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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幾步遠,眾人如夢初醒,有人連聲喊道,“馬文才你不能離開,竊金賊還未抓住,山長說了……”
被喊的人置若罔聞,越走越遠。
作者有話要說: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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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誰是黑手(一) 。。。
馬文才一路走來,心中甚是煩亂,他凝神注意周身的動靜,尤其是身後。
那個人並沒有追來,只是遠遠看著他離開的方向。不明白怎麼會出這樣的事,那個人課上打瞌睡喊了別人的名字,那個時候他心裡就像被蠍子蟄了一般,說不出的氣悶,謝道韞問起梁涼酣睡的緣由,他便駁了那人的面子,看他如何應對,這不算什麼事,恰巧遇上金銀失竊的事,他隨口的氣話受人以把柄,梁涼因此被人懷疑,他看在眼中,偏偏改不了口,他這個時候忽然改口只會更惹人懷疑,只能察其事,觀其變。
梁涼靜靜站在議論紛紛的人群中心,望著馬文才離去的身影不語,旁人的話語只換的他安然一笑,未做多餘的辯解。他在等待一個結果,就像等著判決,這樣安靜。
到日落時分忽然下起了雨,廚房叫人送來了飯菜,一個個都打著傘,院裡還在積極搜查中,沒有鬆懈半分。放眼望去整片火紅的燈籠在風雨中搖曳。梁涼不由想起第一次在書院途中見到馬文才時,他送他的那柄淺綠色的畫著江南煙雨圖的紙傘,現下不知收到哪裡去了,他微微走了會神。
由於所有學子中只有馬文才一人離席,這引發許多學子的不滿。他們百無聊賴下再次將矛頭對準了梁涼。
有人幸災樂禍,“別看有些人平時那麼要好,關鍵的時候跑的要多快有多快,出賣起人來毫不費力,哎哎,真是悲哀啊!”
梁涼沒有理會,依然望著前方微微發呆,看著那片火紅的燈籠漸漸遠去,一間間的去搜學子的宿舍。忽然鼻尖聞到一股飯菜的香味,他凝神一看,有人將一碗白米飯,一碟青菜,一碟牛肉端到他桌前,他怔了怔,看過去,是習遠。
習遠唇邊含笑,道,“我知你心情不佳,也要吃些才好,莫要同自己過不去。”
梁涼笑了笑,執起碗筷,“如此,多謝。”他沒有推辭,畢竟,人是要吃飯的。
習遠含蓄的笑容裡沒有一絲作偽,可見他方才為他說話也是發自內心,梁涼看向他時眼裡不由多了一絲感激,山伯英臺等人也說了些寬慰梁涼的話,都說相信此事與他無關,梁涼只是微笑的傾聽不發表任何意見。大家都知道他知道他這幾日與馬文才走得近,沒人去觸那個黴頭。
窗外的風雨漸漸止歇,室外安靜的很,只有樹葉沙沙的響聲。忽然一陣腳步聲響起,很有秩序的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梁涼知道是山長他們來了。
果然那些人覺著火把,表情扭曲,有些人臉上掛著幸災樂禍的笑。
人群分開兩隊,山長從中間緩緩走出來,他的目光從眾學子中轉了一圈,緩緩停留在一個人臉上。
梁涼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極力掩飾自
21、誰是黑手(一) 。。。
己的不安,讓自己能夠正視山長投來嚴肅的視線。
山長看著梁涼說,“失竊的一百兩金已經搜到,據陳夫子所驗,確實他屋裡的,來人,呈上來。”
有人捧著一個黑色的長匣子上前,覆蓋著的黑布一掀,黃澄澄的金子頓時叫人眼前一亮。
梁涼的臉色一黯,山長目光如炬,問道,“梁涼,這是從你屋裡搜出去的,你可有話說?”
底下一個人起鬨,“說什麼啊!都人贓俱獲了!快招認吧!”
梁涼懶得看他一眼,也不再看金子,直接說,“山長,梁涼自然有話要說,栽贓的戲碼自古便有,尼山素來無戒備,他人要混進居室藏些金子有何難,自我屋裡搜出便是我貪的?是否太過輕率?恕梁涼直言,這百兩金,我還不看在眼裡。”
“好大的口吻,依你這樣說,那金子是他人誣陷你的?你可說得出是何人?老夫也不是老糊塗,若真是冤枉的老夫自然還你一個清白。”
“回山長的話,梁涼不知。”
聽得這話,底下一陣軒然大波,只聽得人起鬨,“算了吧,梁涼,你就認了如何?分明是你做的,何必編出這麼一大套話來,誰不知你梁涼最愛金銀?說別人誣陷你,那你說,那人是誰?你可別胡亂指認,這是要罪加一等的,山長可在這看著呢。”
聽的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恨不得他早早供認了免得連累他們在此吹夜風。梁涼無言,人說,在你落魄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