一般選擇平地修建,而在巴以地區,平地基本都是良田。
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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