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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家米鋪改為許家糧行。
這個楚楚其實早有想法,只是不知道如何操作而已。
“這個我也知道,米鋪生意我們許家有現成的碾房,可是做食油生意需要有菜籽來源,還需要磨坊榨房,還需要有經驗的師傅,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很麻煩的。”
家琪笑得很自信,“這個東家放心,只要東家首肯,願意出本錢就行,之前與我合作的一家榨房被我嫡母有意排擠,快要關門大吉了,他收不到菜籽,眼見今年榨房要停產了,他起榨房的本錢還沒收回,他願意與人合作,也願意出賣榨房,只要讓他保本不虧就行了。”
想睡就有枕頭,這麼好的事?
楚楚有些懷疑,“他的榨房離這裡多遠?方便嘛?”
家琪道,“不遠,宜城這條大河有兩條源頭,一條就流過姜家壪的姜家河,一條就是流過我老家的馬家河,我說的這家榨房就在馬家河上,他是外來戶,必須依靠本地人氏才能生存,而我的嫡母為了打壓他,自己花錢另造了一座榨房,擠兌得他活不下去了。”
楚楚看著家琪,心裡暗喜,上天眷顧,讓自己撿到寶了。他家嫡母如此糟蹋人才,想必下場了了。
楚楚於是打斷家琪表明自己態度,“你去跟他談妥合作方案,然後做個預算,寫個章程我看看。”
楚楚想著家琪反正能幹,人也還誠實,一切事宜交給他辦理,自己只要掌控銀錢開支就行了。拋開這些雜事,楚楚正好抽出時間研究對付黃明的辦法。
誰知忠伯卻另有想法,他覺得許家行醫世家,楚楚這樣丟棄本行有些本末倒置。猶豫再三,忠伯開口提醒楚楚,“藥行的房舍有人想租,小姐您看呢?還有張大夫,我們已經空發了他半年工錢,他現在只是為家裡人把一把平安脈,閒的無聊,他說藥鋪再不開張,他就辭工轉別家了,雖然我們不差他的工錢,可是他不想荒廢了醫術。”
這是個問題,可是楚楚也難做,“忠伯您也知道,爹爹至今渺無音信,乾爹請託鏢行外出打聽一直沒有結果,我又不懂醫術藥材,要不就把房舍出租算了,張大夫實在不願意留下也只好由他。”
忠伯道,“坐堂有張大夫,狗娃牛娃懂藥材,會切藥製藥,張大夫自身也有徒兒,若小姐願意重振藥鋪,他們願意鼎力相助。只是開張需要本錢,小姐您看?”
楚楚一個高中生的底子,被人攆著趕著做老闆,委實有些吃不消,為了鎮定,她抬手抿了又抿自己鬢角,心裡十分很猶豫,目前來說米鋪擴張成糧行,收益會大大增加,按目前的情況,最多一年半就可以還清外債,在開藥鋪,那是楚楚不熟悉的領域,楚楚害怕戰線拉得太長,自己無法兼顧周全。再說醫藥關乎任命,一個不好就有傾家當產的危險,就如當初吳家一般,那就不合算了。
楚楚不打算隱瞞,對忠伯家琪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忠伯也覺得楚楚說得有理,只是他關念著老主子的營生。
“許家世代行醫,懸壺濟世,唉!”
楚楚忽然心裡很不舒服,接了一句,“爹爹為了許家醫術傳承,我母親三年孝期未滿他就匆匆娶了繼夫人,結果呢?醫術失傳了,家財也敗盡了。”還連累他女兒無端喪命,何歡一直覺得,楚楚奔逃婆家,是許老爹對黃氏姑息的結果。他想娶妻傳承香火醫術,結果呢?
楚楚覺得這是上天公斷。
幸虧來了自己,否則若是真正的楚楚活著,以她對黃氏的仇恨,只怕許家就此玩忘了。
忠伯見楚楚忽然變了臉,有些驚愕,可是他是男人,與許老爹的想法一致,“大小姐也別太責怪老爺,老爺也是怕許家絕了後代香菸才急了些,正是因為怕小姐委屈,老爺才娶得鄉下女子,指望她對小姐多些眷顧,誰知,唉,老爺也不想的。”
楚楚不想扯這些爛賬,揚手製止忠伯繼續嘮叨,“好吧,您叫張大夫來,我與他親自談一談。”
不一刻張大夫到了,楚楚為了方便行走,一向男裝示人,也就不跟他避諱,在許家客廳接見張大夫。
楚楚心裡有些惱他,不是早就說好了,等許老爹回來再重開藥鋪,你好好的拿著工錢,有事時給許家老小把把平安脈,無事看看醫書不是挺好,幹什麼一定要逼著自己開藥鋪。
張大夫低頭給楚楚見禮,楚楚變天半天不開口,他有些惶恐,遲疑的叫了聲,“東家?”
看著張大夫坦然的面容,責備的話楚楚說不出口,畢竟許家敗落之時,他還願意留在許家幫忙,實在難得。
楚楚深深吸口氣,一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