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一低頭,看到他身旁舉著糖葫蘆,粉雕玉琢般的曹一修,不禁淡淡一笑,“這孩子好漂亮。”
“是我兒子。”蓸尚真低著頭,拍了拍兒子的臉,“一修,這位是……龍四王爺的家人。”
她尷尬地說:“不算什麼家人,我和王爺只是萍水相逢而已。”
“萍水相逢?”他立刻敏銳地抓住這個字眼。“難道姑娘不是王爺的至親?”
“不是。”她搖搖頭,“我記不得自己要去哪裡,只知道因為遭遇地震,受了重傷,被王爺所救。”
“不記得要去哪裡?”他心頭一陣激動,“難道姑娘忘了以前的事情?”
她垂下眼瞼,黯然的說:“我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蓸尚真說不清這一刻自己的心中是狂喜、憤怒,還是驚詫,讓一向能言善辯的他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想不通為什麼她明明像夜溪,卻又不是夜溪,更想不通如果她是夜溪,為什麼見到自己會全然沒有反應。現在謎底解開了,只有一種可能——夜溪在地震中受傷,不幸失憶,又陰差陽錯的被龍四所救,幫她改了容貌,換了身份,強行扣留。
這番猜測雖然太過大膽,但是除此以外,還有更好的解釋嗎?
一直默默注視兩人的曹一修,忽然將手中的糖葫蘆高高舉起,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女子,奶聲奶氣地說:“這串糖葫蘆,送給你吃。”
她和蓸尚真都是一愣。接著她笑著摸了摸他的頭,“小小年紀就如此懂事。這麼漂亮可愛的孩子,你娘必定是個美人吧?”
曹一修點點頭,“我娘很美,是天下第一的美人。我爹很愛我娘,勝過愛我。如果我娘死了,我爹也活不成了。”
她聽了又是一愣,望著他認真的星眸,那水汪汪的大眼睛裡不知為何竟然盈滿淚水。這孩子是怎麼了?只是幾句話、幾個神情,卻緊緊抓住她的心,讓她想將他摟入懷中,幫他拭淚。曹一修依然固執地舉著那串糖葫蘆,似乎她不接過去,他就不會收回手。
終於,她遲疑的結果糖葫蘆,低聲說了句,“謝謝。”
此時,遠處有幾匹馬飛速過來,龍四的聲音也隨之而至——
“濃兒,趕快回去。”
“濃兒?”蓸尚真蹙起眉,“這是姑娘的名字嗎?”
她輕聲道:“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本名。王爺說這名字是從我隨身的一封書信上找到的。信上說我家在南陽,我應該是在往南陽的路上遭遇災禍。王爺正在幫我尋找家人,但一時間還沒有音信。”
聞言,他不禁在心裡冷笑。好個奸猾的龍四,竟然連這種蹩腳的故事也編的出來。
龍四的突然到來,讓他對她的試探只得被迫暫停。
蓸尚真轉向攝政王,對方緊張地神情讓他更加胸有成竹。若非心中有鬼,以龍四對她向來張狂的態度,有什麼好緊張地?
他微笑著開口,“王爺是剛從戶部賑災回來吧?真是辛苦了。”
自從先帝去世,龍四就成了攝政王,代替先帝批准了蓸尚真的辭呈,如今他賦閒在家,無事一身輕。
反而是剛走馬上任的龍四,對朝中人事全無瞭解,六部之中的政事更是千頭萬緒,每天忙於不甚熟悉的政務,早出晚歸。
龍四走了過來,沉聲對丘夜溪說:“濃兒,先回驛館去吧,一會兒我有話對你說。”
於是她對曹一修溫柔得笑了笑,又對曹尚真點點頭,轉身離去。
第6章(2)
見她步入驛館內,龍四抱臂胸前,打量著曹尚真手中的糖葫蘆,輕蔑地笑道:“曹少爺果然清閒,居然還有空攜子逛街。”
“若非心有牽掛,草民現在會帶著一家老小去看海外風光,不會在京中擋了王爺的大道。”
雖然已無官職在身,但他面對攝政王,說話依然放肆。
龍四也不甘示弱,冷笑回他,“沒人敢擋本王的路,如果有,本王會毫不留情地剷除。”
“嗯,草民相信王爺是個鐵血手腕的人。只是……王爺啊,這朝中臣子何只一兩人?三品以上的就有幾十人,七品以上的更是成百上千,和您不是一條心的大有人在,其中不乏日後可能擋了王爺路得人,難道您能個個殺之嗎?”
他漫不經心的幾句話,戳得龍送的臉色很是難看。卻無法反駁。
曹一修在這時吵鬧起來,“爹!一修要去看前面那個波浪鼓。”
“好,爹帶你去看。”蓸尚真說完轉回來,貌似無奈地對龍四嘆氣道:“家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