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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那時上了課以後,我覺得在北京我心裡特別地舒服,我好像是為北京而生的。
“其實我對北京也不瞭解,儘管之前也來旅遊過,但我沒有真切地生活過。我只是在北京見到、接觸到了一些人。
“培訓班之後,我內心深處真的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夠留在北京。其實是在心裡種了一顆種子。在回家之前,我把大部分同學一個一個送到車站,我最後一天才離開。我記得當時很失落,後來說過再也不送人了。”
“1993年有一個人我不得不提。我後來去北京有他的因素,他屬於一個契機。他叫H,當時我在作曲班,他在歌唱班。他是山西的一個男歌手,以前在山西歌手比賽中獲過第一名。他在結業時唱過我的一首歌‘今夜我們是不是應該分手’,歌詞是我老家的一個朋友肖煒寫的。
“我們兩個人說好一起出去拜訪。當時如果是我自己一個人,我就不一定出去拜訪了。那時候是4月份。4月的北京颳著大風,我記得大風把北京站的一塊大廣告牌給颳倒了。
“我和H都住在理工大學。有一次我們坐地鐵,坐到公主墳去海政找付林。我當時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沒有這個意識。到了海軍大院,又打聽付林老師住在哪兒。因為幫H,所以我就堅持找。天開始熱了,最後找到了付林老師的家。我記得我還採訪了付林老師,錄了音,回到無錫還在電臺做了節目。那時候幫助H是我的一個動力,結果我也得到了一些受益。
“我跟H說,‘你唱得特別好,應該留在北京,只有在北京才有發展’。我當時就是這種感覺,我覺得在外地的歌手再好、再第一名,也就是地區上的第一名。
“我的性格就是永遠從零開始。我喜歡從零開始,不斷地歸零,我覺得這是心態的一種調整。不要老想著我以前怎麼樣,我現在應該怎麼樣,沒用,永遠歸零。只要是人才遲早會出來的。”
“1993年說服H歸零的時候有沒有想到自己?”
“沒有想到,我只是覺得我喜歡北京,我想留下來,但是我沒有留下來的任何理由。我的感性告訴我應該留下,但我的理性告訴我沒有理由。感性和理性不斷地交鋒。這顆種子種下以後會不斷地生長,所以後來就潛移默化,一點一點生根發芽了。
“其實那時候和H只是說說而已,他回了太原,我回了無錫。中間有一些溝通,還經常寫信。
“記得在北京逛王府井書店的時候我還買了一本《樂理基礎知識》送給他。他和我一樣,也是學中文的,也做過團的工作。我們回到各自的地方之後,我還鼓動他去北京發展。然後一晃就是兩年,1993年到1995年。”
四 決定去北京
“那時候北京在你心裡是什麼樣的概念?”
“外地人對北京都有一種很神聖的感覺。雖然神聖但是沒有感情色彩,因為沒有生活過,只是一種想往。”
“你為什麼最後決定去北京闖蕩?”
“我想透過這個闖蕩去尋求我的一個方向,我朝著我的方向去做事情。但是做什麼?怎麼做?一開始是不知道的,很茫然。
“我當時在日記上寫了,要麼就成,不成就趕緊撤,我當時是這樣的心理。我如果再不出來闖蕩,我就會後悔一輩子,年齡不饒人,我不可能在每個年齡段都出來。但是我覺得我出來闖蕩了,哪怕失敗了,我可以安慰自己,我經歷過了。”
“沒有到北京的時候,你精神上最飢渴的是什麼?”
“精神上的孤獨,我一直說我這輩子是一個孤獨的人,不是指身體的,是指心靈的。這種孤獨會讓你覺得想去掙脫周圍的東西,去尋求。後來我從無錫到了北京,工作上我覺得從外人的眼光裡我尋求到了我的方向,其實我只是把它當做我的一份工作。”
飛往法蘭克福(3)
“在娛樂圈十年你最引以自豪的是什麼?”
“不是成就,不是地位,也不是名氣。”
“但這些一定是你闖蕩北京以前最想要的東西,你不能否認這一點。”
“肯定希望有人認可自己,人都會有被認同或者是成功的要求,因為只有這樣你才會覺得你是有價值的。但是我現在想想,我最成功的一點,我覺得我的付出是正確的,我沒有付之東流。我覺得我走的這條路,在完善我的個性、我的性格。
“我在走這條路的過程中間,走了一條別人看來很順利,我也覺得很順利的路。但是順利是在我的選擇之中的順利,我會排除很多路去走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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