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第2/4 頁)
,大約是躲到天涯海角治療情傷去了。酒店裡議論紛紛,不免將這美滿姻緣的中途夭折之罪歸疚於整天陪伴在白子芊的另一男人身上,那冰冷而不苟言笑的投資併購專家,住在酒店的豪華套房裡,也不知道究竟是度假,還是又有一家企業要跟著遭殃,面臨被吞併的下場。
她偶爾在遠遠的地方看著那叫Winson還是於孝偉的男人進出酒店,衣冠楚楚的世家子弟風儀,淡漠而疏遠地與這個世界保持著適當的距離,只是在不經意間流露著無可奈何的微笑,眼睛裡卻是冰冷而不帶一絲人間的氣息,彷彿隔著古墓的荒涼,尤其是在那陽光明媚的殿堂裡,飄然而過,總是讓人禁不住地倒吸一口冷氣。
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應當何去何從,她是不是應該帶著順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天下之大,又不是隻有一個靳志勇,也許她可以去北京或者上海試一試,雖然那裡完全是陌生的,一切又得從頭再來,但也比等在這裡坐以待斃地好。
下班的時候,心事重重地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原來是那天跟蹤她的大舌頭,張兆揚的助理大衛,也是滿臉的愁容,一見是她,尷尬地笑了笑,忙道:“我不是故意的…”美國的紳士風度,淋漓盡現。她搖了搖頭,繼續走自己的路,不想大衛卻在身後喊了一聲:“那個,石小姐…”她回過身來,大衛面有難色,道:“能不能耽誤你一會兒時間,跟我去一個地方,雖然有點冒昧,但是總經理他…”
消失了兩天的人影,還以為是躲到深山老林去靜休去了,原來不過是呆在市郊的一幢別墅裡,自怨自艾。開了門,穿著淺灰的V字領毛衣,米色的休閒長褲,除了臉色有些憔悴微微帶有一些酒味需要再刮刮鬍子之外,總體還算說地過去。
他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目光之中盡是不耐煩,淡淡地道:“你怎麼來了?”
她向身後指了指,不想大衛卻臨時跑路了,只得尷尬地笑了笑,道:“是那個…你的大舌頭…帶我來的…”
並不理會她的“謊言”,他自顧自地走進房去,門慢慢地闔上了。她醞釀了片刻,在門闔上的一瞬間擠了進去,探身向裡望了望,只籠統地感覺到太過富麗堂皇,好象回到了英國的鄉間古堡裡,那陳設與傢俱,亮在溫暖的燈光裡,彷彿鍍著銅色的西洋油畫,畫裡的風景一直靜靜地沉默於這個喧囂的塵世之外,那一種在超然出世的姿態,卻隱隱彰顯著貴族氣派,讓人不由得望而生畏。
“你不進來,在那兒磨蹭什麼呢?”
他從客廳裡緩緩地又踱回到玄關裡來,看了看她有些舉手無措的表情,俯身從一旁的鞋櫃裡找出一雙新拖鞋來放到她的腳下,仍舊面無表情地道:“別那麼膩膩歪歪的!”
她換了鞋走進客廳裡去,侷促地站在一旁,他坐在當中央的古董沙發裡,倒了一杯酒,看了她一眼,道:“自己找地方坐,別象是個傻瓜似的乾站著。”說完,又自嘲似的笑了笑,道:“我現在哪有資格說別人是傻瓜,我才是天字第一號大傻瓜,才會被石新竹玩弄於股掌之中,過去是…現在…她就是死,也還是…不肯放過我…”說著將手裡的紅酒一飲而盡,向她揚了揚杯子,又道:“你要不要也來一杯?”
也不管她是否同意,他起身到一旁的吧檯那裡去拿了一個酒杯過來,倒上了酒遞到她面前,道:“來,我敬你…敬你心甘情願地做她的先鋒,幫她來完成這一項特殊使命…”
她將酒杯放到玻璃茶几上,默默地望著身旁的這個男人,脫去了高高在上的傲慢外衣,只呈現出一種無力又無奈的軟弱,已經不那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了,有了一點常人的氣息。沉吟了良久,才道:“我沒有騙你…”
他又喝了一杯,極為厭煩地道:“你不要再說了,我懶得聽這些…”
天氣越來越熱,客廳裡開著一扇窗子,這會兒只聽得輕微的水滴聲“叭噠叭噠”地響在窗臺上,有一點潮溼的霧氣悄無聲息地湧來,瀰漫在那漫長而壓抑的靜止裡,只將那迫人的窒息推向了頂峰。
真是太靜了,屋裡坐著的兩人,只靜如深潭一般。
半晌,她彷彿有些囈語似的,緩緩地道:“又要下雨了。”想了想,也是無奈,事情本來自有定數,已經替她作出了選擇,她不能去上海或者北京,她只能留在這裡,因為順順,因為身旁的這個男人。
想到這裡,她終於下定了決心,道:“張先生,我很不喜歡下雨的天氣,這三年來一直都是…每到雨天都是本能地害怕,因為有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在我的面前死去了…我火車上認識了石新竹,她給的印象是充滿活力與希望的,那時候我正處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