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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轉念想到。他的炎兒又是因何認定自己沒了愛人之心的呢?
御紫炎此時自是不知道御天行心中所想,也不知道自己當初不曾言明的、與曼珠約定一事,竟令他的父皇對他所言失了愛人之心一事存了懷疑之心,也便因此,御天行沒有因為當日御紫炎一句“無愛”,而斷了自己對親兒日漸深厚的愛意。
其實,御紫炎並非有意隱瞞。只是彼時,對於曼珠契約,他也是記憶模糊,如今更是忘在腦後,只是作為御紫炎,過著在他看來父慈子孝的平淡生活。此時,他也正是在對他的父皇,講述著心中真實所想,“父皇此言差矣。當日若非紫炎一句話道出醉仙魂對小兒乃是劇毒,那茶中之物便不過只是極品春藥,雖是犯了後宮禁忌,卻也罪不至死。如此算來,沁憐之死,怎能說不是紫炎的責任?”
“便是因炎兒一言才令沁憐喪命,一個妄言惑主、膽大妄為、用藥犯上的侍婢,她性命也不值得紫炎為她感到心痛。”
御天行捧起御紫炎的小臉,使之與自己對視。
“紫炎不曾為她感到心痛。她自作孽不可活,只是無知孩童何其無辜。若非沁憐喪命,緣楓與墨雨哪裡會被他們那個爹爹虐打多年。所謂事無大小,因人而異。對紫炎而言沁憐之死不過是則聽過則矣的訊息,對緣楓與墨雨而言,則是足以改變一生命運的大事。紫炎不能因為幾年來自己對他二人遭遇的無知而推卸責任。”
御紫炎一雙紫瞳望進御天行流金黑眸,平靜的說道。
“炎兒,你想太多了。”
御天行搖搖頭,對眼前人兒說道。
“不過,便是當初紫炎可以預料到沁憐之死會令得兩個孩子遭遇不幸,恐怕紫炎也不會阻攔父皇處理掉沁憐,也不會將兩個孩子直接留下收養。紫炎只能說正是幾年來的遭遇造就瞭如今的緣楓與墨雨,而後機緣巧合之下紫炎遇見了如此心性的緣楓與墨雨,進而決定收留對了紫炎胃口的兄弟二人。
也不曾理會御天行的話,御紫炎徑自繼續說著,“所謂責任之類,不過給了紫炎留下他們的一個緣由。如此說來,紫炎果然還是個無情之人呢。將他人的命運隨意玩弄於鼓掌之間卻全無知覺、毫無悔意。”
“炎兒——”御天行一手托住御紫炎的後腦,一手捂住那雙愈發冰冷的紫瞳,“炎兒,不要如此說自己,父皇會心疼。”
“——父皇,紫炎無事。”沉默片刻,御紫炎的心情恢復了平靜。
“炎兒該往好處想。他們二人的爹爹本性如此,即便沒有沁憐之死,那二人也未必可以平安度過童年。如今藉此機緣他們蒙炎兒收留對他們何嘗不是一件幸事。炎兒自己也說,所謂責任,不過給了炎兒留下他們的一個緣由。是以,炎兒不過是順應了命運的安排,而非隨意玩弄他人命運,更非冷情冷性之人。炎兒如水般和順的性情,別人即便不知,父皇卻最是一清二楚。”
御紫炎目光忽而漠然,心中默默說道,父皇,你並不清楚。紫炎並非如水般和順的人。只是心中的火熱早已熄滅,包裹著御紫炎一顆心的堅冰也不曾伸出硬刺來傷人罷了。紫炎的本性,絕非父皇眼見得這般溫良平和啊……
見御紫炎露出如此眼神,御天行心中又是一緊——這人兒心中又在想些什麼。露出如此眼神的他,總覺得無論如何都無法靠近。炎兒,令你露出如此眼神的,到底是怎樣的過往呢?
你曾說過前世的記憶有些殘缺不全。若是那殘缺的記憶便是你這漠然目光的根源,那麼父皇希望你能將那些記憶徹底捨棄,不只是從腦中抹去,而是從靈魂深處徹底捨棄。而後讓父皇為你的雙瞳染上新的神采,染上愉悅快樂的神采。
“天色已晚,父皇早些歇息吧。”甩掉心中的念想,御紫炎轉而淡淡笑道。
——
夜晚,御紫炎側身背對著御天行呼吸平穩的靜靜睡去,卻不知身後御天行久久凝視他不曾離去的複雜目光。半夢半醒間,御紫炎似乎覺得自己被一個熟悉又舒適的懷抱擁著。那懷抱是如此的舒適,然而不知怎的,御紫炎的心中莫名的迴盪著隱隱的不安。
——
若是不能免於心傷,若是無法保證未來沒有背叛與隱瞞,那麼寧可從來不曾懂得這個懷抱所含著的情意。若是燃燒全部熱情卻依然無法保證能夠得到回應,若是交付全部信任卻依舊無法保證收穫同等的坦白,那麼寧可不再付出半點熱情或信任。
——
睡夢中,心底一個莫名的聲音似乎在呢喃著不明所以的話。不過夢一場,醒來後,一切糾葛便被遺忘在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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