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第3/4 頁)
‘高處不勝寒’的寂寞。紫炎知道你在別人異樣眼光下的孤單。紫炎也知道只有在我面前你才會有各種不一樣的表情,才會真正開懷的笑。紫炎更知道你真的對我很好,真得很寵愛我。”
“那——”
紫炎搶白道,“可是——那是愛情嗎?”
御天行疑惑的看著御紫炎,那難道不是愛嗎?
“我們是父子。”
所以你對我的愛是父愛——御紫炎在心底默默的說著,不知是在說服御天行、抑或是說服自己的話。
“你有當父皇是父親嗎?”御天行問道。
“——”
御紫炎有些語塞,他當御天行是他的父皇,卻又並未完全當他是一個父親,“父皇難道從未將紫炎當作皇兒疼愛?”
御紫炎不答反問道。他不相信御天行對他沒有半點父子之情。
御天行愣了一下,最初他確是當炎兒作一個皇兒來看待的。只是,“父皇對其他皇兒從未這般寵愛。”
“但於父皇,紫炎依舊是皇兒,只是與別的皇兒不同些。”
御紫炎心底有個聲音莫名響起——不可以承認,無法承認,於是找尋著藉口,騙這個男人,也騙自己。
“不——”
如今不同,如今的御天行愛眼前的人兒,想要獨佔他,不是作為父皇,而是作為一個人,一個男人。
柔軟的、帶著一絲涼意的手指抵在御天行的唇上,阻止他說下去。
御紫炎緩緩抬頭看像那雙流金的黑眸,“父皇不曾愛過,父皇不懂何謂愛。你讀不出紫炎的命格,所以你對紫炎是好奇,並非愛。紫炎照顧你、關心你、並未因你帝王的身份敬畏你、疏遠你,所以你想要親近我,那,亦非愛。”
御天行用力拿開御紫炎的手指,御紫炎卻又用另一隻手阻止了御天行的話。
“便是你當真愛了我,後宮嬪妃男寵數不勝數,哪個曾得寵超過半年?何況身為帝王,為平衡後宮,你須雨露均霑,怎能獨寵一人?我知道,你甚至在歡愛之時都不會給刺客任何機會。冷情如此,你又能愛一人多久?”
御紫炎在心底對自己說著——是了,正是如此。後宮嬪妃男寵何其多,他的父皇對他不過是一時興起,過不了多久這熱情便會淡了,便會減了。而他——也不必抱持什麼期望,更加不需再覺得虧欠。
御天行似是無言以對。靜默了下來。
見了御天行彷彿被抽取全身力量一般失神的模樣,御紫炎心中再次湧起一陣不忍,衣袖下緊握成拳的手微微鬆懈了片刻,卻又再次緊握。
深吸一口氣,御紫炎緩緩說道,“要你因帝王的身份放棄愛情對你確是不公。然而若你當真要愛,物件也不該是我。我曾告訴過你,當日我已請閻君判我——今,生,無,愛。”
“可是炎兒今生並非做了殺手,而是成了父皇的兒子,不是嗎?那麼,你又憑何認定閻君當真判了你‘今生無愛’?”
御天行聽到御紫炎再一次提及此事,忽的抬起頭,流金黑眸中寫滿不解與怒意,“炎兒,父皇不知道前世夜禹橋到底遇到過何事,使得他對真愛心灰意冷,但是如今,你已是不記得前世之事,為何還如此執拗不肯敞開心扉?!”
“……”
御紫炎稍稍後退了半步,御天行的質問敲打著御紫炎的內心深處。
不信愛,不敢愛——那是夜禹橋後半生中心底永遠無法抹平的傷痕,被人提起,好似生生揭開傷疤一般,露出鮮紅的血肉,御紫炎才發現,原來疤痕下面的傷,從來未曾痊癒過。
“不錯,我是已經記不起。但是傷,依舊留在這裡——”
御紫炎緩緩抬起手,有些無力的指著自己的心口,淺笑著說道,“父皇說我膽小也好,自私也罷。御紫炎便是這樣一個人,改不了,也不想改。”
微微仰起頭,只因御紫炎覺得此刻,有些東西需要克服大地的引力……
“炎兒若是不想改便不必改,就當是你今生無愛,讓父皇愛你便好。”
御天行覺得一陣心痛,不禁放軟口氣——總覺得,若他再如此強勢下去,眼前人兒全部的從容與安詳或許會在一瞬間崩塌。
“何苦呢?你坐擁天下,你是天之驕子。何必為我委屈自己?”御紫炎同樣軟了聲音,悠悠嘆息道。
“父皇不覺得有半點委屈。”
御天行心中一陣翻攪——明明他已如此放低姿態,卻總是無法靠近眼前的人。明明眼前的人對自己是這樣的柔聲細語,卻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