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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由於謝爾頓在第一場戰鬥中勇敢地守住了街口,再加上及時趕到的七百個援軍,那個小夥子——被世人所唾罵的理查德三世——贏得了第一場至關重要的戰役。
四 洗劫肖爾比鎮
戰場上已經沒有一個敵人了。迪克悲哀地看了看四周那些殘餘的勇敢計程車兵,開始估算這次勝利所付出的代價。雖然這時他自己已經沒有危險了,可是他渾身痠痛、四肢僵硬,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有些地方還擦破了、劃傷了。除此之外,由於自己不停地猛烈作戰,全部的精力似乎已經消耗殆盡,彷彿再也沒有能力進行作戰了似的。
但是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雖然肖爾比鎮已經被攻克下來了,它已經是一個不再設防的城市,已經沒有絲毫反抗的跡象了,可是事情卻非常明顯,那些粗暴計程車兵在戰爭結束後也決不會改變他們在戰場上所表現出來的粗暴。因此,戰爭中更可怕的後半部分就要爆發了。理查德·格洛斯特可不是一個善於保護老百姓,不讓他們受到瘋狂計程車兵蹂躪的好長官。而且即便他有這個想法,也還得看他是否有這種能力呢。
因此迪克必須找到喬娜,並保護好她。於是,他開始對周圍士兵仔細打量了起來。他覺得其中有三四個人似乎很忠實而恭順,因此他把他們叫到了一邊,在許諾各賞他們一份豐厚的獎賞,並且還把他們向公爵作特別保舉之後,便帶著他們穿過如今已經沒有了騎兵的集市,向著街道的另一邊快馬加鞭地急馳而去。
街上仍然時有小衝突發生,有兩個人的,也有十幾個人的。街上的房子幾乎都被圍困著,守在房子裡的,從裡邊扔出桌子、板凳等傢俱,有的打到了攻擊者的頭。雪地裡到處是屍體和武器。除了這些區域性衝突外,街上一片淒涼,有的房子的門是敞開著的,有些則緊閉著,而有的則已經被堆上了壁壘。總之,絕大部分房子的煙囪裡都沒有冒煙。
迪克帶著他計程車兵,從一群群的衝突者身邊飛馳而過,迅速向修道院的禮拜堂方向馳去。可當他到了大街的盡頭,不禁嚇得叫了起來,原來丹尼爾爵士的高樓已經被佔領了。兩扇大門正搖搖欲墜地掛在鉸鏈上,大群大群的人不斷從門口擁進擁出,找尋或搬運他們的戰利品。這時,在上面的幾層樓上,仍然還有人在與那些進行搶劫的人對抗著。就在迪克走到用肉眼能看清楚這座高樓的距離之內時,有一扇窗子突然從裡邊推開了,一個穿紅藍相間制服的可憐蟲,邊叫邊掙扎著被推出了視窗,扔到了下面的街道上。
迪克的內心感到有一陣說不出來的恐懼。他像著了魔似的奔到前邊,使勁地推開擠在高樓裡的人們,一刻不停地踏上樓梯,直撲向三樓他和喬娜最後一次分手的那間房子。誰知那裡的一切已經完全改變了模樣,傢俱全部東倒西歪,碗櫃也是開啟的,還有一塊氈毯垂下的一角正好掉在火爐的餘燼上,已經開始冒煙了。
迪克幾乎不假思索地撲滅了尚未釀成的火災,困惑不解地站在那裡。丹尼爾爵士、奧利弗爵士和喬娜都不在這裡,誰也不敢斷定他們究竟是被亂軍殺死了呢,還是平安地逃出了肖爾比。
他一把抓住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弓箭手的衣服。
“朋友,”他問道,“這屋子被佔領的時候,你在這裡嗎?”
“放開手,”那個弓箭手說道,“見你的鬼去吧!放開手,要不然我可要動武了。”
“聽著,”理查德回答說,“這一套我也會呢。給我站好,老老實實地告訴我。”
可是那個由於喝酒和打仗而累得滿臉通紅的弓箭手,一隻手在迪克的肩膀上猛地打了一下,而另一隻手卻扯脫了自己的衣服。
這樣一來,正滿懷怒氣的年輕首領,再也按捺不住了。他把那個傢伙牢牢實實地抱住,就像對待一個孩子似的把他緊緊壓到他那穿著鎧甲的胸脯上,然後再伸直雙臂,把他抓在手裡,問他是不是不想要命了。
“您饒了我吧!”弓箭手喘著氣說,“要是我知道您火氣這麼大,我也不會惹您生氣了。是的,當時我在這裡。”
“你認識丹尼爾爵士嗎?”迪克追問道。
“認識。”那人回答說。
“那時他在這座高樓裡嗎?”
“是的,先生,那時候他是在這裡。”弓箭手回答說,“我們剛跨進院門,他就打馬從花園那邊跑了。”
“一個人嗎?”迪克大聲問道。
“跟他一起逃跑的大約有二十個手持長矛的人。”那人說。
“手持長矛的人!這麼說,難道沒有女人嗎?”謝爾頓問。