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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可憐模樣,慫相掛滿一臉,好不難看:“……二位有吃的沒?能賞一口不?……”
總算還知道怕餓。管你膽量再大、啥都不怕也得“怕”餓啊。
魔頭變乞丐,好個一百八十度乾坤大 逆 轉。舒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盈光也不由得鬆口氣,一手端劍,一手取下乾糧袋丟給他。白赤忠雙手接住,開啟來一看,眉頭立馬鎖死:“沒肉?!”
“只有瓜果。”盈光說道。
這袋瓜果是將行時祖犵送的。天曉得他們為何不送肉食。
“真沒肉?!”白赤忠眼裡全是絕望。
“沒!”盈光直想笑。都餓成這樣兒了還挑三揀四!
“得!”白赤忠埋頭苦吃,吃相十分精彩,看得舒玉傻眼了都。等他好容易饕餮饜足,乾糧袋早變成垃圾袋也,一星半點兒也沒給盈光和舒玉留下。這廝竟如此大胃善填?!盈光後悔不迭,舒玉更是急得一個勁兒拿指尖捅他脊樑骨。
“妥!”白赤忠把垃圾袋丟回給盈光,全沒在意他二人臉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說吧,您二位有無用得著白某之處?殺人放火也行!”
盈光收起佩劍,向他行個拱手禮:“我乃……”
白赤忠毫不客氣地打斷他:“你是雍國次子豢龍盈光,我記得啦,不用說第二遍。快給介紹介紹美人兒唄?”
舒玉道個萬福:“雍國姁月夫人謝氏舒玉。”
“哦!久聞夫人豔名,今日可算認得了。不知殿下與夫人怎會獨自在此?走散迷路了?”
這白赤忠言談舉止粗魯無禮,卻也直人直語得很,興許真是位光明磊落的好漢?盈光與舒玉對個眼色,彼此心照不宣,都是講實話的意思。於是對白赤忠說道:“寒賊軍臨雍都,我國城小兵寡、御之不能,乃舉全城軍民東奔慄國避難,不料中途遭北疆冷民及寒颮冷蛛截殺,致我二人與大隊失散;雖艱難脫險,畢竟落隊多日,趕是趕不上了。我二人打算經此扼喉峽到寒舟津,尋條船隻,走水路往慄國去,希望躲得過寒賊追擊。”
“寒舟津啊。我剛從那裡過來,正好跟你們走個對臉!”白赤忠笑道。
“果真?那裡情況如何?可還有船隻堪用?”舒玉搶著問。
白赤忠又擺手:“不夠用。你們雍都出來的軍民,有好多掉隊的都擠到寒舟津了,老弱病殘不下千餘口。我臨走前,津丞正組織工匠造裴泥筏應急哩。”
“裴泥筏?”舒玉不明所以地看看盈光。
盈光點點頭:“‘裴泥筏’乃寒舟津當地一絕,‘寒舟津’這個名字便是這麼來的。父王帶我見識過:工匠拿木漿混水,冰凍後稱為‘裴泥’,遇熱難化,堅固異常,彈丸箭矢皆不能破;便是重砲打壞了,水上修理也極易極快,最利隆冬季水戰。”
“就是冰筏子?”
“差不多。”
“懂了。”舒玉頷首。
盈光又問道:“我們都在往慄國去,白將軍何故反其道而行之?往回走豈不是要撞見寒賊?”
“無所謂,”白赤忠語出驚人,“原本就是寒颮人放了我的。”
盈光和舒玉跳了起來!
“莫慌!莫慌嘛!”白赤忠還是擺手:“我現在不站隊,啥也不是。其實說來話長:白某本是龍都水軍中弩兵,在戰船上操床弩的。前些日寒颮人攻打龍都,大軍渡雲夢海時遇我軍阻擊,亂戰中被我一箭射死個大官。後來我們當然輸了啊,戰船全毀,死的死降的降,我也當了俘虜。本想著必死無疑了,不料寒颮人好生寬宏大量,非但沒殺我,反對我禮貌有加,還請我傳授他們弓弩箭矢知識、教練他們射擊技藝……”
“寒賊不知是你射殺了他們的‘大官’?”盈光不敢相信。
“知道啊,他們當然知道啊。”白赤忠提高嗓門:“所以我才好奇啊。寒颮人這度量大的,真琢磨不透。反正我沒遭啥罪,整天被他們好吃好喝招待著,給他們當弓弩教頭……”
“你真教他們了?!”盈光大叫:“你這不是……”
“幹嘛不教?我對人家犯了滔天大罪,人家不但不記恨、不追究,還對我要多好有多好、好得叫我沒話說,我白赤忠活這麼大歲數就沒見過這麼好人!人心都是肉長的,這再不教他們,我良心過得去嗎?”
“你……”
白赤忠笑笑:“殿下也別急著罵我熾奸。我給他們當教頭,那也是刺探他們軍情的好機會嘛。其實吧,寒颮軍跟之前咱們想象的一點兒都不一樣,二位想不想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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