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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狽的哀家,還有多餘的心力與精力去在意其他麼?”
“——”
上官玉容長長的一段自白使得上官敬如遭雷轟,怔然呆站在原地。悔恨與懊惱的情緒充斥在腦中。此刻的上官敬恨不能一頭撞死以謝罪。
為什麼?!為什麼他是如此的自私,一心只想著自己如何被那人玩弄利用,一心只想著自己如何被親妹毒害,卻從未想過,自己的親妹同樣是被害者,並且,那個曾經柔弱婉約的女孩兒後來變得那樣冷硬無情,心中該是受了多大的創傷?
“玉容,是我對你不起。”
放開祈憐銘靖的手,上官敬沙啞的嗓音喚了一聲,而後一步一步緩緩走向玉階之上神色黯然的婦人。那是啟仙的太后,母儀天下的女子,他的妹妹,也是因為自己的“情不自禁”而賠上一生幸福快樂的可憐人。
然而,就在上官敬快要來到妹妹面前時,手卻被一股力道阻住。
上官敬疑惑回頭,卻迎上祈憐銘靖深邃目光。金色狹長的瞳眸看起來詭異非常,然而上官敬卻莫名讀懂了其中含義——那是阻止他繼續前進的意思。
然而,為何要阻攔他?
上官敬正自疑惑間,卻驀地看到腳下光可鑑人的漢白玉階上閃過一道亮光。
身為一國之相焉是等閒之輩?僅是一道亮光,足以令他了悟。
心情複雜的揚頭看向上方面無表情、鎮定自若的上官玉容,上官敬默然停住了腳步。
玉容對他的恨,已是深入骨髓。方才的那一番示弱自白,未必是假意做戲,但正是如此,自己此刻誠心上前道歉,對方卻依然因為早已在心底生根發芽的恨意而選擇兵刃相向。
明瞭了妹妹對自己的殺意已經不可動搖,上官敬在心中嘆息一聲——
玉容,是我這個兄長太過失職。但是如今,我已不能輕易赴死。至少,我要先弄清靖兒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何事,更加要設法幫靖兒渡過此劫,否則,我今生犯下的罪過、欠下的債,怕是連一死,也難以償清。
如此想著,上官敬臉上滿是堅毅與決然。
牽起祈憐銘靖的手,迎上年輕帝王關切目光,上官敬驀地粲然一笑道,“靖兒不必為我擔心。反倒是你,此刻才是最為掛懷的。”
被上官敬突然而至的燦爛笑容晃花了眼,祈憐銘靖愣怔片刻,金色狹長的瞳眸愈發收縮成一條直線。
豈料就在他愣神的須臾功夫之間,上官敬已是重拾舊題,對御雋兗說道,“還請六殿下指點救助靖兒的正途。”
被這一句話驚醒,祈憐銘靖對御雋兗厲聲喝道,“不準說!”
方還滿臉笑意的御雋兗聞言面色突地一冷,涼涼說道,“啟仙陛下,本殿可不是你可以頤指氣使、呼來喝去的人。”
見御雋兗露出不悅之意,上官敬生怕對方一個不高興便刻意隱瞞了祈憐銘靖活命之法,加之對祈憐銘靖一再阻攔又恨又氣,上官敬語氣不善的說道,“靖兒當真還要如此胡鬧下去麼?為何一而再再而三阻止六殿下將救命之法說出?”
“自然是因為,這保命的法子幾乎等同於一命換一命啦。”
御雋兗搶過話頭,終於不再賣關子,一口氣將話說了出來,“因為要抵抗魔化的龍氣,需要兩條,一,以純淨的龍氣相易;二,便是體內被魔化龍氣侵染的血液也需要徹底換掉。就好比有些劇毒若要解開便需要推宮換血。
龍氣來源暫且放在一邊不談,這換血所需的血液,則是需要來自血脈至親,且最好是男子,方能與至陽至剛的龍血更容易的相融。只是如此一來,貢獻出鮮血的那一方便會因為大量失血而性命岌岌可危。”
御雋兗話音剛落,便接收到祈憐銘靖殺人般的目光。
不過御雋兗卻是滿不在乎的聳聳肩,甚至惡劣的故意對著祈憐銘靖綻開一個燦爛笑顏。
微微揚起的下顎滿富挑釁意味,眼角的笑意含著幾分戲謔,直將祈憐銘靖恨得牙癢癢。
然而此刻,他已無暇去理會這個多話壞事的御寰六皇子,只因他的舅舅,他心中最看重的人已經知道了真相。那麼……
祈憐銘靖感到自己的心,緩緩的沉了下去。
“血脈至親,男子——”
上官敬聽到此處,也已明瞭了八九分。
血脈至親,男子。符合條件之人,只有他與陵王二人。
而陵王與他們一向勢同水火、且身邊戒備重重,怎可能輕易令他為靖兒換血。於是,僅剩的唯一選擇便是他這個與靖兒母后同父同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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