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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顧天心的病情,夜月無法,他也無策,姜神醫雲遊四海,他的師父,早已駕鶴西去。
只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了,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只有眼睜睜看著她就這樣死去?
想到地窖裡她脆弱的模樣,淒涼得像是枯敗的夏花,又想到以前她的瀟灑不羈……
廖長恆長嘆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突然變成了女人,他竟然也會心疼起她來了。
她可是清塵最大的對手啊,廖長恆自嘲一笑,正準備翻閱下一本書籍,房門被人叩響。
廖長恆手指一頓,急忙將凌亂的書籍塞回去,拿起桌上一本詩經,才微笑著去開啟門:“盛煌,請進。”
楚盛煌背對著他站在門邊,聞言才回身走進去,道:“蒐集林祭酒這些年的違法罪證,送到張大人他們府上,明日早朝進行彈劾。”
“好。”廖長恆應下,卻還是有些猶豫:“可是林祭酒,是為燕太妃做事的,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楚盛煌眸光冷鷙,道:“本王決定的事情,沒有考慮的餘地!”
廖長恆輕嘆了口氣,慶幸沒有把顧天心中毒的事情告訴楚盛煌,區區一個林麒都讓楚盛煌如此憤怒,要是知道……
夜月經不住他的逼問,已經說了顧天心中毒的經過,太后,太妃……燕太妃可是個棘手的,後臺深不可測啊。
就在這時,夜雨匆忙現身,在楚盛煌耳邊說了幾句,楚盛煌蹙了蹙眉,似很不耐煩。
“長恆,替本王照顧好心兒,本王儘快趕回。”
楚盛煌吩咐完,帶著夜雨疾步出去,廖長恆摸了摸鼻子,喃喃道:“心兒?真是肉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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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黑盡之後,顧天心終於從連綿不絕的渾渾噩噩裡醒了過來,是被痛醒的。
夜月立刻為她紮了幾陣,減緩她的痛苦,卻不敢再點她的睡穴,那樣她的痛苦並不會減少,反而會加速毒性蔓延。
顧天心也不允許,夜月已經說了,她或許……熬不過今天晚上。
唉,顧天心悲催的嘆了口氣,在夜月的服侍下穿好衣衫,急忙催促她去叫楚盛煌,可是,等來的卻是廖長恆。
“盛煌臨時有事,很快就會回來。”花園石桌,廖長恆坐在她的對面,夜色掩去複雜的神色。
雖然顧天心還是男裝,看著依舊是以前的顧天心,但是經過地窖一事,廖長恆還是有些尷尬。
☆、097 雪山與驕陽,匹配得天衣無縫
雖然顧天心還是男裝,看著依舊是以前的顧天心,但是經過酒窖一事,廖長恆還是有些尷尬。
她,始終是被自己看光的女子,按理說,他應該對她負責,娶了她的。
顧天心倒是無所謂,裹胸布裹得嚴嚴實實呢,比內|衣還要保守,重要的根本沒曝光糌。
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她都快要永久消失了,多珍惜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可惜,他不在身邊。
廖長恆見她的樣子,不由笑了:“果然是女孩子,兒女情長,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楮”
顧天心翻了個白眼,反駁道:“人生在世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還有,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廖長恆:“……”
顧天心嘆氣,雙手墊著下巴,趴在石桌上:“我只是發發牢***,你也知道,我是病人嘛,患得患失的,說白了就是怕死。”
廖長恆無奈:“在下身為醫者,面對病人卻束手無策,顧姑娘這樣說,讓在下情何以堪?”
“別一口一個顧姑娘了,又拗口又難聽,還是叫我天心吧!或者阿顧……算了,還是叫我天心吧。”
顧天心一提起那個名字,就會想到安明玉,林麒的話猶在耳邊,顧天心臉色有些泛白,心底愧疚更深。
廖長恆心思細膩,避開這個話題,道:“上次在軍營裡,聽你吹奏過一首曲子,曲調溫婉,不知何名?”
本以為轉開了話題,顧天心的表情卻依舊陰鬱,勉強笑了一下,說道:“月滿西樓。”
廖長恆:“……”
“上次不好意思,從廖小姐那借了你的簫,卻被我弄壞了。”顧天心歉意的道。
“明明是盛煌折斷的,你和清塵都爭著認錯,讓我算在誰的頭上?”廖長恆莞爾。
顧天心也笑了,道:“廖小姐人不錯,才華橫溢,文雅嫻靜,你有一個很優秀的妹妹,願她好人一生平安。”
“好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