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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姐妹一起也沒少說嘴,偏這會子扭扭捏捏給誰看?”
琥珀會失態表白,與人無干,是她自己心裡有病,正所謂此地無銀三百。而楚楚一句玩話,恰巧正戳中她的心病。
原本姑娘大了難免有些想法,那琥珀於楚楚同歲,今年也十八了,尋常人家也該說親了,她若求個恩典出家去結親,以范家門風,三太太的豪爽,沒有不準的。只是她身處在大宅門裡,常年浸淫養刁了口味,尋常人等也就看不上眼了,心心念念只巴望著有個機遇更上一層。
只不過她是個頗有些成算之人,縱然心裡有,卻是面上不顯,越發奉承三太太,萬事以三太太馬首是瞻,對男主人卻不稍加辭色,這些年三太太倒把她當成知心人。
琥珀之前打定主意穩坐釣魚臺,只等三太太自己開口,不料漸漸年歲大了,三太太卻隻字不提起,心裡未免有些毛躁。最近又見楚楚對著一群舉子還要挑三揀四,心裡有份說不出來的情緒,覺得楚楚生在福中不知福。
想她自己於楚楚一般大,只可憐生為家生子兒,婚姻不能自專,好歹全靠主子恩典,說不得將來就落個配小廝的下場,一輩子下賤到底,榮華富貴不沾邊。
每每對鏡嘆息,自己花容月貌,機變靈巧,一樣不差,命運卻是天差地別,只覺得人比人氣死人,有人把機遇往外推,有人百計千方求不得。
她有了這個想法,生怕被人窺破,此刻聞聽楚楚之言,心中吃驚不小,細看之下卻見楚楚範三太太並未見疑自己,遂放心一笑道,“奴婢心中唯有主子。”
範三太太點頭,“知道你衷心,去吩咐廚房熬些醒酒湯預備著,三爺少時好用。”
琥珀答應一聲去了。
範三太太卻看著琥珀背影愣了半天神,“這個丫頭留不得了。”
楚楚心裡咯噔一下,“三舅母,我真是一句玩話而已,並非有感而發。”
三太太搖頭,“原本買她來也是預備做屋裡人的,誰知她竟然等不得了。”隨後對楚楚冷笑一聲,“我雖賢惠,卻不敢信讓人算計,越是這般上杆子巴結,我卻偏不如她的意。”
楚楚不想一句話惹出著一番官司來,深怕琥珀無意被誤傷,心下著實後悔。
範三太太見楚楚小臉煞白,知她沒經過事,遂笑一笑,“你舅舅得力小廝全兒,今年也十八了,他母親求過我,讓我給他說們好親,與琥珀正配。”
楚楚聞言鬆口氣,性命無虞就好,不然就是自己的罪過了。心中也有遺憾,不知那琥珀願意不願意,可是,以三舅母的口氣,琥珀若是如願,三舅母就不如意了,全兒雖是奴才,琥珀嫁他卻是正經夫妻,不用擔心妻妾問題,未嘗不是件好事。這樣一想,楚楚一顆不安之心總算放下了。
接下來,楚楚跟許祿詳談了一次,許祿的想法跟楚楚不謀而合,他也覺得自己今年懸懸的過關,決定放起來年春闈,潛心攻讀,以便三年後一觸而就,一鳴驚人。
姐弟商量已定,許祿去客棧打點行李,隨便聯絡馬家夫妻,看能不能一起返鄉,相互照應能夠。楚楚則去跟範三郎夫妻說了許祿的決定,表達了自己返鄉的意願。
楚楚原以為要多費一番口舌,誰料,範三郎很爽快就答應了,“嗯,許祿這孩子有些見識,不錯。至於你們返鄉之事,不妨再等三五天,我與張大人正要一起去宜城視察峽州書院,看看書院李山長,他是我的恩師大人。”
楚楚覺得範三郎是不是信口胡謅,他的恩師大人為何流落宜城?
範三郎朗聲一笑,為楚楚解惑,“李大人是我當年會試主考,又是當年閱卷官員。”
楚楚聞言方想起,古代的所謂恩師與現代恩師大有不同,現代的監考官在他們也是恩師大人。
範三郎這一變動,舉家老小開始打點行裝,琥珀與全兒的婚事就擱淺了。不過,楚楚也看出來了,範三太太信賴之人已經由琥珀漸漸偏向另一名大丫頭春風,一個還沒脫離嬰兒肥的胖丫頭。
琥珀明顯感覺到了主母的疏離,卻不知是為了何故,身為奴婢也不好去質問主子,只有忍下委屈。
卻說,許祿與馬家聯絡,馬老闆夫妻其實早已經辦完公事,正是因為自清的緣故,遲遲沒有返鄉,一家人就在黃州下榻,就近遊逛周邊名勝古蹟。
這一日接到許祿邀請,馬家夫妻喜出望外,與許祿約好一起返鄉,馬家也有貨物要運送,正好兩家合一處,熱鬧又安全。
不料,範三郎居中插一腳,馬家夫妻多少有些掃興,好在,範三郎也沒有名言不歡迎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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