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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他這點陰謀。”玉盈秀聽他滿口諛詞潮湧,不由臉上發燒,嗔道:“我替你除了餘獨冰,你老人家少了一個對手,心中必是對我萬分感激。”鄧烈虹聽她言語不善,急忙叩頭,口中連道不敢。
聚義廳中靜了一靜,何競我又道:“那七星風雲會又是怎地回事,俺答和黑雲城主耶律誠翼又有何打算?”
“這個……七星風雲會之事,也只是前幾日我才知曉的。這等大事,俺答和黑雲城主又如何讓小弟知曉,”鄧烈虹眼見眾人面現怒色,忙又道:“兄弟雖然不知他們居心何在,但覺這兩個東西全是狡猾奸詐之輩,亡我中國之心時時不死,咱兄弟卻也不得不防!”笑雲聽他越說越是近乎,這時居然大咧咧的稱起“咱兄弟”來,忍不住一腳踢過去,罵道:“論起狡猾奸詐,這兩人未必便勝過你,再在這裡稱兄道弟,老子一刀削去你的耳朵!”
何競我又道:“黑雲城敢將戰書下到嚴嵩那裡,想是自度必勝,他那裡有甚能人?”鄧烈虹的臉上閃過一絲駭異之色,但隨即才將牙一咬,道:“黑雲城內卻是藏龍臥虎,那刀魔耶律誠翼威名遠震,自是不用說了。就說他的兒子、少城主耶律弘,稟賦異人,又如他老爹一般的嗜武如魔,眼下他的刀法已盡得乃父真傳。我……我瞧,聚合五嶽雖然各有所長,只怕還不是他的對手,甚至這人不在任少俠之下!”玉盈秀聽了頗不服氣,嗔道:“胡言亂語,又在這裡替人家大吹法螺!”
鄧烈虹面現委屈之色:“一字虛言,千刀萬剮!不過任少俠是百年難遇的英才,這耶律弘也只是和他有得一拼而已,當真動手,誰能比得上刀聖親傳的觀瀾九勢?”眼睛轉了轉,又道:“拋下這少城主不說,俺答那裡還有幾個了不得的大人物。諸位想必不知,眼下的俺答汗那裡已經不是黑雲城的一家天下了。算得上俺答汗紅人的,至少有三家!”
眾人聽他說起俺答帳下的諸家勢力,都不由凝神細聽。鄧烈虹眼見眾人聚精會神,更是精神大振,道:“黑雲城自是先聲奪人,勢力最穩。除此之外,俺答汗最近兩年寵信一個叫斡兀立的薩滿巫媼,這老婆子常常裝神弄鬼,因與俺答后妃交厚,便恃寵與耶律誠翼明爭暗鬥。”笑雲皺眉道:“什麼是薩滿?”何競我微一沉思,道:“薩滿教流傳於邊陲各部,女真、蒙古等部均信其說。薩滿預言吉凶,蒙古人往往深信不疑,據說成吉思汗活著的時候,便對一個叫騰格理的薩滿言聽計從。”
“何堂主學究天人,當真是無所不知,”鄧烈虹臉現崇敬之色,又道:“斡兀立這賊婆娘不單常常算這算那,更練得一身邪功,邪氣得緊,據說手下有九個號稱‘魔子’的乾兒子,便給人稱作‘九子鬼母’!除這兩家之外,半年之前更有個叫青蓮的活佛不知從何而來,這老喇嘛活脫脫的一副菩薩面貌,俺答汗對他奉若神明,一傢伙便封他作了國師。青蓮法王甚少露面,他有個師弟喚作黃葉上人,此人從法王修練的是密宗神功,自稱除了青蓮之外,武功天下無敵。這黃葉上人也是一門心思的好武,與黑雲城主倒是相交甚密。”
沈煉石忽然以手擊額,叫道:“他說的這兩人是青海密教聖手,人稱‘青蓮黃葉’,據說在青海領袖佛、武兩道,地位絕尊,不知怎地卻到了俺答那裡。”眾人聽他也如此一說,心內都是緊了一下。葉靈山卻道:“鄧烈虹,你在這裡替俺答大吹法螺,其實這青蓮、黃葉、斡兀立什麼的,到底有何神通,你從未見過,是不是?”
鄧烈虹給他說中心事,面上一紅,正待胡言幾句,矇混過關,何競我卻喝道:“你這廝叛國投敵不說,還殘殺我多少聚合堂兄弟,念你這時還算老實,便給你個痛快的吧!”一旁袁青山、辛藏山如狼似虎地撲上,揪起鄧烈虹便走。鄧烈虹賴在地上號啕大哭,向梅道人嘶聲喊叫:“師兄救我,師兄救我呀!”梅道人狠心將頭扭向一旁,不去看他。
“何堂主,”曾淳這時忽然開口道,“念在此人天良未泯,又是梅道長師弟的份上,能否饒他一命?”袁青山怒道:“公子,這人若是天良未泯,那普天之下豈不全是聖人了?”何競我與曾淳對望一眼,立知他此言必有深意,便道:“鄧烈虹雖然為非作歹,到底不是首惡,念在道長面上,便留你幾日性命,暫且押入後山,再作計較。”鄧烈虹聞言後,面上有一團喜色一閃而過,隨即又是一副懊悔傷痛的模樣。袁青山上前拖死狗一般將他拖了下去。
再走出聚義廳時,外面已經夜色沉沉了,眾人的心也和這夜色一般,沉暗,陰鬱。山上遭此劇變不說,純真率直清水芙蓉一般的喚晴竟也乘風而去了,大夥心中都是說不出的難受,今夜註定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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