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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女強人也是要繳學費的,她先是搞房地產,虧了幾百萬,鬧得王妃情緒都沒有了,看來商海濤濤,不是人人都能瀟灑地遊仰泳,就在她打算上岸換衣的時候,又被一個人拉下了水。這個人是王爺的中學同學,如今是C城一家外貿公司的老總,老總姓黃,她不喊他黃總,跟著王爺喊他黃瓜,黃瓜和王爺的父母就是同事,兩人在一個院子裡長大,王爺比黃瓜大四五歲,喊王爺哥哥,黃瓜從小就愛追著王爺的屁股跑,裹在一起偷雞摸狗,在家長面前還互相包庇。如今王爺在官場熬年輪,步步踩在薄冰上,你讓他相信誰,只有從小長大的鐵兄弟,門一關,他們便無話不說。
知道王爺寵幸王妃,黃瓜哪有不拍馬屁的道理:“別怕,別怕,海里嗆幾口水就不想遊了?小平同志都說了,步子大點,再大點。” 他一本正經給王妃建議:“先註冊一家公司,讓王爺給你弄外貿經營權,咱們搭夥搞國際生意。。。。。。”王妃雖然沒搞過外貿,但一聽也覺得不對勁:“你賣給我怎麼叫國際生意,我又不是外商。”黃瓜眨了眨眼睛:“這裡面的學問比大海還深,我慢慢理給你看。”
三亞的亞龍灣,青山碧海, 藍天白鷗。王妃和飛燕站在別墅的陽臺上,觸眼處不是銀色的沙灘,便是鮮亮的椰樹。飛燕還是羨慕王妃:“王爺真的愛你,給你買這麼貴的別墅。”王妃吃吃地笑道:“我給你介紹一個,他也可以給你買這樣的別墅。”
王妃當了一次導演,飛燕和黃瓜都是她的演員。銀色的沙灘如半月形蜿蜒而去,一個浪花撲了過來,王妃回頭對二人做了個鬼臉,拉著王爺跳進了水裡。剩下兩個人正好單獨對話。黃瓜說:“世界這麼小,沒想到你也是C城人。”飛燕的眼睛落在遠處椰子樹的陰影裡,她明知故問道:“黃總在C城做什麼呢?” 他說:“我在C城搞外貿。”飛燕立刻想到了孟穗,便問哪家外貿,結果還真是孟穗的老總。她留了個心,沒有賣出孟穗。
海風從遠處吹來,飛燕心裡算著,該不該接受這個可以當老爸的男人?後來發現還真喜歡他。他的臉四四方方,五官還算周正,因為極愛打球,身材也保養得很好。他送她漂亮的珠寶和時裝,眼神溫柔,動作體貼。飛燕的眼睛一下就亂了。他們又去了一趟亞龍灣,他真會找地方,偌大的海灘只有他們兩個人。海水晶瑩透明,魚兒遽忽而來,穿過他們的手臂和腳心。飛燕展開雙臂,覺得自己也融成了一條魚。遊累了,躺在翠生生的椰子樹下,如果有風,幾片椰葉篩破陽光,陽光像細水遊過他們的眼睛。飛燕說:“真美啊,回了C城就沒有這樣的日子了。” “回了C城還願和我在一起嗎?”他揉了揉她的頭髮。飛燕不語,順手從沙灘上抓起一把沙,手中的沙晶瑩雪白,白得刺人的眼睛。C城有她的男朋友,他們已經結交了些日子。
(11) 路漫漫啊
飛燕揚頭一笑,珍珠項鍊在她的手上光燦明亮:“從海南帶回來的禮物,你們自己挑吧。” 酡馥說:“你這不是安心要我們打架?大小不同,顏色也不一樣。” 孟穗把珍珠在燈下照了照,聲音忽地亮起來:“飛燕你在海南發財了?”安萍記得孟穗也去海南出過差,帶回來的珍珠像生過一場大病,珠黃光淡,又瘦又小,當時金政還笑過:“什麼Y珍珠,恐怕是小販子手裡十塊一打的批發,這孟穗這麼有錢,怎麼對朋友這麼摳。”聲音像毒品一樣遠了,安萍手上的這串白珍珠,一粒粒豐滿光潤,高貴正宗,安萍試著戴了戴,一戴上就不想取下來。她剛從金政的惡夢裡走出來,眾人誰都不和她爭,她喜歡什麼就挑走吧。儘管酡馥和孟穗也喜歡白珍珠。
孟穗又問:“跟林帥哥買的什麼禮物?” 林帥哥是飛燕的男友,也是娛樂城的歌手,勁舞跳得超級棒。飛燕揚了揚頭:“我們快爆了。” 安萍酡馥齊聲問:“好好的,怎麼爆了? ”孟穗也說:“就是,記得春節在電影院見過你們,他把你摟得好緊。” 飛燕只好說:“我媽反對。” “你這麼聽她的話,她又不是。。。。。。"; 飛燕立刻補充了她想說的話:“她又不是我的親媽,對吧?”
後媽早對飛燕說過:“把汙水全潑在我身上,只要和他一刀兩段!” 早在林帥哥以前,飛燕就有過兩個男朋友,說起來都是志同道和,不是唱歌便是跳舞。後媽苦口婆心勸她:“人大了,都有玩心,但你要想想自己的未來,你和他們玩得出明星嗎?”飛燕總覺得自己年輕,青春一大把,存一半,先玩一半。後媽搖頭:“等你玩醒了,機會都飛了。” 但到底要什麼樣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