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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馬:“小兔子快來,把你的蹄子拿給主人!”
顧天心費
力抓住了赤兔馬的尾巴,奮力的往岸上拽,使了吃奶的力氣都拽不動,還差點把她給拽了下去。
旁邊的一顆垂柳上傳來笑聲,修長的黑影如蛟龍竄了下來,銀白色的麒麟面具在正午的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寒光。
“駙馬爺,我們又見面了。”他閒適的走過來,手中扣著一管竹笛,做工很粗糙,鮮嫩的綠色,是剛出爐的。
顧天心瞳孔一陣緊縮,下意識的往後退開幾步:“竟然是你!你又來殺我了?”
殤離流紅的薄唇戲謔一勾:“還怕我?我雖然是殺手,卻不是殺人魔王,你我本就無仇無怨,我又不是吃多了撐的,成天追著你索命。”
顧天心按著胸口鬆了口氣:“我說你,不是殺我,到底想做什麼?你那笛聲怎麼那麼古怪,小兔子跟著……天,忘了把小兔子拉上來,別給淹死了,我的銀票啊!”
顧天心見赤兔馬還在水裡垂死掙扎,急忙又要去扯,卻聽殤離又一聲笛音,赤兔馬就跟鬼上身一般,矯健的從水底飛了上來,濺了顧天心滿頭的水。
“噗——”顧天心吐去嘴裡的水,水珠兒沿著她呆滯的容顏滑落,在陽光下晶瑩透亮,剎那間,如同出水的白玉芙蓉。
殤離眸光閃了閃,眼神在她身體各處瞟了瞟,忽然盯著其中某一處,久久沒有移開。
顧天心從驚愕裡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捂胸,她雖然穿的月白錦服,但穿了三件衣裳,還不提裡面的裹胸布,鐵定不會走光。
唯一的一點,就是……她猛地將鬆散的衣襟拉高,掩住光滑的脖頸,亡羊補牢。
“呵……”殤離用竹笛抵著下巴,似笑非笑道:“我就說楚盛煌怎麼會對你那麼在意,連我都快要被他蒙過去了,還以為他真好男風呢,呵呵。”
顧天心面色一紅一白,冷聲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男子雄性激素過少,不長喉結有什麼奇怪的,蛇精病!”
“雄性激素?竟還有這種說法麼?”殤離不懷好意的走近她:“那你脫了衣裳,證明給我看看,如何?”
顧天心:“……”
“女扮男裝做駙馬,欺君罔上啊,鐵面無私的攝政王,這可是在包庇啊!”殤離嘖嘖一嘆,頗為惋惜:“比起好男風,這倒更讓我刮目相看。”
顧天心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眼珠子滴溜溜的四處亂轉,想著怎麼從這人眼皮子低下溜走。
殤離低笑一聲:“說了不殺你,你那麼怕我做什麼?我應該沒楚盛煌那張木頭臉嚇人吧?”
“誰知道!”顧天心被他看穿,很不爽:“藏頭縮尾的,說不定你是醜得不敢見人呢?”
“激將法?”殤離摸了摸他的麒麟面具,搖頭:“不能上當,怎麼說我也是殺手,豈能那麼容易暴露給活人。”
不能給活人看,那就只有死人了,顧天心毛骨悚然,警惕的後退一步:“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殤離用竹笛在掌心輕輕敲著,幽幽道:“聽說,楚盛煌的家人都是葬生在洪荒中,整個家族幾十口人,唯有他一人僥倖活了下來,那時,他應該只有五歲吧。”
顧天心驚住,她也發現了楚盛煌怕水,那次他跳下懸崖救她,她還暗暗嘲諷了他一回,沒想到……
顧天心心情複雜,五歲就經歷了生死劫難,家族滅門,怪不得他那麼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原來不止是他看起來冷清,心裡,定是更是孤寂,一個人,默默承受著多麼大的陳年暗傷。
殤離看了她一眼,繼續道:“他一見到水就會遠遠避開,不然就會失控,我以為他不會下去懸崖,沒想到,最後還是他親自下去救了你。”
“你知道燕師姐有多傷心麼?哦,燕師姐就是燕太妃,你認識的,要不是我也在為她尋藥,及時穩住了她的病情,楚盛煌非得在師父他老人家面前以死謝罪不可!”
顧天心很鬱結,胸口悶悶的,聞言怒道:“以死謝罪?有那麼嚴重?太妃娘娘自己病發,跟攝政王有什麼關係?你們的師父真是莫名其妙!”
殤離一笛子敲在她頭上:“不準對我師父口出不敬,禍從口出,小心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顧天心痛得捂住腦袋,卻又再一次望著殤離出了神,曾經,那個人也是如此,喜歡伸手就敲在她頭上,有
些疼,卻很親暱。
殤離摩擦著下巴,歪著頭怪異的看她,草地裡跑來一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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