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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你不需要我了的話,我走就是了。”說著,他轉過身去踉踉蹌蹌地順著走廊,沿著牆壁,向樓下蹣跚而去。
待他走後,迪克又回到了剛才的藏身之地,決定靜觀事態的變化。這時,他的理智已經在催他趕快離開了,但是強烈的愛情和好奇心卻阻止了他的腳步。
對於直挺挺地站在壁毯後面的年輕人而言,時間過得太慢了。房間裡的火爐已經漸漸地熄滅了,燈光也漸漸地暗了下去,只是火爐裡還在冒煙。到此時為止,仍然沒有聽到有什麼人上樓回房間的聲響,從樓下不斷傳來的,還是晚餐杯盤相互碰擊的聲音和亂哄哄的嘈雜聲。在紛紛大雪籠罩下的肖爾比鎮,萬籟俱靜。
過了很久,終於從樓梯上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和說話聲。不一會兒,丹尼爾爵士的幾個客人就踏上了樓梯的歇腳處,轉到了走廊上,發現了被扯下來的壁毯和探子的屍體。
大家都高喊了起來,一些人開始向前跑,而一些人則開始向後退。
客人們、士兵們、太太們、傭人們,總而言之,整座大樓裡的人都聽到了他們的叫喊聲,並迅速從四面八方奔了過來,鬧騰騰的也跟著喊了起來。
沒過多久,大家自動讓開一條路來。原來是丹尼爾爵士親自來了,他的後面還跟著明天就要做新郎的肖爾比男爵。
“大人,”丹尼爾爵士說道,“我不是給您講過關於黑箭黨的事情了嗎,現在您看看,這就是證據!天哪,我的閣下,現在那箭可不是就插在您手下人的身上,他不會是冒充您手下的人吧?”
“說實話,他的確是我的手下,”肖爾比男爵嚇得不敢走上前來,遠遠地回答道,“這種人可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呢。他辦起事情來簡直像獵狗一樣敏捷,像鼴鼠一樣機警呢。”
“是這樣嗎,閣下?”丹尼爾爵士刻薄地問道,“他到舍下樓上的閨房裡來偵查什麼呢?真可惜他以後再也不能查探了。”
“要是您不介意的話,丹尼爾爵士,”客人中的一個說道,“我想說,他的胸口上還有一張紙條呢,上面還寫著一些字。”
“把箭和紙都拿過來,”騎士說道。他把箭拿到手裡凝視了好半天,並悶悶不樂地沉思了起來。“唉,”他對著肖爾比男爵嘆道,“我有一個對頭,他老是緊緊地追逼著我。這種黑杆子或是類似的東西,總有一天也會把我給射死的。所以閣下,請您聽從一個騎士真誠的勸告吧,假如那班狗東西一旦纏上了您,那您最好三十六計,走為上!否則,他們就會像病魔似的老纏著您,纏著您的四肢。好了,現在先讓我們看看他們都寫了些什麼吧。據我看來,大人,他們一定是盯上您了,就像一個伐木工相中了一棵老橡樹一樣,明後天他就會帶著斧頭來了。可您剛才那封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呢?”
肖爾比男爵把紙條從箭上搶了過去,唸了一遍,就在手裡捏作一團,然後抑制著使他一直沒能走上前去的噁心,十分勉強地跪在屍體的邊上,十分焦急地在荷包裡亂摸了一陣。
這時,他忐忑不安地站了起來。
“閣下,”他說道,“我確實在此丟了一封十分重要的信件,只要我能把那個偷信的人抓住,我一定立即絞死他。現在,趕快給我把所有的門窗都關上。天哪,這個損失已經無法估量了!”
屋子和花園的周圍都佈滿了嚴密崗哨,每一層樓梯的歇腳處都站了一個衛兵,正門的門廊裡駐紮著一整隊士兵,在廂房的篝火邊也有一整隊士兵。丹尼爾爵士的侍從不夠,就由肖爾比男爵的侍從補上。如此一來,保護這所屋子安全計程車兵和武器都非常齊全了,如果真有敵人潛伏在那所房子裡的話,他也插翅難逃這天羅地網了。
與此同時,他們又冒著紛飛的大雪,把探子的屍體移了出去,停放到了修道院的禮拜堂裡。
直到那些設防工作都完成了,又恢復寧靜之後,兩個女孩才把理查德·謝爾頓從他藏身之處拉了出來,把剛才的情形一五一十全告訴了他。而他也把探子怎樣摸到了房子裡,怎樣發現了他的纓絡,以及如何頃刻間喪命等情形,都告訴了她們。
喬娜萬分沮喪地靠在掛著壁毯的牆上。
“這毫無意義,”她說道,“折騰了半天,我還得明天早上成婚。”
“什麼!”她的朋友叫道,“這裡不是有我們這位像攆耗子一樣攆攔路虎的勇士嗎!真是的,你也太沒有信心了。來,攆攔路虎的朋友,給我們一點兒安慰吧!把你勇敢的主意說出來給我們聽一聽。”
迪克聽到這番借用他誇張的比喻來取笑他的話,感到十分難堪,他雖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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