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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領人前去取寶。他忽然想起一事,又問:“沈老爺子沒在山上麼?”何競我身後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道:“沈大俠才上鳴鳳山,陳將軍飛鴿傳書之時,他還沒到!”任笑雲想起適才袁青山介紹過,這壯漢是何競我的五弟子辛藏山。他咦了一聲:“那你們是如何得知老君廟有變的?”
何競我一笑:“我們自然知道!”
葉靈山搖頭晃腦的道:“微哉微哉,無所不用間也!金秋影、鄭凌風能時時探出公子的下落,咱們自然也有辦法知道他們的打得什麼算盤!”喚晴見他賣個關子,心中好奇,忍不住悄悄問道:“葉二哥,那軍餉……到底藏在何處?”
葉靈山晃著小腦袋道:“你倒猜上一猜!”喚晴說:“我猜不出!”葉靈山嗤嗤一笑:“喚晴,你這火急的秉性半分沒改,既然沒猜,怎知猜不中?”說著壓低了聲音,“就藏在亂石林!”
喚晴長出了一口氣,暗想那時曾淳急欲進京,藏寶之地必然就在途中。亂石林實在是個再好不過的地方了。而當時曾淳他們押送軍餉時所走的路徑和他帶著自己一行人所走的路徑正好相反,該是先到亂石林,待埋寶之後路經無定河畔的山林前,便正好遇上追殺!
她忽然又一皺眉:“那亂石林裡面陣勢奇奧,你們怎麼進得去?”葉靈山笑容一斂,點頭道:“不錯,若非公子事先告訴了咱們亂石林的生死吉凶之門,依我的本事,要花上三日之功,才攻得進去。”說著又將腦袋搖了幾搖,“便是進得去,也找不到那藏寶之地。”
喚晴心中疑問連連,又問:“那曾淳是何時將藏寶之地和進陣之法告訴的你們?”葉靈山一笑:“就在他被囚青蚨幫之時。”喚晴心中一動,忍不住低聲問:“這麼說,青蚨幫中也有咱們的眼線?”
葉靈山將頭緩緩一點:“公子被囚是何等機密之事,為什麼咱們卻能及時知曉,甚至連他何時到青田埔都一清二楚?故曰不知敵之情者,不仁之至也,非人之將也,非主之佐也,非勝之主也!”
喚晴暗想:藏寶之地萬分緊要,曾淳卻能將之細細說給那人。看來這眼線若非曾淳十分相信之人,就是帶有何競我的信物了。這人是誰,可當真奇怪了!
眼前忽然閃過亂石林中那面猩紅的鐵血旗和曾淳欣喜若狂的神色,她隨即恍然大悟,道:“這麼說,曾淳和義父兵分兩路,明目張膽,不過是一個局,只是將所有青蚨幫和錦衣衛的精力全吸引過來。暗中卻由何堂主帶人取出了寶藏?”暗想,公子曾淳倒是胸有成竹,只是瞞得自己好苦呀!
葉靈山點頭道:“公子一脫困,他樹大招風,青蚨幫、廠衛中人只當他必然去取出軍餉,天下人的眼睛就全盯著他了。卻不知公子和堂主早已經布好了金蟬脫殼之計。”說著卻一嘆:“這也是無可奈何隨機應變之招!咱們實在想不到莫老妹子和鄧烈虹是奸細,便是咱那眼線事先也無法知曉。只可嘆三弟、五弟無端受此磨難……”忽然之間眼圈一紅,“尤其是解老三,斷了半隻臂膊,這子母雙钁的功夫可是練不成了。嘿,所謂天將與之,必先苦之。這一番磨難也未必是壞事!哈哈哈哈,說不定老三困悶之下便能練成師父的驚雷刀法。”這葉靈山也怪,剛剛說到傷心之處,忽然間就放聲大笑,看來他放浪形骸之處,頗有幾分乃師風骨。
這時已經行到鳴鳳山的山腰,卻聞號角連天,人馬喧鬧,山上已經有人率軍迎了下來。最奪目的是人馬中那十餘杆獵獵作響的大旗,旗全是白布作就,上書血字,有的寫著“忠魂有靈,長佑漢室”,有書“三軍長慟,大業必成”,更有的徑寫 “嗚呼痛哉”四個字……白旗如孝,血字如訴,迎風招展,顯得肅穆異常。喚晴等人均知這白旗血字是為大帥曾銑所書,心中都不禁佩服聚合堂和陳莽蕩的膽量。
隊中為首之人生得虎背熊腰,身材異常高大,足足較常人高出半個身長,便是一雙手,骨節粗碩,都較常人大出許多,一張虯髯密佈的臉上顯是久經風霜了,又有兩道傷疤在頰間縱橫而過,更增了他的磊落粗豪之氣。那一對大眼倒是笑眯眯的,但偶一凝視,眼中精光有稜,讓人望而生畏。
任笑雲聽得袁青山道,這人就是在鳴鳳山獨抗朝廷,要為大帥昭雪的奇人陳莽蕩,心中暗道:“這人生得如此模樣,上陣對敵之時還沒交手,對手便已經嚇得三魂出竅了!這道理就如同鬥雞一般,不過個頭大的雞也未必真就能鬥……。”正自胡思亂想,陳莽蕩已經大步走到他身前,慨然道:“聽說小兄弟一把刀力鬥群兇,佩服佩服!”一雙骨節粗大的手已經將任笑雲的手緊緊握住。
任笑雲還未答話,陳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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