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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是你的乾孃,也就是范家乾親,正該好好招待才是,哪有把客人攆到酒樓去的道理?說出去豈不讓人說閒話?”
楚楚小看三太太,“舅母的意思?”
三太太拍拍楚楚,“放心吧,我已經吩咐官家,讓他叫一席酒菜回府,晚上就在後衙替他們接風洗塵。”
楚楚滿心歡喜,原以為三太太是誥命,肯定不耐煩理這些市井夫人,誰知她這般給面子。楚楚笑彎了眼睛,伸出大拇指,“好賢淑的夫人,真乃百姓之福,楚楚之福也。”
三太太輕擰楚楚臉頰,“偷吃蜂蜜的小狐狸。”她雖口裡罵著,滿臉的笑容卻透露了她心中的喜悅,那有個女人不愛人誇的,這是女人的通病,無關智商與人品。
楚楚想起子青的不著調,怕他失禮惹禍,心裡有些擔心,連忙解釋一番自己想在外面宴客的來龍去脈。
“我也知道舅母疼我,早知您不會怠慢他們,只是三舅母或許不知道,我義兄有些糊里糊塗,我就怕他入府會鬧笑話,所以才。”
三太太點頭笑,“嗯,聽你舅舅提過他,說他生得好相貌,好家境,只是人有些痴呆,可惜了。”
楚楚不自覺替子青辯白一句,“他只是有些犯迷糊,其實人很善良,我想他早晚應該可以恢復清明。”
三太太笑得意味不明,“唉,即便他不痴不傻,也求不得官職,老爺子是看不上的。”
楚楚初時一愣,繼而臉紅,推搡著三太太不依,“他傻不傻,當不當官,跟老爺子有什麼關係,跟我也不相干,三舅母不要胡亂聯絡。”
三舅母笑吟吟點頭,“嗯,正要不相干才好。”
到了晚間,範三郎在後衙內設宴款待馬家三口,卻是男女分坐,範三郎偕同許祿在花廳宴請馬老闆子青,三太太於楚楚在外套間宴請馬太太。
雖說客人只馬太太一人,席面卻是十分豐盛,此刻正值盛夏,菜色以清淡為主,葷菜是黃州最富盛名的全魚宴,紅燒黃花魚,紅燒武昌魚,風味豆鼓武昌魚,水煮武昌魚,蔥烤武昌魚,聞著清香四溢,吃起來魚肉滑嫩,最難得清淡不膩人。
餐後小坐,馬太太含含糊糊詢問此趟進京,楚楚婚事是否議妥,範三太太回說正在挑選,又說當下就是秋闈,範三郎有意相看赴考的青年才俊,打算擇優招婿。
楚楚暗暗拉扯三太太衣衫,範三太太笑一笑,言說楚楚故土難離,他們夫妻才相攜來到黃州,更把老爺子擇婿標準跟馬太太提了一便,馬太太臉上訕訕的,點頭賠笑,“這個應當的,一般人等配不上楚丫頭。”
她們兩面夾擊,鬧得楚楚臉紅如蝦米,尷尬不已。
楚楚原想送一送馬家三口,無奈範三太太亦步亦趨跟隨,只許楚楚送馬太太至二門。楚楚不好違拗,只得讓馬太太代為向馬老闆子青問好。
楚楚私下問過馬太太因何事到省城來,原是子青西席要來鄉試,子青頓時成了無人拘管人氏,時值馬老闆要上省城辦事,子青聞聽執意吵鬧跟隨,馬太太夫妻一商量便索性把這一趟出門當做閤家旅遊了。
當著範三太太,楚楚沒敢詢問子青因何吵鬧。只從馬太太說話吞吐,語焉不詳,楚楚大約猜到子青所為何來。對此楚楚唯有苦笑,只覺得這事兒太過渺茫。
楚楚無意識瞟瞟玉鐲,小金龍已然消失月餘,也不知去了哪裡,小青當時不知因了何事匆匆離別,只說楚楚旦有危機,只需晃動玉鐲,他自會前來解救。換言之,無事不得瞎召喚。
此後,馬太太一家曾下帖子回請範三郎一家及楚楚姐弟,被範三郎一共是繁忙推了。許祿也以考期將近,自己要專心攻讀拒絕赴宴。範三郎許祿不去,楚楚也不得出門。
因為請不動範三郎,馬太太前來拜訪,跟楚楚閒坐一回,因有三太太陪同,馬太太也只講些宜城趣事來聽,其中提到吳家之事,言語之間頗為解恨,說那吳家婆子因為縣令倒黴,見底就踩,在劉鳳嬌面前擺老婦人資格,作威作福起來,結果惹惱了劉鳳嬌母女,把吳家老宅買與了旁姓人,吳家婆子一家無處安身,索性把傢俬買了,跟隨兒子上京趕考取了,也不知現在如何。
楚楚想起那匹老母馬,不由心中暗笑,又想起範三郎提及,無老婆子夫妻連帶劉鳳嬌母女,一夕之間盡數逃去,也不知是真是假。論說劉鳳嬌逃逸倒有可能,她原本就是水性之人,吳婆子夫妻逃逸就有些蹊蹺,難不成?
楚楚想著,等小青露面,到要問上一問。
卻說考期臨近,楚楚也就沒了什麼閒心,因為要避嫌疑,許祿沒有借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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