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4 頁)
臉看起來卻比那人精神很多,“不用了。”
這一切,都倉促地宛如幾個剎那,“……駱喬川!”
已經跨出大門的人終於還是轉過來。他站在阿姆斯特丹稀薄的晨光裡,笑得有些慘淡,“昨晚借宿……謝了。”
那個人站在門裡,雙眼因為缺乏睡眠而微微發紅。看到這樣的他,駱喬川心裡不禁還是顫了一顫,他溫和地樣子見了太多,可這種溫和而又憔悴的愧疚神色,卻是第一次。
任遠,你根本不用覺得愧疚,你不用這樣的。
想要說一句什麼道別,卻不知怎樣的語言才算合適。索性,就不再開口。
最早一班飛回國內的班機還要等五個多小時。
駱喬川只覺得累地很,坐在機場的大廳裡,哪都不想去。耳機裡嘈雜的音樂聲與這個靜謐的清晨格格不入。他閉著眼,不覺得困,偏偏想起昨晚。
……知道按他的好脾氣,不可能說出“討厭”這樣的字眼,於是就狡猾地問出那樣的問題,妄想將那人逼退到死角。明明也知道自己想聽的話,那人給不了,可在吻過他之後就忍不住地奢望可以得到更多。
“你分明就對剛才的吻有感覺,為什麼偏偏不願承認?……跟我在一起,你敢不敢?”
他的臉上帶著為難的表情。不是沒有考慮過,偏偏是考慮過了,才做這樣的決定。不會有的未來,就不要一起去走錯的路。不去澳洲、不打電話,想把一碗水端平,想著不要錯給你希望。可在凌晨的酒吧裡找到你時,卻忍不住想要彌補什麼。
駱喬川無奈地笑了。這人好像不知道自己早在九年前就給了他希望,雖然事後又被硬生生地掐滅,可它始終都還亮著微弱的光。
他也還和那年一樣。溫和,但卻將人拒之千里。
輕描淡寫,傷人三分。
可駱喬川就是不願買他的賬,氣急敗壞,像是得不到信任卻又急於想保護別人的小男人,“可未來還沒有來,你又怎麼知道我不能給你?”你為什麼就是不願為愛衝動一次?
“……任遠你真是沒膽……,媽的我看不起你!……操!”
誰都沒有錯,駱喬川知道。
錯的是自己一錯再錯的痴情,錯的是他清醒自持的理智,錯的是自己試圖改造直男的痴心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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