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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樣的人,誰沒有尊嚴,沒有證據就不能搜身!”孟穗看在眼裡,感覺他有難得的正派和威嚴。
只是有一點,很多時候,馬科長性格豪爽過了頭,無拘無束像頭野馬,什麼樣的玩笑怪話都敢玩,不分地點和場合,甚至把床上的故事也拿出來曬太陽:“那時候我好蠢,什麼都不懂,辛辛苦苦忙活了大半年,老婆的肚皮還是平原,原來搞錯了地方,把尿道當*,還是人家手把手教會的。” 眾人早笑癱了,無論是男的還是女人,結過婚的還是沒結婚的,只有黃總經理沒笑,他皺眉瞪眼地說:“老馬,你應該知道什麼是尊重,公司還有這麼多女同志!” 馬科長皮厚臉不紅:“女同志最信任我,不信你去問孟穗,我從來沒對女同志騷擾過,像那種披著西裝的辦公室色狼,陰悄悄的,對女部下前面抓一把,後面捏一爪,讓人家有苦說不出。比如我們隔壁的出口六部,隔壁的隔壁的進口三部,多少陰森森的色狼啊!女人們啊,提高警惕,隨時背上獵槍。”眾人立刻起鬨:“色狼是誰啊?”看鬧得不像話,黃總臉黑眼白,對他呵斥道:“你這是信口開河,不負責任,我撤了你的科長。” 馬科長只好收了聲,眾人都靜了。
飛燕問道:“你們公司還有這樣的活寶?” 孟穗笑道:“這樣的活寶還是我的科長。”
活寶一家人住在公司的宿舍裡,樓上樓下都是同事,天天都在傳說他的笑話。比如他喜歡拉開窗簾在家裡裸奔,越有人偷看越快樂。他拉大屎不喜歡蹲廁所,買了個塑膠痰盂作馬桶,放在客廳裡辦公,他辦公時不分時間,哪怕老婆和兒女還在客廳吃飯。夏天時,他還喜歡在客廳洗澡,嫌衛生間太小。有次孟穗去公司一個同事家做客,同事是個女的,家住活寶的隔壁,兩人便去活寶家串門,平時熟慣了,招呼也不打,掀起簾子就進門,他在客廳洗澡,肥砣砣的一面白肉牆,兩人嚇得趕快回跑,拖鞋跑掉了也顧不得撿了。
安萍說:“這樣的瘋子還當科長?”孟穗哼道:“他其實才不瘋呢,別看他神曠曠的亂說話,心頭可是點著幾盞明燈,東西南北都亮著。”
他最愛大吃豪喝,美酒佳餚一律不拒,曾經還吐過豪言壯語:“江山如此多嬌,不如肥腸一碗。”可是當他去香港見船公司代理,人家送了他一皮箱的港幣,他咬緊牙關對老婆都沒吐過。有幾個業務員不服氣,請他去C城最有名的“魏肥腸”,幾下把他灌醉了,要他吐出所有的秘密。他打了幾個飽嗝,吐出公司幾個嫌疑色狼的名字,吐出自己目前又枯又萎,天天都在吃雄獅丸,吐出“夜夜濃”舞廳幾個半老徐娘對她深情有蜜意,天天都在算計要喝他的豆漿(弄上床)。。。。。。 眾人說,這些我們都知道,上次在廣交會,新加坡船公司請你,給你了多少水水?他眼睛一瞪,身子一硬,酒全醒了:“什麼水水,那幫新加坡雜種比粉筆灰灰還幹,看女人的*舞還是我付的酒水。”
安萍一邊聽一邊笑:“還是外面的世界好,多少精彩故事,我在這兒悶死了。”安萍的大學遠離城區,在郊外的一個半島上,三面環水,風光倒也靜美。春天有纖細翠亮的楊柳,滿眼的嬌綠和溼潤。夏天有肥碩鮮綠的荷葉,一朵一朵*的荷花。總之,沒有城市的喧囂,是個讀書的地方。但是安萍早煩了,因為路遠,她每個月才回一次家。飛燕和孟穗週末若有空,也會去探看她。她們站在湖邊,孟穗嘆道:好美麗的世外桃源,C城永遠沒有新鮮的空氣。安萍怨道:空氣新鮮又怎樣,人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呼吸?這四周全是農村,連逛街喝咖啡的地方都沒有。她天天都在巴望,什麼時候讀完,什麼時候畢業。城市長大的孩子還是應該回到城市的懷抱。孟穗點頭:“我理解你,要是把我放在這個島上,我也只圖得了幾天新鮮。”
見了安萍的處境,孟穗更珍惜眼前的工作,也很聽馬科長的話。馬科長其實並不活寶,工作的事他擰得一清二楚。見孟穗幹活賣力,便有心照顧提拔她,送出去培訓,那些有搞頭的會議,既可以遊山玩水,又可以拿些現錢,孟穗也享受了幾次。那一年去上海開會,學習“跟單信用證統一慣例”,會議安排在南京西路的華僑飯店。臨去上海前,飛燕給她掛了個電話:“到了上海一定要問問酡馥,這麼久了,怎麼信都沒有?肯定有了男朋友,重色輕友了。”
孟穗在上海哪有心思開會,一心一意要去見酡馥。酡馥沒有空,電話裡總是說:我忙我忙,忙得天昏地暗,飯也顧不得吃。孟穗沒想到酡馥的大學會讀得這樣累:“怎麼會呢?安萍說她在校園無聊死了,無聊得長了一身的蝨子。”話筒那邊欲語欲止的聲音,孟穗才反應過來自己問錯了話,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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